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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那个伪玄武的话啊,我确实知道一点。”愿观瞻着手里的两块阴虎符,漫不经心道,“那畜生是薛重亥的宠物,吞吃了大概半个玄门,以神壳龟甲封锁被吞修士的怨气灵识供薛重亥炼制阴铁,后来阴铁被毁,镇于四方。所以,世人只知阴铁镇于四方,却鲜少有人知,阴铁之气源于玄武,就连薛重亥的后人也只知四方之气汇于玄武,不知其原因。这东西的前身是把剑吧,那剑插在那只伪玄武肚子里几百年,一直吸收那畜生锁着的怨气,阴煞之力强了阴铁不知多少,反压制阴铁自然不难。” “当然,我能猜出这阴虎符的前身也不难。屠戮玄武死前,只有魏兄你进了那畜生的肚子,屠戮玄武死后,封印在它肚子里的剑却不见了,除了你,没人可能拿到那把封印剑,而且,这世上能压制阴铁的也只有那把剑了。” 此番话出,当时所有进入过暮溪山玄武洞的世家嫡系都怔住了。 他们是知道当时那只伪玄武确实是被什么困在了潭里,否则他们怕是根本不可能活着离开那个地下潭洞。可是,阴虎符真的是那个封印的东西吗?会不会是这人骗他们的?毕竟温若寒手上只有三块阴铁,还有一块阴铁至今没有出现。 这时,一个语气不善的声音突然冒出来:“胡说八道,什么封印剑,什么汇于玄武,少扯这些有的没的,识相的,赶紧把东西交出来。” 愿低头,就看到人群中一身血污的金子勋。 “你还没死呀?”愿看了眼红苕。 红苕会意,几个闪进,血爪出现在金子勋面前。 ☆、令愿(20) “埙兄!” 一支黑色长笛极速飞出,好险在距金子勋心脏的半寸之处拦下女鬼。 整个过程快得仿佛只是一闪而过。 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几乎都是一身冷汗,他们竟然忘了这里还有一只邪祟,还是一只一爪就杀死玄门第一人的大邪祟,如果刚才他们抢夺阴虎符的时候,这邪祟趁机袭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金子勋更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倒爬着往后退。 几乎所有人都握紧了剑,警惕的盯着女鬼以及明显在cao控女鬼的青衣男子,再不敢有半分掉以轻心,毕竟能控制邪祟,还手握阴虎符的人,谁敢轻视? 所有人都默契的没有再说话,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让认识青衣男子的魏无羡应付这人,他们刚经历了一番生死之战,已经没有余力再战,但愿魏无羡能打发了这人。 “埙兄这是做何?”魏无羡皱眉。 他和埙兄相处两月,虽然不知埙兄来历,但也看得出对方绝对不是一言不合就杀人的人,今天怎么就突然出手了? “一山不容二埙。”愿答得一本正经。 魏无羡:…… “不过,既然魏兄保他,那就不杀了,我勉为其难换个名字吧。”愿笑眯眯的开口。 反正它也不打算这时候杀金子勋,只是让这些人认清楚情况,别以为人多就能势众。 “说到改名字,魏兄有什么好想法?”它将红苕召回身边,竟真说起改名的事,“我喜青色,也喜好研究怨气。青怨这个两个字,魏兄觉得如何?” 魏无羡收回陈情,想了想,煞有其事的摇头:“怨字不吉利,不如叫青气。” 愿一噎,还真是云梦取名废,若不是它现在需要换个有名有姓的正常名字,它绝对不会和魏无羡讨论取名。 “要不把怨改成愿望的愿,青愿?”它道。 众人:…… 这怎么还聊上了? 现在是聊天的时候吗?再有,名乃父母长辈所赐,岂能随意更改,又不是自个儿玩闹取的诨名。 想到这,思维活络的人猛地变了脸色,若“埙”不是真名,岂不是说魏公子和这青衣男子其实也不熟? 不熟+不请自来+带着一只凶煞厉鬼+抢法宝……这绝对是敌人啊。 魏公子与对方乱聊,极有可能是在拖延时间,想办法夺回阴虎符。 众人看着周围被阴虎符控制着还在相互乱砍、怎么都不倒下的傀儡,心里一阵发慌。 他们悄悄凑到江澄身边,小声打听。 “江宗主,魏公子和这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不会是仇人吧?” “对啊,这人到底是谁?怎么能控制邪祟?魏公子不会是得罪了这个人吧?” “江宗主认得这个人吗?” “这人怎么知道魏公子有阴虎符,一来就抢了魏公子的阴虎符?” “魏公子和这人到底有什么过节?如果比较麻烦,江宗主可得赶紧想办法解决,我们刚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可经不起再战了。” 江澄:…… 这些人到底是从哪里看出魏无羡和愿有过节?若有过节,两人会这样旁若无人的商量取名?更可笑的是,这些人居然想让他们江家一力抵挡“危险”,愿果真说的没错,这些世家并没有他想的那么正直。 另一边,早在这些人朝江澄移动时,愿和魏无羡就发现了,修士本就耳聪目明,整个广场除了相互闷砍的傀儡,几乎没有其他声音,他们很容易就听到了这些人的悄悄话。 魏无羡的脸色瞬间变得很不好,因为凑到江澄身边说这些话的人,有一大半都是受过他们江氏恩情的家族。 愿注意到魏无羡的神情变阴沉,心知不好,魏无羡强行催动阴虎符,早已心神极疲,稍稍动怒,怕是就要被怨煞之气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