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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昼似乎接受了他的借口,转身离开,见骆崇宴不动便停下步子侧头等他。

    骆崇宴跟着出来,望着地上自己的影子压住他的影子,仿佛两人又回到了上一世的关系。

    时昼在前面走,他跟着影子追。

    骆崇宴失神想着,不注意等着他回家,等反应过来身后的门被时昼合上。

    “它很想你。”时昼对骆崇宴说完便走上楼去。

    骆崇宴望着客厅旁边的拆宝儿,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没敢抱它只弯腰轻轻揉了揉它的小脑袋。

    拆宝儿,爸爸也想你了。

    骆崇宴这夜在二楼卧房睡的,因为大门被时昼关了权限,他出不去!

    第二天他又是坐一楼客厅吃的早餐,原本还有点不好意思,明明都搬出去了,结果家里没有一个人感觉他的出现是个意外,神色一如往常,仿佛他从未离开。

    “李叔,我……我有条特别喜欢的裤子,特别短的那种,黑色的有个尾巴,你见过吗?是不是被扔到垃圾桶里了?”骆崇宴揪着管家的袖子小声地问。

    “我帮您问问,您稍等。”

    骆崇宴点头,坐直身子小口小口啃着鸡蛋饼。

    等他啃完早餐,管家走过来冲他摇头,并没有见到。

    “哦。”骆崇宴睡觉支棱起来的呆毛又塌回去。

    骆崇宴吃完早饭跟拆宝儿玩了一会儿就离开,符偌允他们还在等他。

    剩下的几天时间,骆崇宴全身心备战,什么裤子什么拆宝什么大冰块儿,通通被他压在心底。

    每天睡梦中都在盘算参数如何平衡,怎么做能有效防止被掀翻无法自正的情况出现。

    一周的准备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骆崇宴跟裴远飓风众人一起站到了海选赛的最后一场赛场内。

    原本热热闹闹的上百家战队,经过几轮的比拼淘汰,最终剩下了综合实力排行前十二名的战队。

    而这十二支战队两两对决,胜者进入季后赛三十强,跟全国来自五个战区的对手角逐最后的冠军奖杯。

    飓风这次抽签依旧靠前,拿到了中部赛区第一个进入季后赛的资格。

    轮到骆崇宴他们上场,钟毓主cao作,骆崇宴辅助,符偌允负责场内锤子的指挥。

    tomb经过了全方位的改装,四个橡皮轮子变成了履带式更方便吸附地面,减少被掀翻的可能,底盘调低到极限,装甲前面的前爪加长,及时侧翻也能最快速度的自正。

    比赛开始,蓝猫率先冲过来,上下呈圆弧形的弯臂张开犹如一张嗷嗷待哺的大嘴,咬合住便成了啃咬猎物的齿牙。

    蓝猫张着大嘴,在伺机寻找可以啃咬夹持住的机会。

    两方刚打了一个照面,钟毓便发现对方cao作不错,到了最后一轮才感受到了双方相抗衡的实力。

    蓝猫寻找机会,一直追着tomb不放,但钟毓cao作也不差,每次都能灵敏的躲过去。

    在骆崇宴一声令下之后,蝉伏已久的tomb终于转动它的竖转,嗡嗡的转速声盖过上方的无人机。

    “刚它!”骆崇宴话毕,钟毓cao作着tomb将蓝猫逼到靠近角落的地方,一个闪身旋转,用高速旋转的竖转武/器刚到蓝猫后面右侧的轮子,借用前面的两只加长前爪,蓝猫整体被掀翻——

    刚一落地,tomb紧跟不舍地再次刚到蓝猫屁股后面。

    场外观众紧紧盯着场内:“蓝猫又被铲了?”

    “蓝猫显然急了啊……”

    这两次砸下来,蓝猫全身冒着浓烟动弹不得。

    “时间还不到一分钟!蓝猫动不了么?”

    “裁判开始读秒了!”

    站在蓝猫战队的裁判数完最后一秒,蓝猫被KILL!

    解说员快速复盘了一下刚刚一些精彩瞬间:“让我们恭喜青冢战队!恭喜tomb!大家继续期待我们的骆队带领tomb在季后赛的表现!”

    “骆队今年才十九岁,后生可畏啊!”

    “其实刚刚双方的cao作都可圈可点,我们看到tomb这边今天的主cao作是队友钟毓cao作啊,没想到钟毓的cao作也很棒!恭喜青冢!”

    骆崇宴依旧将采访的机会给了钟毓跟符偌允,他则先溜掉跟裴远汇合,两人嘀嘀咕咕地已经开始选去哪儿搓一顿火锅了!

    等钟毓跟符偌允出来,一大群人闹哄哄地坐了两辆商务车去搓火锅庆祝。

    骆崇宴第一次打国内这种非常正规的比赛,能带着队友进入季后赛他还挺开心的。

    裴远更开心,他季后赛终于有机会跟骆崇宴PK了,念念不忘终有回响了。

    十来个年轻的男人们凑一起,开了好几箱啤酒外加零零碎碎的几瓶白的红的,桌上地下到处滚着空酒瓶。

    符偌允抱着空酒瓶呜呜呜的小声哭泣,嘴里念叨着对骆队毓哥的感谢,他真的没想到他有一天能进入季后赛……

    钟毓漂浮着眼睛还揉着小允的脑袋哄他。

    飓风副队扯着喝高的傻孩子,不让他揪人家窗边的帘子,其他人横七竖八的躺着。

    骆崇宴嘴犟着跟裴远掰扯自己没喝醉:“想当初我们班儿就没人能喝过我!我醉个锤锤!”

    “好好好,没醉!”裴远脑壳痛,还好他单住了,要是让那位知道了他的皮得换三层。

    “咱不喝了啊……”裴远叫来岳铭想把他抱到轮椅上送回家。

    “我不!我没醉!来继续!我今天高兴!”骆崇宴扒拉桌上的空瓶子,倒了倒,倒不出来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