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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锯片残影被高高举起,眨眼间,电门的感应器四分五裂被抛到半空又重重摔在保镖周围的地面。

    既然他们不让,那他拆门好了。

    管家跑过来,还没停下脚步就被一根断掉的线砸中了脑袋,这还没搞清楚是谁寄的小少爷就盖棺定论,这要是让先生知道,时家上下都得蜕层皮不可。

    他捂着脑袋说:“少爷,小庆他们去查了,您等一等……”

    “砰砰砰。”突然门外有人敲门。

    “哈喽?有人吗?”

    管家稳住心神,整理了下自己的假发将安保部的监控画面转到平板上,拿给骆崇宴看:“少爷,是唐家三公子。”

    唐逸在外面走来走去,还试图招手:“歪歪歪?”

    “时家的安保做的这么差吗?你们集体罢工了?”

    骆崇宴瞥了眼监控画面:“让他进来”。

    上一世哥哥能跟那个祁浒拉拉扯扯藕断丝连,这个唐逸可是出了不少力!

    哥哥出事之后唐逸便出国了,他之前顾着跟那群老狐狸斗,没心思算这账,今儿可是砸手里了。

    管家点头,示意安保把门打开。

    唐逸面前的门猝不及防被打开,他挠了挠头转过来,见门口一排类似罚站的保镖,刚想问出什么事了,只感觉眼前突然卷起一阵凉风。

    他下意识压了压自己被吹起的发型,望着走出来的骆崇宴问:“哎?崇宴回来了?”

    唐逸扭头看骆崇宴去哪儿,胳膊被人猛地一拽,没站稳一屁股坐到了硬邦邦的履带移动架上,架子上的卡扣自动卡住他双腿及腰。

    没等唐逸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屁股底下的架子便以百米赛跑的速度飙出去,连带他如风一般蹿出去。

    唐逸下意识抬起双脚,张嘴尖叫:“啊——”

    管家回过神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说不出话,听见唐逸满嘴“我#%¥*……”,颤巍巍指着那张牙舞爪的背影示意他们。

    “快追啊!”

    管家揪掉假发急得咣咣咣锤着地板。

    第4章 他没错

    骆崇宴耳边全是唐逸叽哩哇啦的尖叫声,他减了速,停在了路边拐角处。

    唐逸屁股底下的履带移动架也跟着停下来,平复了一下呼吸后,他捋着自己被风蹂/躏后的发型,一边在心里问候时昼十八辈祖宗。

    唐逸动了动腿发现带子勒得不是很紧,于是踮着脚尖把自己挪到骆崇宴身边:“崇宴啊,你这是干嘛呢?”

    “你要带我玩儿能不能给我说一声啊?你别学你哥一个闷棍下去放不出一个屁来,这样是不对……唔……”

    唐逸抗议的小嘴被塞满巧克力。

    骆崇宴放下沾着巧克力的手,抽了湿巾擦手顺道瞥了一眼唐逸,真不知道这人有什么本事能当大冰块儿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唐逸满嘴巧克力,get到他眼神里的嫌弃后发出更大声的唔唔唔,意识到自己手是自由的之后他一边唔一边用手掰断露在嘴外边儿的巧克力。

    骆崇宴被他一系列的动作吓到了,嫌弃地又往旁边挪了挪,又邋遢又啰嗦,昼哥怎么能受得了他?

    骆崇宴的助理岳铭动作很快,没让他等多久便开着车停他们两面前。

    “少爷,查到了。”岳铭下车,手里拿着牛皮纸袋,眼神询问他接下来的行程。

    唐逸伸手戳了戳他胳膊:“弟弟,能不能先把我弄出来?这会动的小椅子好玩是好玩,就是有点硌屁股。”

    对上骆崇宴略带威胁的眼神,他顺从地小声比比:“那给我加个坐垫儿也行啊。”

    “不急。”骆崇宴对岳铭说,“先算了这笔账再说。”

    岳铭会意,走过去给唐逸解开绑带。骆崇宴已经坐在他专属的位置上。

    唐逸还在一旁絮絮叨叨地问去哪、能不能不去之类的废话。没等问完就被岳铭扛起扔在副驾驶座上,还捞了一肚子威胁。

    唐逸心里的眼泪都快水漫金山了,问候时家祖先都问到了三十六辈。

    ……

    抵达目的地,骆崇宴戴着渔夫帽、口罩,一个人从电梯上来,到了小房间后由几个穿着工作服的男生顺着小道引到高架台口。

    骆崇宴身后站着七八位工作人员,却没有一个人敢在他背后说话。

    他感受着百米高空的冽冽寒风,眺望四周绿意片片的树木,眼底闪过一丝羡慕。

    他回神让工作人员把需要的装备都拿过来,亲自检查,刚检查完绳索,那入口小道传来唐逸特有的叽哩哇啦的声音。

    岳铭照旧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扛起唐逸,嘴里塞了两根棒棒糖,就这他还是能发出让骆崇宴恨不得拿针线缝嘴的声音。

    唐逸两只手揪着岳铭衣服,搁在岳铭肚子附近的两条腿微微颤抖着,倒垂炸起的头发中间有条黑色的松紧带。

    “唔唔唔……”你要把我带哪儿去?!!

    岳铭扛着人站骆崇宴面前,见骆崇宴点头,一手绕过后背抓住唐逸手腕,微蹲着像卸货一般把唐逸卸下来。

    有眼力见儿的工作人员见人来了,压下一肚子疑问利索地给这位一点都不配合的顾客上装备。

    骆崇宴摘下口罩,变戏法似的从轮椅里掏出一把瓜子,两只手利索剥了颗放嘴里,顺手将瓜子皮儿搁小垃圾桶里才开口:“逸哥,我记得之前你跟昼哥哭着醉后吐真言说想玩蹦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