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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裴远专注自己的牌,不管其他人,但覃砾跟时昼都知道骆崇宴眼巴巴的就要自己手里这张九筒呢。 他们四人都已上听,覃砾跟时昼手里捏着骆崇宴要的九筒,同样覃砾跟骆崇宴手里捏着裴远要的一筒与二条。 覃砾要的八万在裴远手里,时昼要的七条在裴远手上。 骆崇宴庄家玩一条龙就是为了翻三番把剩下输掉的筹码赢回来,时昼原本手里有条跟万,但预判到覃砾会为了保裴远也改成一条龙,他也只能砍掉多余的万,只留条陪他们玩儿一条龙。 只有裴远完全不知道其余三人心里的打算,专心致志地经营自己的筒与条双色牌。 四人手里互相捏着对方的卡张胡牌,这把除了裴远的牌都是一条龙,自摸是可不能了,但谁点了炮,那要付的筹码绝对不少。 桌面最后一小摞牌一张一张被接起再打掉,都是没人要的,要的牌早砸别人手里了。 牌局陷入僵局,在公牌接完时四人都没有胡的话就算平局,但如果四人之中有人在结束时没有上听,那就只惩罚没有上听的玩家。 平常这种牌局所有人都上听,只会选择接完牌然后平局结束,庄家维持不动。 最后一张牌被时昼接走,他捏在手心里轻轻放下,看了眼准备下局的骆崇宴。 伸手从整齐划一的牌面中拆了一张九筒出来。 覃砾眼神紧紧盯着时昼手里的九筒,没想到他最后要拆牌给骆崇宴,早知道他这样他就拆牌让裴远赢了。 是他以为时昼不会故意这样,他为了维持公平自然也不会这么做。 裴远完全不知道覃砾心里又悔又恼翻江倒海的情绪,只是好奇这最后一张牌很难打吗? 为什么要纠结这么久? 骆崇宴rua着拆宝儿,还想捏着打下去的废牌给儿子教认牌。 站他身后的程东跟管家对视一眼,看到了同样的无奈。 小少爷是魔鬼吗? 您儿子就是只小兔子而已啊。 时昼打出去手心里的那张牌,抬头看着骆崇宴低下的脑袋说:“九筒。” 骆崇宴rua着拆宝儿的手停下,满脑门儿的问号,顾不住推牌说自己成了,反手推掉时昼面前的所有牌。 好好的一条龙被他拆得缺了条尾巴,中间夹着一张格格不入的七万。 裴远摊开骆崇宴的牌,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他这么大动静是为什么。 时昼伸手将自己赢来的全部筹码推给骆崇宴,他手里的筹码不多不少刚好输完。 划水缺一门的玩法是四位玩家同样的筹码数,一方输完所有筹码算一轮结束要彻底进行结算。 覃砾手里赢来的筹码刚够裴远输掉的,他们两平账,而时昼输掉的钱全到了骆崇宴手里。 “继续?”骆崇宴盯着时昼问。 时昼点头,其他人也没反对,没到饭点那就继续呗。 骆崇宴推开时昼递来的银行卡,他什么时候缺过钱? 骆崇宴清算着自己面前的筹码,越算越开心,昼哥哥终于有一天也输给他了。 “我要你拿别的换。” 第57章 让他时时刻刻都挪不开眼…… 骆崇宴提的要求, 时昼答应了。 他不问小混蛋要拿什么换,他也没说是什么。 四人又玩了几轮,没等再来一轮彻底结算, 骆崇宴有点饿,把手里的筹码都给他们,要闹着吃年夜饭。 裴远跟覃砾输的不多,真要掏钱被时昼挡了, 过年就是图个乐,谁也不是真在意这点钱。 骆崇宴特意让管家把客厅的长条饭桌撤掉,换成平时酒店用的双层自动旋转木桌,上面小圆桌摆凉菜点心,下面摆热菜,基本照顾了所有人的口味。 他们四人一桌, 管家岳铭他们一桌。 “我听大圆子说副队也可以吃辣吧?”骆崇宴在打牌间隙还悄咪咪问过裴远副队的口味, 看菜单里有没有他忌口过敏不吃的, 别让人家第一次来家里吃饭吃得不舒服。 覃砾笑着说可以, 他不怎么挑,去的地方太多了就会锻炼出来一个铁胃,基本没什么特别不能吃的。 “就你吃的清淡还素。”骆崇宴小声吐槽旁边的时昼, 指挥着厨师长把素菜稍微集中一点方便他夹。 时昼默认他的吐槽,身子往后坐靠着椅背, 任由这孩子像个小管家婆一样调整桌子摆盘, 而且处处为他着想,还要荤素搭配开,只吃素饿得快。 时昼出去洗了手脱掉手套坐回来,一下午的麻将局过去四人都很熟悉了不少,没那么多讲究。 等他回来碰了个杯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四人就开吃。 搓麻也是件苦力活儿, 坐了一下午裴远胳膊都酸了。 剥个虾手滑了两次,覃砾看不过去拿过来帮他剥,剥了几次之后干脆全包了裴远要动手吃的东西,就差拿着筷子给他喂。 骆崇宴认真的跟手上的螃蟹较劲,明明有方法他就是不用,非要跟裴远打赌他能用另一种方式更快的吃到。 裴远不信他,眼睛盯着他看,嘴里还能顾得上吃覃砾夹过来的菜。 时昼安静吃自己的,他基本不怎么碰这些需要动手吃的带壳食物。 骆崇宴用筷子是交叉着夹,跟正确的姿势不一样。 小时候爸妈忙没人给他教,他就自己学着瞎琢磨,后来学会后就再也改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