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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睡惊醒的萝妮尔一睁眼就看见契沙图坐在她的身边,还赤裸着上身。 而且房间内又一下没了光亮,漆黑一片。 迷迷糊糊的她还以为自己又在做什么荒唐的梦。 但萝妮尔还是连忙坐起身来,说道:“贵安,契沙图大人。” 她下意识地认为契沙图还是像今晚这样并不打算和她多说话,就算她还不是很清醒,仍然有些昏昏欲睡,萝妮尔还是打算找些话题强撑着与他交流。 不然她可能下一秒就要磕头睡着了。 绝不可以在契沙图大人面前如此失礼。 但契沙图却回道:“殿下,现在不是在神殿,您并不需要如此拘谨。” 他甚至想提醒她,她现在什么都没穿。 萝妮尔就这样坐了起来,他什么都能看到。 契沙图终究什么都没再说。 他凝视着萝妮尔水滴状的rufang,和上面两颗颤巍的小巧红樱,这种无耻的偷窥行径不应该是他这种秉承正义的圣骑士所做出来的事情。 但他现在却无比享受这种偷过来的快感。 勉强撑着睡意的萝妮尔试着思索适合和契沙图说的话题,她突然回想起来自己在灯灭之前看到的契沙图的上半身。 她当时虽然觉得奇怪,但很快她就明白过来这是合情合理的。 于是问道:“契沙图大人……您受伤了吗?” 契沙图的手在这一刻用力握成了拳。 她的询问让他的心都快要软得化掉了。 萝妮尔在……关心他。 沉默了片刻,契沙图才用不会暴露他想法的方式克制地回了一个简短的“嗯”。 萝妮尔对他能够回应她而感到喜出望外,清醒了些许。 契沙图大人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 她掀开被子,翻身下床,站在他的身边,就像是平时在神殿里和他说话一样,对契沙图继续说道:“契沙图大人,是不是乌恩诺的法术伤害了您?” “嗯。” 萝妮尔皱眉,她认为此时的她已经彻底没了困意,因为她正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羞愧万分。 从来游刃有余且不会出错的契沙图大人竟然因为她而受了伤,这是身为一个下属的莫大的失职。 但是她突然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冷汗瞬间渗出出身体。 头脑彻底清醒的她没能摸到自己手边一贯抓着的薄被,知道现在的自己是赤条条地站在契沙图的面前。 还好现在房间的灯已经熄灭,不然尴尬到脑袋一片空白的她一定想借着契沙图的佩剑自刎在他面前。 脸在发烧发烫,似是要把她整个人都蒸干烧焦。 今天整晚估计都不会睡了。 羞耻心让她不自觉地让她抬手遮住自己胸前的两点,另一只手试着遮掩自己的身下。 但同时她又不想契沙图发现她的异样,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就马上说出,来缓解她此时不自然的静默停顿:“……疼吗?有什么是萝妮尔能为您效劳的?” 契沙图安静了一小会儿。 萝妮尔甚至都摒住了呼吸,她害怕契沙图会察觉到她此时的失态。 更何况她都不记得自己把那床薄薄的被子抛到哪里了。 契沙图的沉默让她根本不敢挪动半步,仿佛他的视线在黑暗中也能敏锐犀利,让萝妮尔就算是幻想着,也只能感受到属于他的威严。 但是他却说着让萝妮尔以为自己在做梦的奇怪的话: “疼。” “很疼……殿下。” 萝妮尔的眉已经皱成了一团,她从来没见过契沙图受伤,也没有想象过他在负伤之后竟然会对她表露脆弱。 那一定是很严重的伤势吧。 怪不得今晚的他一直沉默。 而她居然认为他是因为什么事情而恼了她,甚至以疏离的这种方式来迁怒于她。 果然还是太自以为是了。 她现在想自觉地去抄神殿的那些教典。 契沙图大人是完美的存在,她对他的那些莫名其妙的猜测是在侮辱他身为圣骑士的骄傲和尊严。 萝妮尔已经顾不得自己的那点小别扭,恭敬地对他说道:“契沙图大人,萝妮尔为今晚的事情向您郑重地致歉。” “请您回到弗尔格罗后严加惩处无知的萝妮尔。” “今晚请您好好休息,萝妮尔会为您守夜。” 萝妮尔说完甚至都因惭愧而低下了头,她已经打定主意今晚无论如何都不睡了。 这里唯一的一张床本来就应该优先契沙图大人使用。 大概等他熟睡之后,她再悄悄摸索摸索,找找那块布到底被她扔到哪里去了。 一定能在明天早上之前找到的。 “殿下,这里并不是神殿。”契沙图说话的语气似乎回到了以往对待萝妮尔的温柔和耐心,“您还记得我曾教给您的圣疗术吗?” “嗯?萝妮尔的初阶圣疗术会对您的伤势有帮助吗?” “当然。” 萝妮尔并不想去思考为什么身为圣骑士长的他不为自己疗缓伤痛,她正因为能和契沙图这样好好说话而感到非常开心。 也对自己能够为他做些事情而感到欣慰。 一贯为他人考虑的契沙图大人是在给予她机会让她感觉好受一点。 可是萝妮尔此时听见了他起身的声音,害怕他会用圣光点亮烛台,立刻说道:“契沙图大人,时间已经很晚了……” “萝妮尔认为您今天应该休息了……” 契沙图也许真的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并没有走向桌面的烛台,而是再次坐下来,对她说道:“殿下,到我身前来。” 于是萝妮尔听话地在黑暗里朝他走了一两步。 然后她的手被他握住了。 萝妮尔听契沙图说道:“有点难受……” 他的声音低且涩,在她听来他是真的如他所说而感到非常疼痛。 萝妮尔开始在心里埋怨乌恩诺,为什么契沙图大人身为他的弟弟,他都能下手不知轻重。 更何况契沙图大人最后宽容地没再为难他。 果然稳重的契沙图大人更像是乌恩诺的哥哥啊。 萝妮尔的手被牵带着按在了他的肩上。 她只能摸到紧实坚硬的肌rou,但她不敢擅自主张随便按压,只是随着他的力道轻轻地覆在他的皮肤上。 然后他再一次她:“殿下,还记得圣疗术的祷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