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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醉?”从善惊讶至极,这完全就是强逼啊。 秋娘辩解道:“长公主也是想让他们圆了房,王妃就受了性子了,本就是夫妻哪有一直不同房的道理?让京中人笑话九王爷……” 从善笑了,“是啊,她一个和亲来的郡主,哪里有自己选择的权利。”那年碧珂郡主才是十五,比她如今还小一岁,她看了一眼封崖,封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他大概想到了九公主。 “后来呢?”从善问。 秋娘叹了一口气道:“王妃性子太倔了,之后有一段时间里她和九王爷特别和睦,我们都以为她收了心,她还有了身孕……谁想到她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人……私通了。” “你们如何发现的?”从善问。 秋娘道:“我们本来都不知道,只是王妃发现有个叫幽草的丫鬟勾引九王爷,就呵斥了一顿,那叫幽草的丫鬟就说出了……‘许你私通,不许我与王爷情投意合?’这种话,被王妃打了一顿送出了京。” 原来幽草当年是因为知道了这个才被送出的京啊,怪不得九王妃让她永不能回京,从善记得她十一岁到静心庵时,幽草才当到两个月,幽草年长她三岁,和她说九王妃嫉妒她与九王爷情投意合才将她送来这里,从未说过私通一事。 “可这话还是传到了长公主的耳朵里。”秋娘道:“长公主派人暗中跟着王妃,将她和那人拿了个正着……” “后来呢?”从善问:“那人是谁?九王妃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秋娘道:“后来长公主就将王妃关在了府中,想等她腹中的孩子落地,因为那时我们也不清楚王妃怀的究竟是九王爷的孩子,还是……那个人的,王妃为了保着孩子又死活不愿意说,所以长公主就想等孩子落地验亲。” “那验亲的结果,孩子不是九王爷的?”从善问。 秋娘点了点头,“生辰不对,合血验亲也不对……长公主不想家丑外扬,将王妃关在了偏院里,本来不想留那孩子的命的,可王妃寻死觅活的求九王爷,最终还是留下了,让我带到庄子里养着了。” “那孩子的父亲呢?”从善问:“长公主杀了他吗?他是谁?如今可还在?” “没有,长公主没有杀他。”秋娘摇摇头道:“不过他早就不在了。” “不在了?”从善看着她,她一直在避而不答这个问题,冷声道:“你女儿秀姐之前说你被赶出庄子是因为想将忍冬送到她生父那个,既然他已经不在了,你怎么送她?” 秋娘不抬头道:“是真的早就不在了,小小姐出世没多久,那个人就不在了,我当年是想将小小姐送回那个人的府中,他父亲还在,我想与其被王爷这么不见天日的关着,不如让她去自己爷爷跟前,说不定还可以健康长大……孩子总是无辜的。” “那个人是谁?”从善又问她,能让长公主没有动手杀了他,他肯定不是一般人。 她低着头不再讲话了,直到听到丁丁威胁秀姐,她才红着眼睛道:“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几位老爷就不要再问了,让死了的人安息吧。” 从善看着她,道:“你知道忍冬死了吗?” 秋娘忽然掩着嘴哭了出来,她从出生带了忍冬四年,说没有感情是假的,若不是九王爷不许她再去探望,她怎么会舍得不去看忍冬…… 她哭的压抑又伤心,求从善道:“小小姐已经……死了,你们就放过她吧,她已经够可怜了……” 从善叹气,从怀里掏出大理寺的令牌道:“我们是大理寺中人,来调查此事,我们是要找出杀害忍冬的凶手,你这条线索对我们很重要。” 秋娘泪眼婆娑的看着那令牌,又看从善,呐呐问:“你们当真可以……查出凶手吗?” “只要你愿意配合。”从善道。 秋娘眼泪款款而落,捂着嘴说出了一个名字。 “什么?”从善像是没听清,抓住她的衣襟脸色苍白的又问:“你说谁?” 秋娘被她吓了一跳,忐忑的道:“京中大官陈大人的儿子,陈从郁少爷……” 窗外忽然刮起风来,吹开窗扉“哐”的撞在墙壁上。 外面马蹄声隆隆响起,停在了窗下,有人扬声道:“封大人和陈寺丞既已回京,为何不遵旨入宫?” 是林律的声音。 从善恍若无闻,她一巴掌抽在秋娘脸上一字字道:“你胡说!”拔出袖中的匕首就要朝秋娘刺下去—— 窗外一支羽箭直|射而来,封崖喝了一声:“小心!”拉着她击退两步避开。 秋娘尖叫一声就脱开她的手,躲在了墙角。 “杀了她!封崖杀了她!”从善浑身都在发颤,“她胡说!” ☆、第69章 六十九 ‘陈从郁’三个字像刀子一样扎在她最后的防线上。 “杀了她!”从善紧紧抓着封崖的手,“让我杀了她!” “从善。”封崖不松手,“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你别冲动。” 几个守卫已跃窗而入,林律从楼下上来,踹开房门看着屋子里的人冷冷道:“微臣林律奉圣上旨意请两位大人回京。”又看了看墙角瑟瑟发抖的秋娘道:“看来封大人和陈大人已经深入调查了,这位就是秋娘吧?” 秋娘扑过去抱住林律的大腿,急道:“大人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