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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没什么感想吗?”骆崇宴问。 他可是时昼喜欢的人啊。 时昼刚准备说话,骆崇宴像是预判到一样,直接挂掉电话,再一次做了丢盔弃甲的逃兵。 开完会的时昼一脸严肃地从会议室出来,程东跟在他后面,两人直接从楼上下来。 一楼大厅出入的人都侧目关心着电视里通报的一起意外交通事故,但目前原因以及责任方还在调查中。 时昼的眼神丝毫没看电视一眼,仿佛一点都不关心此事,但程东知道,他此次外出就是为了这件事。 时昼手上掌握的信息可比骆崇宴手里多得多,甚至小少爷从来不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 “先生,您这么做,当年的那件事可能就瞒不住了。”程东在发动车子之前提醒道,小少爷毕竟不是傻子,而且他这么做,无疑是把自己放在了最中心的靶子处。 时昼第一次陷入了两难中,他不说话,程东也没发动车子。 许久,时昼像是做好了决定,开口说:“走吧。” 程东却第一次没听话,他拔/掉车钥匙,转过身用近乎哀求的方式看着时昼:“先生,您确定您要这么做吗?” “您不会不知道这么做等待您的是什么,不能再想想办法吗?” 程东见时昼一副心意已决的样子,要不是在车上坐着他就要跪下求人了:“先生,您明明说过要等小少爷把腿治好的,您还没见到小少爷站起来走路的样子,怎么可以……” 因为对方的一次示威,就将所有的计划全部提前! 时昼初次见程东用这样的语气表情对他说话,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你放心。” 他都给骆崇宴了。 所有,他的命是小混蛋说了算。 第49章 他们俩差点亲到了!…… 程东一路平稳的按照导航指示开车, 速度只有六十码,他心里一直都希望后座闭眼浅眠的时昼能开口说停车,但他做好的决定又怎么会更改。 程东从十年前跟在时昼身边就知道, 在先生心里小少爷的地位有多重要,拿他跟任何东西相比,都只有让道的份儿。 导航定位的目的地是城西一处有百年历史的宅院,周围建筑高耸将宅院裹在现代水泥建筑里独世屹立。 车子只能开在宅院面前的小巷子里, 从巷口每隔几米便有穿着黑布衣大褂的精装男子有序站着,即使他们穿的普通,内行人只扫一眼就知道个个都是练家子,见他们来面露凶光。 程东下车与为首的两位交涉着,车座里的时昼重新换了副手套,从车座底下掏出黑色的东西别在腰后, 戴了一顶黑色的鸭舌帽从车上下来。 程东正好交涉完, 两人跟在为首光头的男人身后一路走到宅院里面。 正值下午, 蛋黄色的阳光和缓地撒下来, 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背对着他们坐在池塘边闭眼听曲儿,手边的梨花木桌摆着象棋盘。 时昼一路走到男人身后,程东还想跟着上前被其他男人拦下不准过去, 他只能被迫与其他人站在三米以外的地方。 咿咿呀呀的京剧传过来,突然一双保养得当的手摁停, 曲调戛然而止, 男人睁开眼,也不看身后的时昼,自顾自地的用趟过沙子般低沉的音色开口:“既然来了,坐吧。” 时昼不疾不徐地从他身后绕到旁边空着的雕花镂空扶手椅,男人侧过头, 左侧的眼皮山沟纵横耷拉着,三角小眼透出犀利凶狠的目光。 另一只眼睛略大,眼珠灰白无光,假的,眼尾的伤疤侧斜着滑到鼻头下面。 整张脸匪气十足,一点也看不出来挂在基因研究所最上面那张照片曾经年轻温润的样子。 男人转过身子正面对着时昼,时昼也同样坐地端正,两人怵人的气势谁也没压过谁,场内旁观的其余人一言不发沉默地守着。 男人目光瞧着棋盘,伸手将一枚红字炮率先推出去,停下后用仅剩的那只眼睛盯着他,示意轮到他了。 时昼抬手将车直线推出去。 两人沉默地下着棋,你吃我我杀你,谁手里的棋子都不多了。 时昼的卒率先过了河,原本是守方的他不知从何时开始变成了进攻的一方。 “你过界了。”男人说出自比赛时的第一句话,语气暗含的威胁仿佛要从这盘棋上撒出去。 时昼面上不显一丝惧意,连杀他两颗棋子才抬头:“自保而已。” 男人一听脸色更是阴沉的厉害,发林间有汗水出没。 这人棋盘上步步紧逼,偏偏一丝漏洞也没有,防得严实攻得凌厉,他下棋这么多年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对手,压力之下男人露出一丝笑意。 几个回合之下,在最中心的线上红方的将在中线右方,中线只有士象炮三个在前方堵住,时昼手里的炮正对着男人的炮。 旁边还跟着其他的炮兵,炮三平四虽然让男人的老将放跑了,但吃掉他的车,将自然也保不住。 男人垂下手,不必再下,胜负已定。 “你想干什么,说吧。”男人让手下撤下棋盘,重新为时昼上了盏好茶。 时昼趁机从程东手里拿过资料推到男人面前,等待男人看完资料。 男人快速浏览了一遍资料,捏着纸的手故意抖了一下,仿佛自己被纸上写的信息给吓到了。 “祁浒怎么会是那孩子?!”男人佯装震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