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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世界本来就不科学。 蓝家的问灵术更是个bug,死无对证在蓝家人,尤其是蓝忘机面前,就是个笑话。 愿心里吐槽,脑子也没停,把当初杀温放火的事飞快在脑中过了一遍,就道:“人确实是我杀的。我喝药后昏睡醒来已是七日后,温情坦白在我的药里放了许多安神草,又说魏无羡已提前下山去联系门下弟子,我担心魏无羡被温氏发现,想去山下找魏无羡,温情却拦着,我心有所疑,出手打晕温情姐弟,杀了监察寮里的温氏看门狗,冲下山去找人。后来,温晁来了,我没找到人也只得潜回云梦,先夺回云梦。再后来,我就听说温晁烧死了温情姐弟,至于温情姐弟的灵为什么不在那,我怎么知道,没准是被温晁拿去干什么了,说不定是温若寒炼活人傀儡不够,还想拿灵识炼阴灵傀儡。” 蓝忘机对愿的说辞不置可否,只问:“江宗主可有抓温晁的手下盘问?” “自然抓了。”愿哼道,“那些温狗一口咬定他们没烧温情姐弟,谁知道温晁想搞什么鬼?” 蓝忘机紧抿着唇,好半晌才道:“这样说来,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找到魏婴了。” “什么办法?”愿是真的好奇,阿令剧情里,蓝忘机可没找到魏无羡,是魏无羡自己走出来的。 “魏婴的佩剑,随便。”蓝忘机道,“随便有灵,也许拿回随便,它会指引我们找到它的主人。江宗主,教化司可愿一行?” 愿皱眉,它当然不愿去,魏无羡可还在乱葬岗。可,它若不应,敏锐如蓝忘机一定会心生怀疑,就算它拿杀温晁做借口,也根本说不通,温晁什么时候都可以杀,找魏无羡却是不能推的。 “江宗主?”蓝忘机眼神微动。 愿整了整衣袖,皮笑rou不笑的看着蓝忘机:“真不愧是蓝二公子,说是不劝我退出夷陵,结果竟是拿魏无羡做借口,让我去打教化司。行吧,看在魏无羡那家伙的面子上,我就走一趟,回来后,谁要再敢妨碍我报仇,别怪我不客气。” “何时出发?”蓝忘机只问。 “今日整装,明日卯时出发。”愿说完,又道,“我还要去安排部署,蓝二公子若无其他事,就自便吧。” 蓝忘机颔首,微退半步。 愿哼了一声,抬脚离去。 『看到没有,这就是有脑子的人的行事。』愿心里烦闷,把江澄提出来疏解郁气。 『说明你没脑子,斗不过蓝忘机。』江澄发现禁言解除,毫不客气怼过去。 『呵,你可记得两个月前,我在竹筏上劝说温情?当时,我只显出一些正常智商的辩言就被温情怀疑,若我今日把蓝忘机怼赢了,你觉得蓝忘机会如何?或者,你觉得我还能抽身去乱葬岗?为了贴合你的性格,我连正常智力都不能发挥,处处受人掣肘,到底是谁没脑子?』它把江澄解禁,怎么可能是让江澄怼它,自然是它怼江澄。 它怼不了蓝忘机,难道还不能怼江澄?江澄再嘴毒,它也能分分钟把人怼到怀疑人生,谁叫这人的脑子不够用。 江澄:『你什么意思?我哪里没有正常智力了?』没有正常智力不就是傻子,他哪里傻了? 『那你说你除了冷嘲热讽,还能干什么?能对付得了蓝忘机?能不被蓝忘机反制,被反牵着鼻子走?』愿冷哼,『蓝忘机是话少,但人家聪明,一句话就能堵死你,你是话多嘴毒,却没脑子,偏偏心事又多又重,轻而易举就能被带偏,说多错多。』 江澄:『……』 『要不然你觉得为什么魏无羡会和蓝忘机越走越近,你这个同睡一个屋长大的亲师弟反而共同语越来越少?』 江澄:我想静静…… ☆、令愿(8) 因为蓝忘机在营地,愿一整天都老实窝在自己帐中,了解这两个月江氏的各方面情况,直到亥时。 亥时一到,江澄就开始催促。 愿等了片刻,想着蓝忘机就算亥时不睡,应该也不会大半夜干出敲别人门的不雅之事,便找来温情,让温情给它易容。 可谁知,它刚把温情找来,帐外忽然就传来急声:“宗主,蓝二公子出事了。” 蓝忘机出事? 愿有点怀疑它听错了,蓝忘机不是该在帐中睡觉吗?能出什么事? 温情也愣了一下,便放下手里的易容药具,收拢药箱:“等你从蓝忘机那里回来再找我吧。” 愿无奈,只得先去看蓝忘机,但愿不难搞。 愿板着脸走出营帐,语气十分不好:“蓝忘机出什么事了?” “一炷香前,哨塔弟子来报,蓝二公子刚才突然一身血的回来,看样子情况似乎很不好,下属不敢隐瞒,特赶来禀告宗主。”帐外的弟子恭敬回道。 蓝忘机居然没有在营地? 还跑出去干架了? 还干输了? 所以,它窝在营地一整天到底是为什么? 愿的脸色这下是真不好了。 这时,温情走出营帐。 愿看着温情那张与本来面容完全搭不上边的五官,道:“岐情,带上药箱,跟我一起去看看。” 岐情是温情的化名,温情自己取的,说岐山是她温氏的根,她即便要改名换姓,也必须以岐为姓。 它倒是无所谓。 虽说,岐这个字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岐山,可这世上也不是没有岐姓之人,只要易容不出问题,它再把岐情的身份编得真实一些,旁人想怀疑也没有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