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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俞闻言,勉强挂在脸上的笑一下就坚持不住,扯了扯嘴皮子,垂眸道:“臣子与秦王殿下相谈甚欢,并未发生别的事情。” “你这面色都写满脸了,还要说没事发生,谁信啊?”豫王谢渠插嘴道,“当着太子殿下的面,你难不成还要撒谎?” 李子俞面色一慌:“臣子……” 谢昭微微拧眉,眼神疑惑。 “二哥还是不要再逼问了,”谢临抬眸看了李子俞一眼,轻笑一声,替他解围道,“四弟与李家有婚约在身,许是李少爷方才与四弟在关于其姐的婚事上产生了些分歧,才看起来有些不悦,毕竟婚姻大事,嫁娶双方总是想要给自己儿女最好的,而李太傅素来又是出了全京城地疼爱儿女。” 谢渠似笑非笑道:“没想到三弟对此事颇有心得?” 谢临也笑着看他:“莫不是二哥没经历过岳家刁难?” 谢渠眯眼,撇嘴不言。 谢昭听着他二人对话,又问向李子俞:“是这样?” 李子俞感激地看了谢临一眼,很是不好意思说:“与静王殿下言相差无几,家姐与秦王殿下婚期将近,但是秦王殿下他……” 说道一半,李子俞脸色又有些不太好了。 “好了,本宫知晓,子俞不便说了。”说到嫁娶,这就成了李家与秦王之间的家世,谢昭虽身为太子,却也没有插手指摘别人家事纠葛的道理,便说道,“本宫与两位王爷正要进府一趟,就不再与子俞你多说,天色不早,子俞也早些回家,莫要让李太傅担忧。” “子俞晓得。”李子俞暗中松了口气,恭敬地点头退下。 “看来四弟与李家小姐的婚事有些不太顺利。”望着李子俞乘轿离开,谢昭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到底抬步往秦王府里去,“罢了罢了,二位弟弟先随本宫一起进去看看四弟如今伤势如何了。” 此时秦王府主院内,刚送走李子俞的谢诚正龇牙咧嘴地被丫鬟从软垫上慢慢扶起。 突然,赵光的声音从屋门外传来。 “殿下!太子殿下,豫王殿下跟静王殿下一起来看您来了!” 谢诚以为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 赵光跑进屋,擦着额头上的汗道:“是太子殿下还有两位王爷正往主院来的路上!” 谢诚心中大惊,情绪波动后脚下顺势一滑。 受过重伤的屁股又重新扎在软垫上。 “哎呦!!!” 秦王:我猜,我是屁股开花了 太子:没错我就是个没心机的傻白甜,毕生心愿是看遍山川大江,做一名与世无争,闲云野鹤的云游诗人 第37章 谢诚鬼哭狼嚎的痛呼声响彻在整个秦王府的上空。 早被罚跪在院子哭哭啼啼的几个秦王妾室中,哭得最梨花带泪的那个被惊地抽噎停顿后,憋不住从嗓子里打了个响嗝,十分响亮。 “太子他们怎么突然来了?!”屋内,秦王面色涨红,五官被疼得纠结在一处,单手捂着屁股全然没有往日的风度,另一只手揪着赵光的领子咬牙道,“太子他们说没说来找本王做什么?” 赵光苦着个脸说:“说了说了,太子殿下说,王爷您如今有伤病在身,今日偕同两位王爷来是特意来探望您的。” 谢诚面色漆黑:“他倒是好心,以前怎么不见跟本王兄友弟恭了。” 赵光不敢吱声,小心翼翼的:“殿下,太子跟两位王爷怕是快到了。” 秦王见状,冷哼一声松开捏着赵光的领子。 晋元帝的子嗣不算十分多,成年皇子如今也只有四个,再往下小的都还不知事,太子身为储君与身边几个兄弟私交最好的便是谢临,至于谢渠与谢诚幼时关系不错,但年长之后两人心思各异,慢慢便也走得远了。 正如谢诚所言,他跟这几个哥哥间也就只是表面的兄友弟恭,还真算不上多亲近。 像是今日太子等人的突然到访,谢诚还真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然而说曹cao曹cao到,谢诚屁股疼得还来不及再坐回到软垫上,院外便传来了谢渠的声音。 模糊像是在跟他那个几个受罚的姬妾问着什么话,断断续续地听不太真切。 在谢诚眼里,比起太子的伪善,谢临的性情不定,最让他厌恶的便是这个面慈心毒的二哥谢渠,嘴上说着一套,但为人最是阴毒。 谢诚可还记得谢渠小时候经常推锅给自己的事,想起一次就越发讨厌谢渠一回。 “去叫觅蓉她们几个滚回自己屋里,这大白天哭哭啼啼地叫人看见是什么样!”谢诚扶着屁股小心翼翼坐下,撇嘴说,“不成体统。” 赵光闻言,心道这可是王爷您自己把几位姨娘罚跪在院子里才叫太子殿下几个正巧撞见的哟,可怜几位如花似玉的姨娘,偏生摊上了这么个不会怜惜人的主。 不过他区区一个阉奴,也只敢在心里这么腹诽几句。 眼瞧着谢诚刚说完,赵光就屁颠颠应了是。 院子外面,谢渠刚问完了几个小妾为何跪在此处受罚,又转头跟太子还有谢临叹两句四弟好好的美人儿不珍惜,反倒这么般作践,该要好好说说他的时候,那边赵光立马小步跑出来跟他们几个见了礼,随后忙打发了几个妾室回屋。 “太子并两位殿下在院外久等,奴才主子正在屋里候着您呢!”赵光躬着身子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