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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杜姨娘的笑容就更灿烂了,越看儿媳妇越满意。“哎,好。” 尚嘉言和杜姨娘唠着家常,杨季铭静静的陪在旁边,偶尔插上一两句话。 突然,院子里传出惊呼声。 方姨娘拽着四夫人的头发大喊着:“小偷!小偷!” “快松开,你这个疯婆子!”四夫人疼得龇牙咧嘴。 四夫人身边的婆子丫鬟急忙拉开方姨娘。 杨季铭与尚嘉言快步走出屋子查看,顾mama等人也闻声快步走到了院子里。 紫玉紫兰拉着方姨娘到旁边,方姨娘嘿嘿傻笑着,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 尚嘉言走到四夫人身边,面露关心的问道:“四婶,您怎么来了,没伤着吧?” 四夫人的发髻被拽得散乱,衣领也不整齐,模样略显狼狈。 四夫人稳了稳心神,说道:“昨晚我那混小子惹是生非,累了你们,我来替他向你们赔罪。这是给你们压压惊的。” 说罢,她就从丫鬟手里把红纸包的礼盒递给尚嘉言。 尚嘉言轻轻推拒了一下,淡淡的说:“他们兄弟俩闹着玩,他们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四夫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说:“话是这么说,但你们堂弟年纪还小,我少不得还要多替他cao心。” 尚嘉言没有接他的话,说:“四婶快请进屋坐吧,咱们就别站着说话了。” 这时,杜姨娘走了过来,“哟,四夫人怎么这么……”杜姨娘没往下说,只是看好戏般的看着四夫人的头发和衣领处,嘴里还啧啧不停。 四夫人的脸色黑了黑,说道:“我先回去拾掇一下自己,晚些时候再过来。不过这礼,我都带来了,你就别说不要了。” 尚嘉言说:“若这是四婶赐予我们做小辈的礼物,长者赐不可辞。若是替堂弟赔罪的,那我就真不能收。” 四夫人顿了一下,眸底藏着一丝怒意,笑着说道:“算是我给你们的礼物。” “那就多谢四婶了,四婶慢走。”尚嘉言把她送到了院门外。 杨季铭笑着给方姨娘竖了个大拇指,“干得漂亮。” 尚嘉言回来刚好看到,不禁斜睨了他一眼,“那是四婶,是长辈,你注意点。” “知道了,媳妇儿。” 杜姨娘扑哧一笑,说:“三少爷还是得三少夫人来治。” 尚嘉言尴尬的说:“让姨娘见笑了,我平时不是这样的。” 杜姨娘笑了笑,突然收起笑容,正容道:“三少夫人,院门不落锁的时候,院子里不能没人。” “是,多谢姨娘提醒。” “我差不多也该走了。三少爷受伤,三少夫人要照顾三少爷,不如我先帮忙照顾方姨娘一段时间。” “如此甚好,多谢姨娘。” 两位姨娘走后,顾mama走到尚嘉言身边请罪。顾mama很惭愧,竟然会出现这样的错误。 尚嘉言对顾mama说:“算了,以后要注意。不论什么时候,院子里一定要留个人守门。” 今日若非有方姨娘,四夫人就是走到他们房门口偷听会儿他们的对话,都有可能。 杨季铭坐在一旁看尚嘉言安排院里的人和事,眼里是满足的笑意。 等到下人们都退下后,他才担忧道:“四婶这人挺爱记仇的,今天方姨娘让她丢了面子,即使方姨娘神志不清,只怕四婶也会对付她出口气。” 杨季铭记得,在书里能和女主斗得平分秋色之人,当属四夫人罗氏。 尚嘉言也不禁面露忧色,但很快舒展眉眼,说道:“咱姨娘把方姨娘接过去照顾,我们要相信姨娘。再说,就算四婶要对付谁,那也是先对付我们。” “对,要相信咱姨娘。”杨季铭笑着倾身在他嘴角亲了一下,“看你们婆媳关系处得这么好,我高兴。” “府里的这些事情,你就别cao心了。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得快点把伤养好。” “遵命,媳妇儿。” “别贫。我跟你说认真的,要是让我大哥见到你这副模样,你就等着被他收拾吧。” 顿时,杨季铭就蔫了。 另一边,许一桓下朝后,就寻着杨正义走了过去。 “杨侯爷,请借一步说话。” 杨正义微微一愣,猜到是为了昨晚的事情,便和他一起走到了旁边。 “杨侯爷,昨晚您家的两位少爷和姜侯爷家的少爷在花街打群架,连顺天府的捕快都参与了,这事若是被人弹劾,你我还有姜侯爷只怕都吃不了兜着走,至少落个管教不严的罪名。” “许大人的意思是……?” “现在已经是腊月底,马上就要过年,不如暂且让杨季铭休沐。” “那他何时能回顺天府衙门?” “等过完年,我们到时候另作商议。” 杨正义微微蹙眉,沉默了片刻,继而才说了一个“好”字,告辞先行一步。 尚敬程向许一桓走了过来,“多谢许老弟,我那儿婿,让你费心了。” 许一桓摆摆手,说道:“他是我顺天府的人,用不着你来谢。” 尚敬程轻叹:“希望他能顺利通过童试。” 本朝的童试是每年二月举行,是科举考试的第一道门槛。有人小小年纪就一路考到会试,也有人考到头发须白仍是一介童生。 尚敬程从得知杨季铭准备参加童试起,就不免替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