第二十三章 斩断（下）

    “你到底在干什么”

    “赚取佣金啊。我现在有五百万存款这足以改变我的生活，我们的生活。而且些买家也没有恶意我都调查过了”

    “要是没有恶意，谁会花那么一大笔钱买信息，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我当然想过，我要是知道买家目的不纯我是不会……”

    “你说的那些买家都有谁”科尔森问道。

    面具已经被扯下索性破罐子破摔，迈尔斯·莱登配合的说：“都是涨潮组织的粉丝，有喜欢穿印花裙子的富家女，有很有风度的公司白领，有无国界组织的志愿者还有些比较神经兮兮的宗教份子。他们都知道我，都说我有天赋，觉得我们这种人应该拥有更多，纽约之战后许多人都对这事很好奇。”

    “你还应该拥有更多？你这个混蛋！”听到前男友恬不知耻的言语，斯凯愤怒的回敬道。“好奇？你觉得那样没有恶意吗！”

    “我给他们的信息，跟我和你以前放出去的信息差不多，斯凯。我还查了给我汇款的那些账户，想确保不是什么邪恶公司，结果发现只是一些像是动植物研究所、生态实验室还有就是像阿布斯泰戈和平基金会之类的慈善组织，否则我不会……。”

    “研究所？实验室？”科尔森突然打断他的话快速的反问道，作为神盾局特工对研究实验之类的科学议题格外敏感。

    “对，研究昆虫、蜈蚣、热带植物什么的。研究这些肯定没什么危害吧。”

    面色凝重的科尔森扭头用眼神示意卢西恩，在得到他没有说谎的暗示后，科尔森不再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走到卢西恩身旁交叉双臂放在胸前，眼光在斯凯和迈尔斯·莱登身上来回游走，也把时间交给了这对昔日亲密无间的男女。

    “你对我说的话难道都是谎言吗？知识民主化，真相会让你自由，真相肯定会大白天下！”终归是曾相互扶持一起走过了人生最困难时光的恋人，看似愤怒的斯凯仍然再做最后的努力。

    “这些我都相信，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总要跟贫苦的生活联系在一起。而他们！”用眼神指了指科尔森与卢西恩，迈尔斯·莱登满是戾气的说，“则站在摩天大楼里嘲笑我们所做的一切！拜托，斯凯你在货车里住了两年。”

    “你要拿我的货车开玩笑吗”

    “我找到了能给我提供资金的渠道，为我们！这样你就不必放弃自己的原则加入**机构去寻找你要的答案，我这么做有什么问题！”最后这句话迈尔斯·莱登更是大声吼了出来。

    “精彩~精彩~好一番正气凌然的自我宣告，再让你说下去我都要被感动了。不过说回来~斯凯，你以为他是近半年才开始贩卖信息吗。呵呵~在你偷偷混进神盾局之前他已经在干这行了。”卢西恩突然鼓起了掌打断了两人的争吵，插嘴说道，“根据全球监控的人脸识别，我们还发现去年他在拉斯维加斯金沙赌场一个晚上就潇洒掉了两百万美金，呸呸~那时你好像还住在你那辆破旧货车里吃着过期面包用打赌赢来的二手笔记本电脑帮他入侵政府网站吧。”

    “……”

    “伙计你少说些。”对于卢西恩那张在神盾局很是出名的毒舌与嘲讽脸，科尔森都架不住斯凯那张被越说越抑郁的脸庞，扭头叮嘱道。

    吹了声口哨，卢西恩做了一个把主讲让给你的动作，随后捧起一旁翠星石泡好的热茶，坐在沙发上潇洒地喝了起来。

    “斯凯，自从你们涨潮组织在深网上火热起来之后，你们就成了各国政府、跨国公司眼中的香馍馍，据我所知能叫上名来的涨潮黑基本都已经被秘密收编了，这栋巴别塔里或许就有几名你曾经的同伴在这里工作。”

    刚坐下茶还没喝几口，卢西恩就跳了起来，“寇森~有你这样卖队友的吗，再说了我不逼不抢全凭自愿，哪一位黑是我硬绑来的？”

    “你在撒谎！”

    看着卢西恩这么安排自己曾全身心投入的组织，再次坚定自己信念的斯凯激烈地驳斥道。“还有你！肮脏恶心的伪君子！我当初怎么会看上你这种满口胡言的混蛋！婊子养的！”

    “满嘴主义满脑的生意，理想主义者已经很少了，孩子。”

    “你在嘲笑我吗！”

    “财富能使卑下的人身败名裂，而使高尚的人胆壮心雄，我相信你会是后者，斯凯。”

    很是真诚地表明自己的态度，卢西恩放下茶杯走到迈尔斯·莱登身前居高临下极具压迫感的看着已经被打碎精气神的极品渣男，“现在！把你盗取的数据交出来。”

    感觉喉咙被哽噎住的迈尔斯·莱登头上开始流下滴滴冷汗，就这么僵持了不到一分钟，他最终开口妥协，“在我皮带扣里。”

    在法师之手的作用下皮带扣被分拆成了最初的零部件，掉落在玻璃茶几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帕米拉，交给你了。”

    把手中的sd卡丢到空中，届时几道电子射线集中在这张sd卡上，开始读取里面的机密信息。

    “菲兹~西蒙斯，开始记录接下来的资料。”

    “好的长官！”“是长官！”

    ……

    本来看着这些全部都在五级安全等级一下的神盾局情报时卢西恩还闹不闹打打嘴炮，然而文件夹越往后休息区的气氛变得越来奇怪。

    ……杰茜卡·琼斯？卢克·凯奇？丹尼·兰德？科琳·温……越往后卢西恩发现出现的人物档案全部都变成了在费斯卡备案的特别人物

    最后看到连马特的名字都显示出来后，卢西恩气急败坏的打断了破译，“帕米拉！通知卡特现在开始排查内鬼！”

    和被九头蛇渗透已经尾大不掉的神盾局不同，费斯卡可是卢西恩一手凭空从无到有创建的企业，卢西恩绝对不会让它走上神盾局的老路，外界普遍质疑费斯卡严苛的入职审查和企业封闭化管理还不是卢西恩在吸取了神盾局教训的基础上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应对办法，然而从这份意外获悉的事件中卢西恩却看到了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费斯卡已经有被渗透的端倪了。

    没有内部人员开后门，谁能远在异地从费斯卡这只能进不能出的半封闭的网络环境中搬出文件，因此卢西恩才会火冒三丈，要清查内鬼。

    “寇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面色阴沉的卢西恩不怀好意地看着一脸丧气的迈尔斯·莱登，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是真正有光芒。

    “佩戴电子监控手环，在服刑期内只要他再触碰电子设备我们就能第一时间知晓。”

    看似严厉实则科尔森已经在大事化小了，身为高级特工，限制犯罪嫌疑人某些危险举动的权利还是有的，只要这件事不惊动尼克·弗瑞以及卢西恩的配合，斯凯在这件事情中扮演的不光彩角色就不会让神盾局知晓。

    然而事实上在今晚科尔森小队刚一回到空中巴士尼克·弗瑞就知晓了今天在巴别塔内发生的一切。对老情人在背后打小报告这种事卢西恩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不能告诉科尔森我在电视上得知梅琳达其实是尼克·弗瑞的眼线。

    不过也许是因为科尔森曾经为理想牺牲的事实让尼克·弗瑞对他有着超乎寻常的信任。要知道在爆出了约翰·加勒特间谍案后，实际上最难过的反而是以尼克·弗瑞为首的一系神盾局特工，而如今又在这个思潮冲撞社会变革的关键时刻，再有一名高级特工私下隐瞒间谍案，这个节骨眼上如果被人揭发神盾局再来一次大审查都是有可能的事。

    因此卢西恩还真有些佩服这对名义中的上下级实际上的师徒，一位敢凭直觉做出绝对不符合自身利益的选择；一位则绝对信任自己的弟子哪怕他是个连自己都不信任的人。

    既然已经决定卖一个面子给科尔森，卢西恩也不就不在干涉细节问题，他的心思也已经飞到了工作中去。

    “真红照顾好我们的人，寇森以后也随时欢迎来巴别塔做。”

    轻轻打了一个响指，解除了定身法术。

    “艾薇儿今天的观察报告知道怎么写吗，寇森团队在巴别塔测试了一天的新式装备。”作戏做全套，大家保持默契认认真真走形式。

    “明白，导师。”

    “寇森走之前去找布鲁斯拿两套t45c，实战测试已经通过，但要明年才会公布，以后多加小心。”

    “你也是，伙计。”

    两人亲切地握手告别，就在卢西恩转身离去的刹那还意有所指的说道，“斯凯，希望下次我们见面时你还保持着初心，珍惜女神的恩赐吧，像雏菊样阳光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