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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rou麻的说法,不得不让白果连忙叫停卫良阴:“表哥,别、别说了……” 卫良阴见笑笑,住嘴了。 而就在两人在静王府的后院里说笑时,静王府的书房中,也正热闹非常。 “父皇交给你那么重要的差事,你就这么撒手不管跑了回来?”谢临站在书房内,淡淡看向被五花大绑的谢诚,“说说,怎么想的?” 谢诚万万没想到,自己是如何暴露了行踪的,而且暴露给谁不好啊,偏偏栽进了他三哥的手里?!这不是等着找死吗??? 他使劲挣着身上的绳子,却越挣越紧,只皱着眉说:“三哥,你这是做什么,先把我放开啊。” “先同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谢临不为所动,静静望着他。 谢诚挣烦了,很是不耐地看向谢临:“那差事本来就不是我自愿的,是有人从中作梗才让父皇点了我,我知道先前这份差事该是交给三哥你身上,可我也不是故意跟你抢的啊。三哥,你现在快松开我,让我去父皇面前求上一求,让他把这份差事还给你,这事儿咱们就扯平了。” 谢临要被他气笑了:“你以为,我是暗恨你抢了这份差事才绑了你过来?” “不然呢?”谢诚撇嘴道。 谢临摇摇头,走到他对面,似笑非笑同他说:“你怕是不知,这差事虽原是该我去,但后来却是李太傅来求本王,要本王将此差事让出来。” 谢诚却嗤笑:“我早便知道是我那岳父从中作梗。” “你不想要皇位?”蓦地,谢临突然淡淡扔出这句话。 谢诚心中一梗,十分警惕道:“三哥在说的什么笑话。” 谢临道:“拉拢朝臣,结党营私,贪污受贿……” 谢诚脸色一红,想到他原先从昌平侯拿到那些好处,似乎都该是静王妃的家当,不由有些后怕,忙说:“那是他们争着送到我手上的,若是本王知晓那些银两乃是三嫂的嫁妆跟卫家的财产,本王,本王绝不会拿一丝一毫。” 谢临轻笑一声:“那四弟往本王床上塞人,又是为的什么?” 谢诚想起那个连夜被丢回到自己床边上,被揍的鼻青脸肿妈都不认识的双,似乎一时间又重回了那夜的恐惧场面:“我,我那是,那是为了三哥你好……美人,谁不爱啊?” 谢临漫不经心瞥他一眼,谢诚便忍不住软了腿。 他往日鲜少与这位三皇兄正面对上,有什么动作都是在私下暗戳戳地进行,万万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被挑到明面上说。可眼下,他这三皇兄不仅给他正面挑明了,而且仔细分析起来吃亏的好像此次都是自己?! 好堵心。 谢诚这般想着,谢临却直接拆穿他:“想要皇位,只行那些下作的手段,是永远也得不到的。” 谢诚闻言,面色一变,冷笑道:“三哥客气,弟弟我可用不到你来教我这些。” 谢临并不与他置气,而是叹息一声,声音淡淡:“就连豫王都知晓要在民间搏一个好名声,懂得下江州去解决冤案,你又知道做什么?只留在京城吃喝玩乐,左拥右抱?” 谢诚瞪大眼,梗着说:“我不是,我没有!” 谢临说:“你在这里好好想想,若是待会儿为兄回来,四弟你还是这个想法……便只管进宫去找父皇罢。” “我才不会变!”谢诚眼看着谢临走出书房,不禁大喊一声。 他才不用静王做个假好心的! 谢诚气地在原地蹦跶,想着方才谢临说的话,越想越气,越想越…… 他的确也是肖想那个位置的,作为皇嗣,又有谁不想要那个位置?他自幼便是最受宠的皇子,父皇说自己肖似他年轻时候,而皇祖母更是夸他聪颖伶俐,而母妃更是不知在自己面前说过多少次自己最是适合那个位置。 他都那么好了,凭什么不配坐上那个位置?如果有阻碍,那也必定是排在他前面的几个哥哥。 谢诚想的简单,只要自己解决了他这几位兄长,那剩下的皇位自然只能是他的。所以,私下动点手脚,找人在市井散播些他这几位兄长做的昏聩事,又或者在父皇面前给几位皇兄泼泼脏水,这都是属于谢诚的办法。 他自认为是个胸有沟壑,不拘小节之人,虽然伎俩下作,但耐不住有用就好。 可他的伎俩,真的有用吗? 谢诚独自在书房里呆了许久,最先开始发热的头脑也逐渐冷静下来,他甚至觉得肚子有点饿,不由便想起了自己去往西北时赈灾的场景。 饿殍遍地,到处都是忍饥挨饿的百姓。而纵使他身为当朝亲王,在西北不用忍饥挨饿,但因为粮食要急着用来赈灾,所以他没顿也吃不到什么好东西,虽有rou有蛋,但比起在京城的美酒佳肴,那对于谢诚来说简直仿佛餐风饮露的人间地狱。 谢诚多娇生惯养一个王爷啊,哪里就能受的了这个? 因为受不了,所以他带着一只只对自己忠心的下属小队,风尘仆仆赶回了京都。 谢诚觉得自己这做的没毛病啊,他是想当皇帝的,可是皇帝又不用吃苦受罪,这些苦活累活只要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就好么…… 这般想着,谢诚的眼皮渐渐困倦起来,整个人直接缩在地上,靠墙眯起了眼…… “谢诚,你不是心比天高,拉拢了一大伙人想要闯荡出一番大事业吗?现在我爹给你机会了,你倒是又说我李家是在害你……谢诚,你可真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