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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前几日饭桌上闹事刘本续要造谣,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传到皇上耳中,风策不解:“是我做了什么还是有人说了什么?”

    赵景宸道:“你来雍都才几天,府兵就增加几倍不止,而且这几日明里暗里访查雍都,被有心人告诉父皇了。”

    府里人手安排的事都交给菁锋了,菁锋这几天招的人的确太多,而且个个都是壮年男子,全都统一护卫的墨衣劲装,的确过于招眼。

    但这几日并没有人跟踪,风策也只是去闹市走走听到一些消息罢了,倒是偶尔遇上了巡街的刘本续。

    莫不是他告诉他那位担任吏部尚书的爹了,吏部尚书告的状?

    风策正点头说好,赵景宸又提醒了一句:“小心九皇叔。”

    赵景宸所说的九皇叔便是睿亲王,鱼芜那天晚上杀了他的两个眼线,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不仅会变本加厉还会更加小心行事。

    这个身份摆在这里。看来朝堂争斗也由不得他不参与。

    风策道:“我自有分寸。”

    金陵侯虽然没有实权,但这些年在金陵邑千户,地处优势,又有经商,已经是富可敌国,后宫皇后还是金陵侯的亲meimei,所以皇帝见世子风策此番突然来雍都,就心存戒心,再加上菁锋毫不低调的行为,有心者刻意御前告状,风策不被喊谈话都不可能。

    若是说这次谈话说错话被斩立决,他大不了换个身份重来雍都,然风策也明白他现在身份之后是金陵侯一大家族,亲姑姑皇后还在后宫,是绝不能说错话害了这群无辜人。

    风策跟着公公进了皇宫,一路走到御书房,进去还没看清皇帝长什么模样,便要行跪拜礼。

    风策一双膝盖还没跪过谁,于是只俯首作揖。

    一旁的公公见着,忍不住提醒:“小世子,面圣得跪下来。”

    日理万机还在批折子的皇帝抬眼看了过来,见风策气场不凡,不由搁下笔,许是想到这是他侄子,慈爱说了句:“不必了,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风策便站直了身体,抬头直视过去。

    纵然风策刻意收敛,皇帝也感觉到逼仄之气直压而来,由于之前的想法,让他一时脑海里只有一句话:这人天生一副帝王相。

    睿亲王觊觎他皇位不说,竟然还来一个金陵侯府。

    于是只这一眼,皇帝便有了极大的危机感。

    一句话没谈,想到风策刚刚居然不跪拜他,十之八九有异心,皇帝神色冷然,目露杀气,摆摆手:“回去吧。”

    风策能意识到皇帝对他产生的巨大敌意,却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看着人眼睛时,如果对方目光不友善,心里就会下意识认对方为敌对,目光也会下意识凌厉狠厉起来。

    身在雍都,被权势最大的人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风策也是头一次遇到比高考还让他压力大的事。

    皇帝话音刚落,他也没有犹豫便离开御书房,匆匆离开了皇宫。

    出了皇宫,见着鱼芜在一旁候着,心才安下不少。

    鱼芜见他面色似乎不大好,问道:“尊上,发生什么事了?”

    风策抬抬手没有说话,随后拐进一个无人巷子,没有让鱼芜跟着,走到巷子深处拿出在系统商店买的烟,打开烟盒抽出一根衔在嘴里。

    741:买个打火机吧。

    风策没有理睬741,拇指食指一擦便檫出火点燃香烟,低着头靠着巷墙抽了一口,皱着眉吐出烟雾,心情舒缓后才回系统:能省则省。

    皇帝终究是皇帝,九五至尊,一趟下来心惊是必然有的。

    鱼芜在巷子外等着风策,风策出来时一股子烟味,鱼芜忍不住好奇凑近闻了闻。

    风策丢了颗糖在嘴里,看了鱼芜一眼,鱼芜才立马正了身形,风策道:“我去十二音阁,你把尾巴解决了,告诉菁锋把多余府兵散了,以后低调点行事。”

    尾巴便是风策一出皇宫就跟上来的两三个人,现在不知是睿亲王的还是皇帝的人。

    鱼芜立即应下。

    一路走到十二音阁,风策已将方才心绪化解,到了十二音阁二楼,见着音冰玉正和叶少卿坐在靠窗的位置说着什么,便走了过去坐下来。

    音冰玉起身帮风策倒了杯水。

    叶少卿倒只是笑了笑,意味深长看了两个人一眼,忽然道:“可别说我了,阿音打算什么时候成亲,你可比乾清和我大两岁。”

    风策低下眉眼喝了水,心道何止两岁,有两三百岁。

    音冰玉淡淡支开话题:“你方才说你有心上人,是哪位?”

    叶少卿道:“反正不可能是何乾清,想到和她在一起我能掉一地鸡皮疙瘩。”

    顿了顿,笑了笑又道:“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风策看向叶少卿,又听音冰玉道:“乾清明天就要随他大哥去梁州剿匪患,今天没来是在收拾东西么?”

    正这时,整个楼层响起何乾清的声音:

    “借过借过借过!——阿音救我————”

    一回头就见着何乾清从楼梯口飞跃过来,身后紧紧追着的是吏部尚书二儿子刘本续。

    呼啦一声,何乾清跃窗从二楼跳下逃跑,刘本续紧追出去。

    音冰玉压根没有来得及阻拦。

    叶少卿从窗户口看去,一会儿就回过头对音冰玉和风策说:“走远了。”

    风策:“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