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分道扬镳

    不出卢西恩所料，在闻得神盾局找到美国队长的确切消息后，即便在此之前已经被卢西恩打了预防针，卡特的气势仍然为之一滞，刚刚还不让须眉的巾帼女子顿时多愁善感了起来，笔直的双臂用力撑住桌沿两眼紧闭面朝下方，令人唏嘘不已。

    忽然卡特如同幽灵般站起身来，出神的快步向外走去，没一会儿办公室里就剩下故作姿态的卢西恩和仿佛变了个人似得尼克?弗瑞。

    “你怎会知道队长还活着。”看见佩姬?卡特的反应，只要不是白痴都能发现其中肯定有猫腻，就在这一刻尼克?弗瑞似乎明白了很多事情。

    “在寇森给我发消息的那一刻就知道了，那愉悦的心情我隔着手机屏都能感受到。”

    随着费斯卡的发展壮大，卢西恩和神盾局的矛盾也会越来越尖锐，借着卡特和尼克?弗瑞爆发矛盾的契机，卢西恩索性打起了官腔，隐有摊牌之意，从这一刻起，双方的蜜月期宣告结束了。

    已然闻弦歌而知雅意的尼克?弗瑞毫不在意的点点头，漫不经心的说道：“多亏了你伊利亚特号的建设才能这么顺利，卢西恩你说神盾局应该怎么感谢你的帮助。”

    “我要方尖碑。”既然不谈感情开始谈生意，那卢西恩就不气的直接报出了尼克?弗瑞绝对不会接受的价格。

    “不可能！”

    “冷库、沙盒我挑十件实验样本。”

    “高危险品严禁流出。”

    “向费斯卡开放天空要塞的数据参数。”

    “我可以提供上一代天空航母的设计图纸给你！”

    ……

    一口气说出了十几条要求，都被尼克?弗瑞给否决了，最后卢西恩索性把手一摊微讽的说，“这不行那不行，要不这样吧，伊利亚特改名叫费斯卡号好了，凭我的贡献这个要求不过份吧。”

    “卢西恩！！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成立军火集团、组建私人武装、网罗科学家还勾结军方，私下里贩卖异常违禁品。哼！昨夜出现在汉默工业的女特工也和你有关吧！曾经我认为你虽然有些玩世不恭但还是能算做志同道合的同路人，可现在我只看到了一个披着伪善外衣的野心家，你为什么不动用你那可笑的魔法，在担心你的鬼把戏被人识破吗。”被卢西恩挑衅的话语给激怒了，尼克?弗瑞迅速站了起来，指着鼻子厉声质问，“给你提供红药液的上都夫人居然是被你软禁的，你还能再虚伪一些吗。”

    “我可以把你刚才说的话当成神盾局无能的哀鸣吗。”看到咄咄逼人的尼克?弗瑞，卢西恩反而放松全身，躺在沙发上，眼睛向上斜视，淡定的说道。“我科普了这么久的知识，连卡玛泰姬的法师都开始转变观念，反倒是号称人类最后防线的神盾局越来越僵化，从我成为神盾顾问开始，你不一直想要影响控制我吗，只可惜派来的特工最后都被我影响了，费斯卡成立这么久你都没有安排联络特工，在担心什么？哦~还对昨晚的事鸣不平？那我问你，年初皮姆科技遇窃，那个可以穿墙的女窃贼和神盾局有关系吗，尼克~你还真是贼心不死。”

    “也不要说什么我做了很多违法勾当，卖军火最厉害的就是五大流氓，恐怖分子还用不起我们费斯卡的产品，而你所谓的违禁品在市场上可是大受欢迎啊，需要我破例给你提供一份买家名单吗，上面可有不少你的熟人。”

    面对卢西恩诛心的问题，尼克?弗瑞既不都否定也不承认，而是继续质问卢西恩，“你用永生去诱惑权贵，用武力来胁迫民众，现在又和政相互勾结，你要干什么？准备当永恒的帝皇？”

    “哈哈！尼克为什么我在你心里都是这种形象，地球这个犄角旮旯在宇宙中就如同一粒沙尘般渺小，我这么费九牛二虎之力控制一粒沙尘干什么？吃饱撑得？克里、斯库鲁、希阿，随便在哪我都绝对会过的比这舒坦，生命自诞生之初起唯一注定的命运就是死亡，永恒？那是连不可名状的存在都无法轻言的梦呓…”高声正说着，突然卢西恩有些形意阑珊的罢罢手，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看着楼外的风景，一股酸楚之感油然而生，沉默片刻说道，“最终还是世界观差距太大，鸡同鸭讲的，我费这么多口水干啥。”

    “我们都在对方里看到了一些我们并不喜欢的东西，也许我们各自只是在看一面镜子…你只要明白现在我们继续合作下去对神盾局对费斯卡都有好处就行了，一个九头蛇就已经让你焦头烂额，你不会把我也逼到神盾局对立面的。”

    已然言尽于此，双方都没有了在交谈下去的兴趣，本就事多心烦的尼克?弗瑞直接转身离去，如果不出意外这就是他最后一次出现在巴别塔了，两个组织或许还将继续合作下去，而组织里的掌控者已经分道扬镳。

    就在关门声响起的瞬间，帕米拉出现在了卢西恩身旁，瞪着明亮剔透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卢西恩。

    “暗中排查…找出神盾局间谍，但不要惊动其他人，封锁德尔塔等级以上的情报，其余的当成共享文件吧。”说完卢西恩就挥挥手让帕米拉去忙，独自一人站在落地窗前许久许久。

    …

    …

    “卡特放轻松，相信我队长会没事的，尼克?弗瑞这么坚持不懈寻找队长的下落，可不仅仅是为了他体内的超级血清。”坐在悍马车内，卢西恩边随着耳机中舒缓音乐有节奏的摇晃脑袋，边安慰着一旁坐立不安的佩姬?卡特。

    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文件，卡特脑中一片空白，当年神盾局初创最反对搜寻美队的就是佩姬?卡特本人，因为这件事不知道和霍华德争吵了多少次。

    七十年后当获知队长原来一直沉眠在冰层里，直到现在都还有着生命特征…当听到卢西恩安慰的话语后，卡特只是一个劲的机械重复“我只是…我只是…”

    “罗杰斯队长的体检结果检查显示，他的血液虽然变稠了，但并没有被冻住。从血液检测来看，由于他的肝脏处理糖原储存，所以血液中含有大量的葡萄糖，从而降低了血液的冷冻温度，最终创造了一个低温保护剂。这一过程类似于某些动物的冬眠，它们在肝脏中代谢糖原，并在体内循环大量的糖原，以减少细胞的渗透性收缩，并停止冷冻。然而，这基本不可能在人类身上出现。”卢西恩从卡特手上拿过艾薇儿发送过来的文件，简单的浏览后便大致说了下文件内容，卡特拿在手上半天，都没有勇气阅读其中的内容，卢西恩只好代劳了。

    “卡特今后我们费斯卡和神盾局的秘密合作的泽塔协议就由你来负责了…”看到卡特仍然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卢西恩扶正耳机，便不再言语。

    根据卫星导航，悍马车开进曼哈顿一栋普通的商务大厦，如果不是有确切消息谁都想不到在临近时代广场的黄金路段神盾局居然还有一处秘密基地。

    等候多时的神盾特工将二人引入间接待室，接待室最主要的一张显示屏上，看起来依然年轻的史蒂夫?罗杰斯躺在一间明显上个世纪四十年代风格的普通病房里，沉眠不醒。

    其余副显示器上则是时实观测到的身体数据，根据显示出的结果表明美国队长无论是心跳血压呼吸频率都在慢慢向正常状态靠拢，简而言之就是美国队长随时都有可能醒来，为了帮助队长适应这样的变化，特制的病房外还有一位穿着复古军服的神盾特工随时待命。

    接待室内，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卡特浑身不可抑止的颤抖起来，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