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困境
夜晚，十点左右。 “李察，你一定得帮我，价钱好谈。” “又死人了？” “是的，这是第八个了，我觉得有些不正常，这个死人的频率太高了。” “这么说，这周已经死四个了，一宗大案啊？！” “不光是大案子，局长告诉我，三天之内，必须给他查出来一个结果，不然我会被炒鱿鱼的。我这份工作要是凉了，你也基本凉了，李察，帮我就是帮你自己，你想想吧。” “我考虑考虑。” “一百美元跑腿，完事后好商量。” “我这就过来。” 跟一个警察做朋友，总能第一时间知道这座繁华的城市，发生了什么大事。 比如说这宗“高楼惨死案件”，那些奔赴前线的记者都不能轻易拿到的一手消息，此时却轻而易举的传入他的耳中，不费吹灰之力。 他沉吟片刻。 咔！ 关了灯，离开了屋子。 房间里陷入一片漆黑。 突然，息屏的电脑发出光亮，上面显示出消息提醒，来自一个八卦论坛，叫做《都市怪谈》。 你们可能不相信，但我是真的碰到了……幽灵？ 我是一个摄影爱好者，几天前，和一群同好约定郊游、拍片，来到了附近山脉的森林。 我们很开心，烧烤、搭帐篷、拍摄、喝酒、跳舞，气氛很热闹，做我们喜欢做的事情，放肆、快乐！ 可夜渐渐深了，我觉得很不对劲。 每个人像是失去了理智，疯了一样的欢呼，四周一片沉寂，听不见虫鸟的鸣叫。 我是小镇上长大的孩子，我知道这个季节的森林不应该这么安静，但我喝多了，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们继续行动，拍摄了很多照片，很开心。 第三天…… 第四天…… 我检查照片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事情。 第一天碰面时，我们拍了一张集体照。因为是定时拍摄，所以每个人都在内。 照片上，十三个人笑容满面，我也一样。 但是， 我们明明只有十二个人！ 有一个人， 不， 幽灵， 他一直隐藏在我们中间。 我不知道他是谁， 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我的记忆很混乱，这里的每一个人我都认识，但是我偏偏找不到那个幽灵…… 一定是他，是幽灵。 他用了魔法，影响了我的记忆，扭曲了我的判断！我好害怕，我该怎么办？ 我要不要告诉其他人？ 还有， 幽灵， 会把我们怎么样？ 李察不知道自己走后，电脑上会弹出这样的消息，不然他一定会趁机拉客。 他毕竟是个穷人，要抓住一切赚钱的机会。 比如说，他现在骑着一架要散架的自行车，晃晃悠悠的来到距离出租屋不远的一栋还算崭新的高楼，就是为了赚钱吃饭，避免吃土。 高楼外停满警车。 一群警察拉开了警戒线，外边零星围着几个记者，等待着警方公开消息。 李察下车后，稍微靠近高楼，顿了顿步子，眉头微皱。 好重的怨气！ 这宗案子，果然不是人做的。 李察从衣服兜里摸出一个小小的指南针。 霎时间， 指针飞速转动，像个永动机，迟迟不能停歇。 他心里有了定论，于是收起指南针，二话不说，骑着自行车转身就走，像极了一个误入此地的路人。 溜了溜了！ 李察很肯定，这怨灵有点牛批。 硬闯会死的，绕路走才最稳妥。 人，只有死过一次后才更清楚一个事实—— 命是真的只有一条。 在这个奇葩的世界，之所以活得这么小心翼翼，他就是因为不想胡乱送人头。 谁能想到玩个游戏竟然来到了美漫世界？ 经过这一年的判断，李察完全确定，这就是美漫的世界。 目前为止，他所了解到的人物中，已出现了美国队长、蝙蝠侠、闪电侠、钢铁侠等人物。 当然，这个时间段，蝙蝠侠虽然已经出现，但钢铁侠还不是钢铁侠，仍是一个不识人间烟火的花花公子。 世界线的发展情况，与李察所知的美漫略有区别，不过，世界线的不同算什么？ 与美漫世界区别更大的是， 这个世界有点诡异。 说得直白点，就是“有鬼”。 这个“有鬼”，不是延伸出的意思，而是字面意思。 重生后的这一年，可能是穿越者定律发威，他已经见过了妖精、女鬼、精怪等乱七八糟的生物，也破解过几个都市怪谈，如今在纽约小有名气，但生活依旧不可观，不然也不会在出租屋凑活着过日子。 铃铃铃！ 李察看了眼来电人，接通电话。 对面声音粗壮，传来着急地吼声“李察，你还没到？一百美元不想要了？” 李察冷静地回道“我劝你早点退出。” “嗯？”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让电话对面一脸懵逼，“什么意思？” “这个案子比你想得更严重，要是再深入调查，会碰到不可逆转的危险，你最好不要掺和。杰克，就算你被局长下了死命令，但你可是警局的大明星，他不会拿你怎样的。一百美元我不要了，希望以后还能见到你，拜拜！” 说完，李察毫不犹豫挂断电话。 他停在街角，又从兜里摸出一个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找到记录在案的一份委托。 “正好去解决另一件案子。” 他今晚的计划可是排得满满的。就算杰克不来电话，他差不多也快出门了。毕竟，工作要是不努力点，下个月可就难过了。 根据笔记本上记录的资料，他来到布鲁克林码头附近的街道。 委托人是来自这里的住户。 李察平时都在网上接受委托，很少面谈，而且接受委托之前，他都会从当事人嘴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彻底了解清楚，直到找到问题后才会出手，因此很少碰到解决不了的案件。 在这份委托中，他面对的不是什么大问题，跟刚才碰到的强大怨灵不同，以他目前的实力来说不难对付。 玛丽是一个五十岁的白人大妈，她在码头工作，主要负责做一些船只靠岸的记录，偶尔会跟着出海，工作还算清闲，工资福利也非常不错，加上孩子已经成年，虽然独身一人，但是生活无忧。 她最近碰到了一些情况，前几天她跟着一艘船出海，救上来一个遭遇海难的男人。 可当船回到码头后，这个男人却从船上消失了。 所有人都以为这个男人是靠近码头时，从船上跳海溜了，也没在意，顶多当个谈资、怪事。 玛丽很快将其抛之脑后。 可就在那天回来后，玛丽听说有个朋友兼同事意外死亡，便前去朋友家拜访，表示遗憾。 第三天，另一个同事也死了。 一周后，又有一个同事死了。 玛丽听到这些消息，突然有些惶恐，觉得有些不对劲。 公司开会后，决定放几天假，免得职员被流言影响，搞得人心惶惶。 之后的几天，玛丽的生活过的很正常，于是忘掉烦恼，继续过着平凡的生活。 这天。 假期结束，她回到岗位工作。 下班后， 此前都不曾联系的一个同事，爱德华找到她，说了一句话，让她身子瞬间僵硬，浑身冰凉，眼眸中抑制不住涌现出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