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大话扶摇
“磨人的妖精。”百里沧海丢出这句话,站起身子就往后院走去。 躲人! 从没见识过她这番小女人神态的众人,看着百里沧海隐在后院的假山后。 一眨眼,那传说的帝后,便走了进来。 萧问道朝着“帝后”看了一眼,怔怔的一愣神,右手忽的疼了一下。 她,配得上凌霄山最高的那朵凌霄花。 纳兰蝶衣掐了一下萧问道的手背,他才算回过神来。 余下的几人还是怔怔的出神,就连纳兰蝉衣和月姑娘这样的女子,看着她都是呆立在场。 也许,她早已习惯了灼灼的目光,抬着如水的眸子,看着纳兰蝶衣问着:“沧海去哪了。” “哼。”纳兰蝶衣一声重哼,便撇过了头。 那帝后蹙眸一望,便又看着萧问道,还是一汪清水的眸子,问着:“她去哪了,这容庭我可比她熟。” 便是倾城的美人,看上一眼心便醉了,可还是抹不去心中最深的那道影儿。 萧问道看着纳兰蝶衣气鼓鼓的模样,看得出她可不喜这位倾国倾城的“帝后”。 “不知。”萧问道一说,拉着纳兰蝶衣的小手,就往容庭的花园走去。 谁知,他们两人刚抬步欲走,就看着一团粉影儿飘了过来。 萧问道看着百里沧海又打扮了一番,着一身的粉色霓裳,新描的眉娥,淡敷的胭脂,便是青丝也重新的打理过。 “你们···。”百里沧海问着他们两人。 萧问道刚想说“困了”,就想就此脱身。 那百里沧海继续说道:“你们···别走。” 纳兰蝶衣看了一眼百里沧海,又看了一眼萧问道,小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百里沧海看着纳兰蝶衣的神色,笑道:“你怕问道看上她。” 谁知,纳兰蝶衣回道:“不是,我怕她看上问道。” “咯咯。”百里沧海娇笑两声,随即说道:“好一个至情至性的小女子。” 她说完,便朝着大厅而去。 “殷扶摇,你个小妖精。”只听百里沧海一声喊。 那殷扶摇朝着百里沧海一下就抱在一起,埋首在百里沧海的胸间,眼看着殷扶摇就如泪人儿般,一下就染湿了百里沧海胸前的衣衫儿。 “你又占我便宜。”百里沧海说着,将手放在殷扶摇的后背。 “今晚,我们两人睡。”殷扶摇轻声说道。 “好。”百里沧海细眉一挑,就如浪荡子,曲起右手食指抬起殷扶摇的下巴,说道:“好久没闻过你身上的入骨香味了。” “那今晚,扶摇任凭jiejie摆布。”殷扶摇浅笑着说道。 忽尔,萧问道腰间的软rou又是一下吃痛,苦笑着看到纳兰蝶衣吃醋的目光。 “jiejie。”纳兰蝶衣径直走到纳兰蝉衣的身前,蹙着眸子看着她。 纳兰蝉衣不解,刚欲问话,只听纳兰蝶衣说道:“今晚,咱们姐妹一起睡,我也任凭jiejie摆布。” 她说完,粉腮一鼓,较劲儿瞥了一眼殷扶摇,又瞥了一眼萧问道。 沉禹冲着萧问道一挑眉,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殷扶摇也不多言,拉着百里沧海便往容庭的后院走去。 她们两人转身刚走,纳兰蝶衣扯着纳兰蝉衣也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沉禹看着萧问道,笑道:“要不,我们···。” “滚···。”萧问道说着,便腾空而起,坐在容庭的屋顶。 众人初到兽国,自是疲累,也就纷纷回了屋舍。 就在萧问道看着苍穹上的星辰,一股酒香飘到鼻尖下。 沉禹将一壶“花前酒”,放在他身旁,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沉禹知晓萧问道有心事,便也不作打扰,若是想的累了,饮上一杯,便能解了眼下的渴。 萧问道在想,魔君让半夏入“仙脉”的用意,他也在想他和蝶衣的将来。 他还在想,萧启山和南烛之间的过往,他又在想,这一世如何走完··· 一夜星移,人去酒空。 ··· ··· 一大早的就看到百余人的宫仆,站在容庭的门前。 为何的宫仆朝着殷扶摇和百里沧海一一行礼,说道:“帝后,百里姑娘。” “何事。”殷扶摇问着。 “帝君,在藏玉楼设宴。”那宫仆回道。 “藏玉楼,他倒是*。”殷扶摇说着,看着百里沧海说道:“jiejie,他就是这泼皮的性子。” “帝丘最好的青楼,我又不是没去过。”百里沧海说着,踏上早已备好的玉撵。 众人听着一国之君,在青楼中宴,倒真是开了眼界。 一人一顶玉撵,熙攘着就出了帝丘宫。 萧问道刚坐上玉撵,一念起,一道狂风起。 他就落在纳兰蝶衣的玉撵上,谁知刚一抬头,就看着纳兰蝶衣和纳兰蝉衣两人亲昵的说着“耳边话”。 错愕一下,萧问道本想一走了之,谁知纳兰蝉衣的屁股往一旁一挪,两人中间正好多了一个位置。 萧问道耷拉着眸子,在两女之间坐定。 纳兰蝉衣性子恬静,一下打来了玉撵的珠帘,沉思着什么。 而纳兰蝶衣还是粉腮一鼓,也是怔怔的看着玉撵外的景色。 萧问道也往外一看,大街两旁,站着的全是人,便是屋顶都端坐了多人。 两头巨兽,并驾在对仗前,兽首上端坐了两人。 皇甫弃祖和殷扶摇,看着众生,睥睨着所有的人。 王者,一个地仙的王者。 萧问道在想,皇甫弃祖为何不“破虚”,却要在凡间逗留,难道真的是贪恋“杀人权”,或是“美人膝”。也许,他也是芸芸众生的一人,踏不破的红尘,放不下的留恋。 人修为仙,说不得又是一场炼狱。 藏玉楼,一座以千年花梨木建造的“第一青楼”,也是整个兽国男人,趋之若鹜的地方。 “帝君令。”一个宫仆扯着嗓子在藏玉楼的门前喊着。 “藏玉楼宴请三日,不论高低贵贱,不论男女老少,一律免金。”那宫仆说完,一下就往藏玉楼走去。 萧问道一众人也走了进去,只见藏玉楼中,穹顶镶嵌着无数夜明之珠,每层阁楼都是一处别样的风景。 有仲夏凉风,也有寒冬俏日。 “那是九龙坛,一次续酒九万斤。”沉禹看着藏玉楼中央的酒壶说道。 “这也是你师父说的。”萧问道调侃道。 “当年,听风师父九岁就逛藏玉楼,后来有三年,没踏出藏玉楼半步。”沉禹说着,看着藏玉楼也有几分神采。 萧问道听着沉禹的话,看着端坐在穹顶上的殷扶摇,说道:“这殷扶摇也是出自藏玉楼。” 沉禹笑道:“不是。” 一众人,在藏玉楼的一处楼阁中,款款而坐。 带着女人逛青楼,萧问道倒是第一次见。 “她自小生活在将门之家,与百里家也是世代交好,自小与听风师父订了娃儿亲。两人青梅竹马,听风师父也将殷扶摇视为心上最爱的人儿。”沉禹说着,看了一眼纳兰蝉衣。 “哦,心中有殷扶摇,却九岁就逛藏玉楼,你这师父,倒是好脾性。”萧问道嘴角一扬笑道。 “当年,他也是年幼,再加上他自小也是生活在将门,耳濡目染间,对青楼就有了一层好奇,难道,你不曾想过。”沉禹说着,反问着萧问道。 “没想过。” “为何。” “你觉得不正山,能有青楼么。”萧问道笑道。 沉禹一听,只能哑然失笑,他曾去过不正山,想起刚才的言语,也顿感好笑。 一道花影儿,从藏玉楼的穹顶落下。 “非烟姑娘。”一众看朝着那女子喊着。 每一处楼阁中,都有“美人牌名”,只见那“非烟”两字,便在美人牌名的最前首。 只见那飞烟姑娘在空中踏着“花路”,摇曳着腰肢,两袖飞舞,又在云鹤之上。 只是一刹,又是踩着仙剑,遨游在天际。 一步一幻境,一转一梦幻。 “没想到有人将幻阵,用在娱人上。”周易看着那非烟姑娘说道。 “不管是美人还是美酒,若是无人来品,就是湖下黑泥,空山百花。”忽尔一道声音,朝着他们屋舍传来。 “杀人技,便是杀人技,扯什么美人美酒。”周易直接回击说道。 “世上最杀人的就是美人和美酒。”那人说着,只听又猛灌了两口酒,继续说道:“若是没在女人的肚皮上,打过寒颤,就不知道何是美人**,美酒入骨。” 周易听着那人的言语,没来由的胀红了脸,只能一言不发。 “哈哈。”那人大笑两声大声说道:“没想到逛藏玉楼,处子的姑娘的不多见,可愣头的雏儿男,也是头一遭看见。” 那人身音洪亮,只听这一片楼阁中的人,都轰然一笑。 周易胀红的脸,愈发的红了起来,可也没多说什么。 “小哥,勿恼。”一个身着素色白袍儿的老头,端着一壶酒,走了进来。 那老头说着,将周易眼前的杯子,一下斟满。 周易看着那老头的模样,端起那杯水酒,一饮而尽。 “我这酒可算入骨。”那老头问着周易。 那周易品着嘴里的酒味,过了半晌,说道:“入骨。” 众人,一听周易的言语,心中倒是一惊。 周易不喜饮酒,众人都知晓,以“入骨”两字形容酒,那真的就是最“**”的酒。 “前辈,你饮得的是世上最入骨的酒,那在前辈心中,最**的美人儿呢。”周易看着那老头问着。 “最**的美人儿,便是看上一眼,就会疯了的美人儿。”老头说完,看着偏偏弄影儿的非烟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