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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鸣玉望着安乐的背影,微微牵起唇角。 姜还是老的辣!安乐撩人不成反被撩,只能一个劲地捶桌子。 输了呀。 蒋鸣玉从浴室出来之后,用毛巾擦拭头发,安乐根本不敢看他,低着头走进浴室,接替他的位置洗澡。 安乐靠在蒋鸣玉刚才待过的浴缸里,回忆起刚才的事,猛地将半个脑袋埋进水面下。 蒋鸣玉在外面等了好半天都不见安乐出来,有点担忧,推开浴室的门查看情况,就看见安乐晕乎乎地趴在浴缸上,皮肤绯红,整个人像煮熟的螃蟹。 大约是喝酒喝多了,接着被刺激,安乐居然泡澡泡得晕过去。 他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用浴巾将他裹起来,擦干他的身体,把他抱到了床铺上。 安乐一沾到软绵绵的被子,立刻就昏睡过去。 那本来应该是一个美好而安稳的梦乡,安乐梦见自己漂浮在大海之上,海洋宽广而壮丽,一望无际的蓝色美得像绸缎。 可渐渐地,安乐在睡梦中听到一种声音。 那声音雄厚洪亮,好像落雷,又像野兽嘶吼,在遥远的地方响着,引发了一片地动山摇,从天边浩浩荡荡地传播过来。 声波奔踏而来,掀起海浪,大海像煮沸了一般翻腾,白浪滔天,拍击天空,一时间水声吼声不断轰鸣,让安乐头痛欲裂。 第二天早晨安乐醒来,脑袋像被人踩过一样。 做梦还带配音的啊? 他挣扎了一会才从床上爬起身,他睡相不好,经常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四仰八叉的,今天也是如此,整个床铺被他弄得乱糟糟。 他抓着头发,努力回忆昨天晚上的事,只记得他泡澡泡着泡着头有点晕,后面的事就不知道了。 就在这时,蒋鸣玉走进来,他似乎也刚起床,衣服都没换好,对安乐说:“起床,吃早饭了。” 吃了睡,睡了吃,安乐还沉浸在理想生活的呆滞中,他迷茫地抬头,问蒋鸣玉:“昨晚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蒋鸣玉停下扣扣子的手,走到他身边,摸他的额头,说:“又做梦了?” 安乐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也不知道那能不能叫做梦,梦里的一切都很模糊,只有那种声音,穿透千山万水,传进他的脑海里。 像是什么东西在嚎叫,安乐不觉得讨厌,除了有点耳鸣头晕,也没有阴气缠身浑身发冷的感觉。 蒋鸣玉托着他的下巴,左右看看,说:“昨晚我就在你身边,什么都没有发生。” 安乐猛地回过神,立马抓住了重点。 这么说,昨晚蒋鸣玉应该是跟他睡同一张床? 安乐顿时捶胸顿足,他期待了那么久和大佬同床共枕,结果自己断片了,什么都不记得。 “那应该是我听错了。”安乐沮丧地说道,“可能是海风的声音。” 反正他的作战计划又失败了,不过没关系,假期才刚开始。 放纵的成年男人江虹几乎是玩到天亮才回来,此时正在房间里呼呼大睡,将军作为室友非常受不了,早晨蹲在江虹的耳朵边打鸣都没把一米九的大块头吵醒。 安乐见江虹这个样子,也没去打扰他,抱起公鸡跟着蒋鸣玉一起走出酒店。 瘫在酒店的沙滩上是很舒服啦,但好不容易来趟X城,安乐还是想出去转转。 安乐奉行旅游的金色宗旨:来都来了,景点总要去看看。 只是十一期间人太多了,到处都是人山人海,长假出来玩就是找虐,但大部分人除了长假没有其他时间,大家盼了一年就指望这个假期出来玩,挤也要硬着头皮上,这种矛盾也挺难处理的。 好在蒋鸣玉有钞能力,他们去任何地方都是车接车送,安乐抱着将军,吹着空调,坐在SUV的后座上,车载冰箱里还有可乐。 最起码坐在车里堵比在外面排队要舒服的多。 虽然已经到了十月,这里的气候依旧很宜人,海风温暖而潮湿,吹得人一片湿润,成片成片的红顶洋房和各式各样的生意人让这个沿海城市充满了活力。 蒋鸣玉领着安乐在著名的出海码头看帆船。 白色的帆船队伍漂浮在蔚蓝的海面上,像蓝丝绒上的珍珠,一群一群,非常壮观。 安乐抱着将军,激动万分,跟着人堆在岸边欢呼。 蒋鸣玉站在人群后面,远远盯着安乐。 此时安乐满脸的雀跃,冲着大海举起双手,将军差点没被他甩出去,最后踩在他的肩膀上,跟着他一起起哄。 这里人气旺盛,又是白天,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但安乐实在是太容易出事了。早上他说的奇怪声音让蒋鸣玉有点在意,一刻都不敢让安乐脱离自己的视野。 “有一个小情人很辛苦吧。” 突然有一个人在蒋鸣玉的身边说话,蒋鸣玉循声转过头,微微怔住。 那人穿着大长裙,随意地靠在码头的围栏上,黑长直的发丝随风飘扬,她个子很高,还踩着高跟鞋,显得更加挺拔了,看起来跟时尚模特一样。 她望着蒋鸣玉笑:“这么在意的话,为什么不把他含在嘴里。” 蒋鸣玉刚开始有点惊讶,随即立刻镇定下来,冲她点头示意,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从湖南回来后,我还以为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