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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客气一番后重新落坐,阎志远也没立刻说自己的事,而是先跟宋蕴辞聊起了这家餐厅的招牌食物,说起了他拍戏这么多年来的一些有趣的事情和见闻。 吃完宵夜,服务员将碗碟撤下,又重新上了新茶便退下了。 阎志远喝着茶,神色又开始踌躇起来。 “阎老师,您之前说您父亲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可以详细跟我说说吗?”宋蕴辞主动开口问道。 “唉,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和我母亲多心了。”阎志远叹了口气,开始对宋蕴辞诉说起来。 原来他家老爷子两年前从任上退休,整个人便一直有些闷闷不乐,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来。 阎志远见自家老爷子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就会闷出病来,于是便建议他干脆到自己朋友的公司去任个闲职之类的。 不过老爷子没有听他的,某天突然跑回来兴冲冲地告诉他们,他在街道办找了个扫大街的工作。 家人们对老爷子的选择都是又惊气又好笑,家里的弟弟和弟媳坚决反对,觉得丢人,阎志远虽然没有这种想法,但也怀疑老爷子究竟能不能坚持下去,毕竟他以前的职位可不低,现在免费替人扫大街,心理落差能承受得了吗? 结果不管他们支持还是反对,老爷子这一做居然就是一年多,也从没喊过苦喊过累。 直到有一天,他没跟家里人说,突然就拿着材料举报自己单位的书记。 这事后来闹了一阵,那书记不但绿了好几个下属,还滥用职权陷害下属,害对方丢了工作,至于其他一些贪污受贿更是常事了。 按理说,老爷子这也算是做了件为民除害的好事,可自从那次后,他就经常跟家里人说他晚上总是做梦,梦到每天都有许多鬼怪站在他床前,让他一定要去一个地方。 老爷子一开始也没在意,直到他连续一个月都在做同一个梦,这才把这事正视起来。 将这事跟老伴说了以后,老伴有些惊慌,便打电话跟大儿子阎志远说了。 阎志远和老爷子一样,刚听说时并不在意,只以为是老爷子平时太累了,便劝他别干了。 后来老爷子确实也听话的不干了,毕竟晚上总是被噩梦吓醒,白天根本没精力去扫大街。 但他辞职后这种噩梦依旧没有停止,甚至内容还更可怕惊悚了。 没办法,阎志远只能替父亲找了心理医生,看了几次后,老爷子便闹着不肯去了,之后更是一病不起。 为了这件事情,阎志远愁得经常失眠,他的名气太大,又不想让旁边人察觉出他的状态,所以这段时间非常痛苦。 听他说到这里时,宋蕴辞心中有些惊讶,因为两人在剧组认识的那段时间,她除了偶尔觉得阎老师有些疲惫外,并没有感觉出他有哪里不对戏的地方。 这大概就是一位老艺术家的敬业态度吧。 “今天之所以把小辞你找来,是因为我昨天求到霍导那里,问他有没有一些懂风水的高人大师介绍。因为我前几天回家一趟,竟然一连好几天都和我妈梦到了相同的场景,早上起来一对,跟我爸昏迷前梦到的场景真的很像!” 阎志远说着说着,不由自主地揉了揉额头,看上去有些心力交瘁的模样。 “我和我妈都怀疑,是不是家里的风水出问题了,不然这种事情又怎么解释得清楚呢?小辞,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找你来解决这种事情……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宋蕴辞摇摇头,“阎老师不是说过我是你的朋友吗?朋友之间的话还需要跟我这么客气吗?这样吧,如果方便的话我今晚跟您回家看看情况。” “当然可以!欢迎之至!”阎志远连忙道。 这毕竟是阎志远的家事,霍卿彦虽然对宋蕴辞的手段很好奇,但还是礼貌地跟两人分别了。 时间不早,宋蕴辞便让燕离洲送江茹到她原来住的房子睡一晚,她则是换了套衣服,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打的前往阎志远父母所住的小区。 就在她上了出租车后不久,一辆跑车也缓缓启动,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 车内,古禹恩手里把玩着两棵核桃,对身边的中年男人问道:“邰大师,你确定刚才那个人是我们要找的人?” “确定,只要见过她一面,化成灰我也认得。”邰大师cao着一口宝岛味的普通话,胸有成竹地说道。 古禹恩点点头,这位邰大师的手段他是知道的,既然他这么说肯定没错。 “先跟上她,看看她去哪,我说动手的时候再动手。” 他觉得有些奇怪,宋蕴辞这是要去哪?把自己包得这么严实,一副见不得人的模样,不会是去会背后的金主吧? 想到这里,他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个感兴趣的笑容。 原本想让邰大师在宋蕴辞出来酒店的第一时间就动手的,现在却很想看看宋蕴辞到底是要去干什么。 听说薇柔和她的这个jiejie感情很不好,若是他能弄到宋蕴辞的第一手资料亲手交到薇柔手上,她应该也会很开心吧? 还有冷总那边,宋蕴辞竟然连冷总这样地位的人都敢得罪,真是不怕死!既然冷总亲自打电话让他务必给宋蕴辞一个难忘的教训,他自然是得亲自出马了。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宋蕴辞竟然是来这里与阎志远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