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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总有大佬能懂大佬。 徐迟终于从他守护的角落里站起来,走上前,问周岐:“爬不爬?” 周岐点头:“当然爬。” 徐迟立马调转脚跟:“走。” 周岐二话不说抬脚就跟。 “等等,走去哪儿?”任思缈目露惊恐,“你们该不会要去外面爬列车吧?不要命了?” 徐迟侧头:“你刚刚没看见吗?” “看见什么?”任思缈一头雾水,她只看见了前后那两张座椅被扔出去后表皮就被不明物体削了个精光,落地时只剩下伶仃铁架子的惨状。 “好像有空隙。”这时,克里斯汀沉吟着开口,用两只手比划着距离,“那两张座椅被扔出去后并没有立即被“剥皮”,而是飞了一段距离后碰到了什么才裂了,距离大概有这么长。” 克里斯汀两手间的距离大概有半米。 “非要形容的话,就好比,这趟列车被一层触到即死的高压电网覆盖包裹,这层网并不是紧贴着车厢外壁,而是与列车间留有半米长的间隙。”克里斯汀看向周岐和徐迟,“你们是想利用这半米的间隙从外面爬去别的车厢,寻找血尸血清?” 周岐打了个清脆漂亮的响指:“聪明。” 克里斯汀不太赞同:“可是我们并不知道血清具体在哪个车厢。” 徐迟:“那就每节车厢都去看看。” 克里斯汀接着提出最棘手的问题:“寻找过程中万一在车厢外遇到血尸……” 徐迟舔舔嘴唇,眸中闪动兴奋的光芒:“打。” 任思缈:“那万一数量太多打不过……” 周岐耸肩:“逃呗。” 克里斯汀&任思缈:……亢奋状态下的徐迟跟周岐更他娘的般配了! 二女唾沫横飞仍然劝说无果,两位大佬头凑着头略一合计,周岐再三确认完徐迟的身体状况后,就毅然决然地击掌出发了。 任思缈和克里斯汀无法,只能微笑目送二人送死。 周岐在前,先行扒着破窗探身出去,硬是靠两条强健的手臂把身体拉了上去。 呼呼的强风灌进他的上衣,衣摆掀上去,露出一截颀长劲瘦的腰,腹肌格格分明,不过分饱满,也不过分健壮,但充满了野蛮的力量感,悍利的线条一路延伸进深色的裤腰。 徐迟正给单手给掌心缠绷带,一抬眼就跟那截腰对上了,随即眉心一跳,刚压下去的那股劲头登时暴涨反弹。 不用刻意禁欲也从没有什么花花心思的徐上将什么时候尝过这种美妙又煎熬的滋味?他深吸一口气,按了按抽搐的额角,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眼下的事情而不是某位性感的男士身上。 事实证明,上将的个人行为在任何情况下确实都是可控的——只要他想的话。 “上来。”周岐上去后,俯身伸长手臂来接。 “嗯。”徐迟把手递过去。 啪的一声,两人的手紧紧交握,坚硬的骨骼交错互抵,彼此都是神情一凛。 好像那一握,生出无数神圣缱绻的意味。 如果说男人与女人的情愫总在保护与被保护中悄然滋长,那么男人与男人的心意大多数情况下总在并肩作战中互通有无。 徐迟摒除杂念,成功尾随而上。 二人在猎猎狂风中贴着车厢顶艰难地匍匐前进。 这是个略有挑战度的动作,半米的施展空间实在过于局促,尤其对四肢修长的高个子而言,身躯要沉得够低,挪动过程中关节弯曲的幅度也要严格把握在安全范围内,否则稍一露头,迎接他们的就是血溅当场。 徐迟在后面偶然一瞥,看见周岐支着手臂往上抬了抬腰,结果头顶那张隐形的网立马削去了他一层短短的发茬,实属惊险。 “小心点。”徐迟忍不住提醒。 “害,还管免费理发。”周岐缩了缩脖子,讪讪打趣。 徐迟凉凉一哂:“还能帮你免费削头皮,你要不也试试?” 闻言,周岐摸了摸头顶:“……” 老实了。 过了一会儿,周岐又突发奇想:“喂,你有没有觉得我这会儿像条没尾巴的大壁虎?” 还别说,确实有点像。 徐迟想了想,偏过头短促地笑了一声。 那点笑声散在呼呼风中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但周岐像是比旁人多长了一双耳朵:“啧,我听见了啊,你嘲笑我呢。” 徐迟快速回答:“没有。” 周岐没说话,过了两秒,他还是很介意地问出口:“我这个爬的姿势是不是特别丑?” 徐迟违心地摇头:“还好。” “真的?” “真的。” “不行。”周岐突然停下来,往旁边让了让,“快,你爬我前面去,我搁后边儿瞅瞅你爬得丑不丑。” 徐迟:“……” 徐迟拒绝。 于是雄性的臭美之心突然作祟,周岐怒吼:“看看,你不愿意!我就知道这么爬丑爆了!” “不丑。”徐迟很正经地宽慰他,“其实,这姿势从后面看挺性感的。” “什么性感?”周岐回头投来费解的眼神。 徐迟仗着自己打了针的后劲儿,直言不讳:“屁股。” 周岐:“?” 徐迟:“翘。” 周岐:“???”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