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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崖一把按下她的手,蹙眉道:“誓也是随便起的?”瞪了一眼薛雪,“不要再闹了,时间紧迫,你要易容成谁的样子?”他问从善,从善离开京都时只说需要薛雪易容,却没说要易容成谁。 从善笑了笑道:“我要和阿鸾换脸。” 封崖和薛雪都是一惊。 从善解释道:“将我易容成阿鸾的样子,将阿鸾易容成我的样子。” “为什么?”封崖问:“你想做什么。” 从善只笑不答:“我自有打算,封大人不必担心。” =============================================================== 林瑞阳在第三日的早晨回来,那日闷雷隐隐,他打开锁着的房门将阿鸾抓了出来。 阿鸾难得的沉静,脸色苍白的跟着他上马车,也不说话。 他没来得及去看从善一眼,带着阿鸾急急往不远的千里山赶去,到时天色完全阴下来。 阿鸾从马车上被押下来就看到这大树参天的群山密林四周围着许多的兵马,她有些吃惊,林瑞阳竟隐藏了这么多兵马。 她被押到一间屋子里,陈楚玉就在那间屋子里等着,看她被林瑞阳拽进来忙迎上去,问林瑞阳,“我们现在只是等着吗?” 林瑞阳将她丢在角落里,说了一句:“等着。”他对外面的将领点了点头,那将领便下令所有兵马埋伏起来。 这四野兵马sao|动,片刻后一切归于宁静,阴云压顶,闷雷渐高。 阿鸾待在角落里一句话没说,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山林里传来马蹄声,林瑞阳和陈楚玉一起站起了身,快步到窗下。 林瑞阳往外一看,说了一句:“来了。”对陈楚玉示意,“出去吧,按照我们先前商量好的和他谈判。” 陈楚玉点点头,一脸兴奋的出了屋子。 阿鸾看不见外面的景象,只听马蹄声停在不远处,似乎来人不多。 屋外有人开口说话:“你就是抓了阿鸾姑娘的陈楚玉?”不是闻人寻的声音,是温江雪。 “是我。”陈楚玉笑吟吟道:“温相爷,好久不见啊。” 温江雪没有接的话而是故意继续问道:“那之前死的那个陈楚玉是谁?” “她啊。”陈楚玉笑道:“温相爷明明心知肚明,为何还要问我?” “我既问你,你只管答,不要废话。”温江雪没有什么耐性。 陈楚玉顿了顿道:“温相爷是想我解释给闻人寻听吗?那就请我的皇叔露面吧。” 马车车帘掀动的声音,陈楚玉在外笑了一声道:“楚玉见过皇叔,皇叔可还记得我?我们曾在九公主生辰时见过一面,还是由封大人引荐的呢。” 阿鸾在角落里有些气闷,这陈楚玉是存心要拉所有人下水。 果然他又道:“封崖和陈大人都是受我的父亲,先帝所托,保住我,辅佐我继承皇权,所以陈大人牺牲了自己那不成器的女儿陈从善,让他顶替我去死,没想到她运气还挺好,活了那么久您都没有除掉她。” 温江雪不耐烦的打断他的滔滔不绝,“好了,不必再啰嗦了,将阿鸾姑娘交出来吧。”他想让陈楚玉亲口解释给闻人寻的话也都解释了,没必要再罗里吧嗦的废话了,“阿鸾姑娘在哪儿?” 陈楚玉拍了拍手,一个随从便开门进屋来,抓起角落里的阿鸾就押了出去。 林瑞阳躲在窗后看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阿鸾被押到林瑞阳身边,看到马车上的温江雪和闻人寻,除了他们竟然只带了一个车夫。 闻人寻坐在车上没有动,只盯着陈楚玉和阿鸾。 陈楚玉拉着阿鸾的肩膀道:“没料到皇叔还真是如约没有带人来,倒让我不知该如何招待您了。”他一挥手,漫山遍野埋伏的兵士便齐刷刷的开着弓箭站了起来,“还请皇叔自己过来交换您的阿鸾,反正今日您也逃不出来了。” 温江雪扫了一眼四周,看了一眼闻人寻。 闻人寻忽然跳下马车,温江雪忙惊呼道:“圣上要三思啊!要以江山社稷为重!” 这台词让阿鸾皱了皱眉,只见闻人寻一言不发的甩开温江雪的手朝他们走了过来,一步一步。 在快走到他们面前,陈楚玉挥手让随从放了阿鸾交换之时,林瑞阳忽然冲出去,一把扣住了阿鸾的肩膀,“慢。” 阿鸾一愣。 温江雪和那闻人寻脸上的表情都是一顿,随后温江雪笑了,“还以为小王爷不会暴露身份现身呢。” 林瑞阳看了温江雪一眼,又看几步之外的闻人寻,也笑了,“怎么圣上今日如此沉默,一言不发呢?” 阿鸾心里打颤,盯着那闻人寻,他始终不开口说话,脸色苍白的盯着林瑞阳和阿鸾,忽然猛地上前,袖中的软刀一挥就直逼林瑞阳,顺势伸手去拉阿鸾。 却是晚了一步,林瑞阳早有防备,扣着阿鸾就疾步后退,同一时间他身侧的随从挺身上前,和那闻人寻厮打在了一块。 陈楚玉目瞪口呆的后退,反应过来看林瑞阳,“他……是假的闻人寻?!” “林瑞阳!”温江雪抢先喝道:“你连同叛臣贼子意图谋逆可知是何罪!还不速速放人伏法,圣上有令,若你肯放人认罪,念在长公主的份上圣上可饶你不死。” 林瑞阳扣着阿鸾冷笑道:“闻人寻可真够绝情的,既然他不顾旧情人死活,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一挥手下令道:“放箭射杀温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