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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我腿上这点小事儿,用不着你这把杀鸡刀。”

    “不是吗?”

    骆崇宴说着,tomb朝车头走去,举起锯片一点一点朝引擎盖标志处下移。

    “还有……离我的大冰块儿远点。”

    “若我不呢?”祁许抬头,越过骆崇宴望向他身后,一脸受害者无辜的表情低声问。

    “不?”

    随着骆崇宴的笑脸瞬间冷下,嗞——地一声后,奔驰三角标变成两瓣,飞溅出去给两边水泥柱凿下两坑。

    锯片已破开漆面引擎盖,缓缓往里面的发动机插/进去……

    祁许目光不偏不倚地盯着骆崇宴,无声挑衅。

    骆崇宴像挥剑守在王子面前的骑士一样,在四溅的火花中毫不退让地看着祁许。

    他黑色护目镜下的疯狂没人可窥,遥控器的方向键被手指死死摁着,只要他想,锯片随时可以转向祁许不堪一击的脖颈。

    “你的脖子会让你答应的。”

    骆崇宴说完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摔祁许脸上。

    那废品就当他实验新锯片的费用吧。

    祁许低头看着滑掉在地上的银行卡,脸像是被人甩了个巴掌般火辣辣的疼。

    他见祁许久久没动,冷笑着问:“怎么?这应该够买三十辆这种车的钱了,还不够?”

    骆崇宴话音刚落,他身后突然响起一阵皮鞋特有的足音回荡在整片地下车库。

    足音在骆崇宴背后停下,他回头还没看清是谁——

    额头被人结结实实弹了个脑瓜崩儿。

    第3章 雷区蹦迪

    指尖温热的触觉从额头传过来,转瞬即逝,只剩淡淡的焚香味道徘徊在两人之间。

    站在原地的祁浒见到时昼整个身板都是颤抖,不想将他这副狼狈的样子展现给他看。

    骆崇宴一副自己没错的样子,理直气壮地追上时昼躲开的视线。

    时昼对上这小混蛋一脸骄傲样儿,抬起右手。

    骆崇宴以为他还要继续,没躲反而还把脑袋又挪了两寸,两只大眼珠子向上看着时昼,见他的手真挪过来,急吼吼下意识闭起眼。

    想象中的疼痛等了几秒都没落下,骆崇宴睁开条眼缝儿。

    时昼越过他接了助理递来的手套,瞧见骆崇宴撅起能挂三瓶醋的小嘴儿,轻轻抿起嘴边泄出来的笑意,伸手点了下他鼻尖。

    骆崇宴捂住自己的鼻子,连带着说话也嗡嗡的:“冰块儿,你怎么突然来了?”

    时昼没答,望向还站在原地没走的祁浒,顺便环视这小混蛋造出来的现场。

    奔驰引擎盖、前杠都从中线被据出一条缝隙,里面发动机的地方冒了点儿烟,车头下面一片碎渣。

    几日未见,这小混蛋的杀伤力又增加了。

    巡视完的时昼还是没回弟弟的问题,反而让他:“玩够就上车”。

    无视祁许投过来欲言又止的视线,时昼朝车上走顺势看了眼助理。

    助理会意,从后备箱取出灭火器对着还在冒烟的车头疯狂输出,又替这小祖宗把tomb的刀片钳子这些伤人的武/器用特质海绵罩包好,抬在移动架上放车厢里,做完一切将遥控器还给骆崇宴。

    时昼的车门还开着,显然是要他一起坐的意思。

    骆崇宴走到车旁,扭头见惺惺作态的祁浒还没走,想想时昼居然都没多看这人几眼,看来还是有点用的嘛。

    骆崇宴微小着冲他摇了下遥控器才上了车,希望他别不知好歹。

    被这两人晾在一旁的祁浒僵在原地,许久,蹲下身子捡起那张银行卡。

    啪。

    车库回荡着清脆的声音。

    ……

    骆崇宴刚回家就闻到一股特别的味道,顺着味儿走到餐厅,一桌子奇奇怪怪的东西没几个是他能认识的。

    “这……换厨师了?”

    管家笑眯眯地走过来摇头:“是先生特意吩咐的。”

    说着他将女仆端来的一盘菜放在骆崇宴面前:“小少爷,这是您今晚的主菜。”

    骆崇宴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指了指面前奇奇怪怪的菜,大眼睛里连睫毛都挂着问号。

    他捏起一片看着颇为熟悉的萝卜片举在管家面前:“你确定?”

    管家颔首:“是的小少爷。”

    咕噜,骆崇宴肚子开始抗议了,他丢掉萝卜片指着肚子:“能拒绝吗?它在抗议萝卜片儿难吃。”

    管家直起身子刚想开口,时昼换好衣服走过来,没朝自己的位置走,反而走到骆崇宴旁边坐下。

    骆崇宴见到时昼,瞬间将抗议炮火转他身上,抓住他胳膊摇来晃去:“哥!这谁做的啊?真的难吃!”

    时昼盯着胳膊处多出来的手,用两只手指头捏走,拿起面前的叉子叉起一块三角形的萝卜片放嘴里。

    骆崇宴一直盯着时昼,想着他肯定也吃不下去。

    时昼脸上出现一瞬的僵硬,随后面无表情地嚼了嚼吞下去。

    骆崇宴:“?”

    “是不是很难吃啊哥?”

    时昼又叉起一个放嘴里,沉默地吃起来。

    骆崇宴得不到肯定,拽过管家谈判了半小时还是不行,偏偏大冰块儿以身作则全部吃掉,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全部吃完。

    时昼见他吃完才放下手中的筷子,喝了两口清水后才开口:“这是惩罚。”

    骆崇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