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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眼,疑惑的看向他。 石无双便道:听闻管元白近日便要将你掳了去,但我看姑娘很是淡定啊,你就不怕遭遇不测?rdquo; 闻言,我走到七玄琴边坐下,抬手拭了拭弦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这人啊自来心大,早就该死的命,多赚了几年,就算此时死了,也没遗憾,所以......还有什么好怕的?rdquo; 说完,指尖抚上琴弦,清越流畅的弦音便从我指尖缓缓流出。 我心里有些惊讶,原来我果真是会弹琴的,虽然我不知道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但当我的手抚上这把琴的时候,便自然会了。 闭了闭眼睛,我顺着自己的意识,一丝不苟的弹完整首曲目。 抬眼时,便看见石无双眼中没来得及收回的震惊。 看看窗外天已黑尽,我端过旁边的茶抿了一口,放下茶杯的时候,敏锐的察觉到一丝异香从窗棂下钻了进来。 借着擦拭唇角的功夫,将一颗药丸送入口中。 再抬头,只见石无双已经直挺挺倒下了。 见状,我赶紧脑袋一歪伏在案上,压得琴弦铮rdquo;一声响,尖锐的声音刺得我耳朵疼也顾不得了。 瞬息之间,我听见窗棂被人推开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轻巧的落地声,然后有人得意的自语:就没我管元白办不成的事儿!rdquo; 接着,有一股气场缓缓向我逼近。 我伏在案上一动不动。 气息渐近。 有人逼近我的脸,似乎在仔细的打量,然后是一只手轻轻的撩开了我散在脸上的碎发,再然后是一阵啧啧声:果然是美人儿啊!可惜啊可惜,你说你,好好的书生不嫁,非得卖身进这腌臜地儿,这下好了,人家书生因为你一命呜呼了,你倒好,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唉!rdquo; 叹着气,端过我之前放下的茶杯喝了口茶,接着自语道:按说你这小娘子也着实生的不错,给小爷乐一乐倒也不屈,可谁让你不自爱,都被人玩了千百遍了,小爷才不捡破鞋,嫌弃你!这便送你去见那短命小子吧。rdquo; 感觉到他的靠近,我正要出手,却发现他忽然将我抱了起来。 我便重新放软了身子。 管元白将我放在床榻上,一边伸手拉开我的腰带,一边自语道:好歹不能辱没了我的名声,就算不采采你这朵残花,至少也要将你剥光了意思意思。rdquo; 然而,就在他抬手握着我领口的瞬间却忽然停了动作。 然后我听见石无双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你从哪里来的沉乐香?rdquo; 沉乐香?不就是刚刚管元白在窗外放的迷香吗?他怎么也知道这种药。 不过,我自己是怎么知道的都无从得知,还管什么他怎么知道的? 接着便听见管元白惊讶的声音:兄台,你怎么没中招?rdquo; 石无双本该清越的嗓音忽然就沉了几分,透出森森寒意来:哪里来的沉乐香,说!rdquo; 半晌之后,我才能听见管元白道:一......一个......一个小姑娘给的,兄台有话好说,能不能先把架弟弟脖子上的剑拿开?rdquo; 石无双的声音透出丝丝急切来:小姑娘?她现在在哪里?rdquo; 管元白:她把药给我之后就走了,我都快三年没见过她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rdquo; 话音刚落,我便听见衣袂翻飞的细微声响。 紧接着便是刀剑碰撞的声音。 想来定是两人已经打上了。 她为什么要给你沉乐香?rdquo;一声尖锐的金属摩擦声中,石无双厉声喝问。 管元白气喘吁吁答:与你何干?我为什么要告诉你?rdquo; 音落,两人又缠斗在一起。 我小心翼翼的觑着眼角去看,发现那叫管元白的简直手忙脚乱应接不暇,身上本该最衬气质的暗紫色纹云锦衫已被石无双挑出好几条口子,均是险险避开皮rou,零碎破败的挂在身上,形容狼狈。 不说?好啊,那我便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rdquo;说完,袖中忽然飞出一排叶形刀片,片片朝着管元白周身要害而去。 那管元白左躲右闪,十分狼狈的躲过刀片,却很是丢脸的趴到了地上,望着石无双连连拱手:我输了我投降,我说我说。rdquo; 石无双啪一下收回手来,危险的看着他:说。rdquo; 管元白从地上爬起来,抱着手臂绕着他转了一圈,末了满脸不解的看着他:真是奇怪了,你怎么就没中招呢?那小姑娘明明说这世上除了她自己,至多只有两人能识得这毒的,难不成你就是其中之一?rdquo; 见石无双不答话,便扬了扬下巴,问:你是十二门门主石无双?rdquo; 石无双抬起讶异的眸子。 管元白一拍手掌:果然是啊!败在你手里我也不丢脸了。rdquo; 石无双却忽然抽出腰间长剑,瞬间架到他脖子上:你怎么识得我?快说,她在哪里?rdquo; 管元白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剑尖:莫急莫急,我也正在找小仙女呢,至于你嘛,小仙女说了,这个沉乐香除了她爹便只有他师爷爷识得,你这模样不可能是她师爷爷,便只能是她爹了,话说石门主,你闺女到底躲哪儿去了?我这找完大江南北怎么就找不见她呢?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