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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秦舟,农村人没见过世面,非要碰花瓶,搞得现在拍不成了……" "刚刚贺总都说了啊,那是他最喜欢的花瓶,应该挺贵重的了……" "这下秦舟惨了,得罪贺总了,估计要被封杀了……" 车上几人顿时幸灾乐祸起来,都等着看秦舟的笑话。 而车子外面,后勤组的人还在往车上搬东西。 一个后勤小姑娘将器材放好,不经意回头朝别墅里望去,就看到庄园男主人和那个小明星站在一起。 紧接着,面容冷淡的男人缓缓俯身,牵起了小明星的手。 后勤小姑娘一愣,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刚打算再仔细看一看,只不过佣人已经关上了大门,什么都看不见了。 * 别墅里,贺炀牵着青年的右手,将青年手里的碎片拿了出来。 碎片边缘有些锋利,加上青年刚刚一直握着碎片,掌心已经被碎片割破,出现了好几道细小的割痕。 贺炀看着青年掌心里的痕迹,眉头紧皱。 而秦舟也抽出手,看了看花瓶碎片上沾到的血迹,低声道:"抱歉,弄脏了您的花瓶。" 佣人已经将医药箱拿过来,贺炀接过箱子,拿出棉签,似乎是想帮青年处理伤口。 不过秦舟依旧是疏远客气的态度,恭敬道:"谢谢贺总,我自己弄就好。" 秦舟拿着棉签,一点点清理伤口。 贺炀注视着青年的动作,直到青年缠好纱布后,这才出声道:"花瓶要赔。" 秦舟安静了一会,最终还是顺着男人的话,问道:"赔多少?" 反正那个花瓶才几十块,就算是赔十个也不贵。 可贺炀却是说道:"五千万。" 秦舟愣了一下,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碎片,确认自己没看错,这个花瓶就是他花几十块买回来的那个。 秦舟抬头,耐心道:"贺总,您确定这个花瓶是五千万?" "嗯。" 秦舟被气笑了,"贺总,我很好奇这是哪位大师的作品?" 他花几十块买回来的路边摊花瓶,一转眼就成了五千万古董。 "这么丑的花瓶能值五千万?贺总您可别被骗了。"秦舟微笑着。 贺炀:"不丑。" 这个花瓶对他来说,就是很贵重。 是无价之宝。 "那可能是贺总您的审美比较独特吧。"秦舟说道。 "赔。" "抱歉贺总,我没五千万。" "那就赔一个。" 说着,贺炀便来到一旁,在装饰架上随便拿了个浅色花瓶下来。 贺炀将花瓶递过去,"重新在上面画一个。" 秦舟没有接过,就只是打量着这个花瓶。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花瓶才是真古董,还是当初贺炀花了好几千万从拍卖会上买回来的。 秦舟:"贺总,我不会画。" "随便画。" "您这里都是几千万的古董,我不敢画。"秦舟语气十分恭敬,"万一不小心又摔坏了,我赔不起。" 贺炀看了看手里的花瓶,还是将这个古董花瓶放回了原处。 不过贺炀又重新在架子上拿了个花瓶过来,"不是古董,可以画。" 秦舟十分谨慎的没有接过,而是先观察花瓶。 他没见过这个花瓶,应该是贺炀后来才买的,看着也像是现代工艺品,应该不会太贵。 秦舟问:"贺总,我画画很丑,您确定要我画?" "嗯。"贺炀应了一声,缓缓道:"要么赔五千万,要么重新画。" 秦舟只好接过花瓶,跟贺炀去了书房,准备画一个。 书房里没有颜料,不过倒是有毛笔。 佣人在旁边研好磨,将工具放到桌上,然后便离开了。 秦舟站在书桌前,拿着毛笔,随便在花瓶上画着。 花瓶上原本有一层浅浅的花纹,不过现在秦舟重新画画,遮住了原来的纹路。 秦舟在瓶身上胡乱涂着颜色,又察觉到有道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于是侧过头,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秦舟问:"贺总,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贺炀看着眼前的青年,低声道:"没有。" 就只是很久没像现在这样看过了,想再多看一看。 "可是您一直看着我。" "抱歉。"贺炀移开视线。 秦舟也没再关注,低着头继续画花纹。 可当秦舟低头的时候,贺炀再次转过头,望着青年的侧脸。 青年脸上还化着妆,右眼下的泪痣稍微被盖住了一点,不是很明显。 书房里的窗帘是敞开着的,阳光落在青年身上,从贺炀的角度望过去,青年身上还泛着一层金色光晕。 眼前的青年还是和他记忆里一样。 只要他上前,就能将对方拥在怀里。 贺炀稍稍抬手,朝青年伸去。 可就在快要碰到青年的后背时,贺炀的动作停了下来,又还是缓缓收回手,没有打扰。 贺炀靠在书桌边,继续注视着青年。 而秦舟也已经画完了花纹,将花瓶放到桌上:"好了。" 贺炀这才望过去,看了一眼花瓶。 花瓶上全是乱七八糟的墨色痕迹,不知道画的什么的。 贺炀拿起花瓶,认真看了一圈之后,又说道:"还差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