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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被薄慎言轻轻握住, 攥在男人的掌心,当作珍宝一样擎起。 指尖触碰到了一抹本该微凉的温热, 原嘉逸低头看过去, 眼眶酸涩。 那枚灿若星辰的指环折射着日光,耀眼地被推进他的指根。 是手术之前, 他随手揣进白大褂口袋里的戒指。 而薄慎言一直揪着他的白大褂等到了现在。 “你把我的白大褂都弄皱了……”原嘉逸借题发挥地掉下来眼泪, 委屈不已,“……我还怎么穿啊?” “我每次‘不小心’撕坏了原医生的白大褂, 您不是也没跟我生气吗?” 薄慎言亲亲爱人的鼻尖, 意有所指地钳住他单薄的细腰。 “这几天折腾得瘦了不少, 回家好好喂喂你。” “你又轻薄我, 薄慎言你真的很……” 一阵晕晕乎乎的旋转, 原嘉逸只来得及反应自己被按在了医院走廊的墙壁上,腰后还抵着在夏日里凉丝丝的暖气,男人的嘴唇便压了上来。 “轻薄?我有轻薄吗?我是说喂原医生吃饭啊……怕不是原医生才想多了什么吧?” “……唔,这里四……医万……” 原嘉逸含糊不清地推拒着薄慎言的肩膀, 用舌尖顶他的舌头,没想到却意外地做出了欲拒还迎的效果,“……里……你疯了吗……” 薄慎言咬着他的舌尖笑道,“原医生好主动啊,我好喜欢……原医生无论哪个部位……都像手术时的手指一样灵活呢……” 这种公然在外亲吻的羞耻感让原嘉逸的脸红得快要滴血。 他的脸皮被薄慎言锻炼得已经厚了不少,但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堂而皇之地,在随时都可能有同事经过的医院走廊里肆意亲吻的程度。 “……回,回家。” 薄慎言明知故问道,“……回家做什么?原医生不是要请我在外面吃饭吗?” 原嘉逸噎了一下,似乎对薄慎言无知的反应有点生气,当真以为薄慎言没有听懂他的潜台词。 “回家做。” “‘做’什么?”薄慎言问道。 原嘉逸:“……”真是烦人。 “不用了吧,原医生,我们今天在外面‘吃’,好不好?”薄慎言调转了个方向,坐在原嘉逸身后的暖气上,让他站在自己的双腿之间,将他脸上羞赧的表情一览无遗地收进眼中。 话被自己说到这个份上早已突破了平日里的极限,原嘉逸急得快把嘴唇都咬破了,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 “……你,你怎么不明白呢……你不是最明白这些……这些话的吗?” 薄慎言喜欢看他哭没错,但并不想在外面让别人看到原嘉逸哭的时候的诱人模样。 他连忙亲亲原嘉逸水光潋滟的眼睛,温声哄道,“好好好,宝贝,我们回去,回去好好做……” 原嘉逸对他理解了自己的意思觉得很欣慰,可听到他说出来后,又立刻捂住他的嘴巴环顾着四周,担心有同事听到薄慎言色胆包天的口出狂言。 “……小声点。” 薄慎言笑了起来,又想要逗他,“……原医生,不就是做个饭吗,这么纠结干嘛,我来‘做’,您来‘吃’,成不成?” 跟他这样的傻子实在是说不清楚,原嘉逸想着回家才能好好说明白,便胡乱地点点头,抓着自己的白大褂就往医院外面走。 “哎呀,等我一下,我去换个衣服,差点穿这个回去。” 原嘉逸折返回去,低头指指身上的手术服,示意薄慎言等他一会儿。 “……更衣室里没有人吧?”薄慎言看他越过自己,抬手攥住原嘉逸的手腕,将他拉向自己,嘴唇凑到他耳边,“……原医生可要‘遮好’了……哈哈……” “……”原嘉逸难堪地瞪他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他做什么都又快又好,两分钟不到就已经穿着整整齐齐的一套常服走了出来,双手插在口袋里默默跟薄慎言生着气。 两人的样貌在平日里随便拿出一个都甚是引人注目,如今走在一起便更让人挪不开视线。 原嘉逸心思敏感,很容易注意到外界对他的影响,发现有遛弯儿的患者时不时地回头看他们,一度不小心踩到花坛的边缘险些栽进花丛,原嘉逸不由紧张地跟着那患者手一抖。 薄慎言:“……?” “原医生,这是您哥哥吗?真是一表人才。” 竟然还有骨二的患者。 原嘉逸忙蹭蹭被薄慎言亲得微肿的嘴,回头看过去的时候,嘴角已经挂上了职业性的微笑,“啊哈哈,是的,是我大表……” 薄总裁弱小迷惑又无助.jpg 他一把揽住原嘉逸的肩膀,嚣张地抬抬下巴,戴着戒指的左手抓住原嘉逸的左手举得高高的,对还没恢复好的患者粗声粗气地说道,“您说呢?有兄弟俩戴戒指玩儿的吗?” 可怜的患者蔫巴儿着咽咽口水,为自己还没来得及向原医生表达出来的心意而感到遗憾。 “……二位真是太般配了,等以后二位结婚了我再来……” 患者仿佛是笑中带泪,迫于薄慎言的眼神,才憋屈着祝福起来,他那副表情忧愁极了,以至于让原嘉逸同样面露忧色,担心因为薄慎言这一番话影响病人的身体恢复。 薄慎言听完他的祝福,满意地点点头,结果又听他说“以后再来”,顾不得追问他为什么觉得他和原嘉逸两个人看起来不像是结婚后的样子,便皱眉打断他,“这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以后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