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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跟你父亲打电话提议,让你来出演这部剧的。”宋蕴辞开门见山地说道。

    “啊,我听老头子说了。”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目光下,杭英迪总觉得自己没办法再“吊儿郎当”起来,他回她话的时候下意识的站直了身子。

    “不介意的话,跟我出去聊一聊?”宋蕴辞笑道。

    “好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杭英迪想耸耸肩,又放弃了这个动作,乖乖跟在她身后出去了。

    看着他们俩的背影,顾书新凑到谢求平身边,小声道:“我怎么觉得咱们‘北传小霸王’在宋老师面前乖得跟只小猫咪一样?”

    “不知道。”谢求平摇摇头,“他们好像也是第一次见面。”

    小区花园内。

    杭英迪双手插兜,对叫他出来谈谈却一直没说话的宋蕴辞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到前面凉亭坐着聊吧,我有点累。”宋蕴辞说着迈步朝前方凉亭走去。

    “啧。”杭英迪皱了下鼻子,踌躇一下还是跟上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

    “坐吧。”宋蕴辞看了他一眼,道:“昨晚杭老先生给我打了个电话,他在电话里说到了不少关于你的事情。”

    “这老头怎么什么都喜欢往外倒?”杭英迪嘟囔一声,接着用毫不在乎的语气道,“又是说我小时候让大师算命,预测我活不过二十岁的事吧?嗐,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信这种东西?我今年十九,无病无痛,再过几个月就满二十了,我倒要看看算命的说的准不准。”

    “杭老爷子说,他后来遍寻那位大师,却再也找不到人了。”

    “骗子嘛,能找到才怪了。”

    “但那位大师当时关于你家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的预测,全都成真了。”

    “巧合,巧合你总该知道吧?”杭英迪不屑道,“算命的来来去去不就是那一套?说话模棱两可,一句话可以有八百种解释,人的一生中谁不会碰上些烦心事啊?恰好撞上了便以为人家真算对了,实际上只要摸清他们的套路,我也可以变成大师。”

    他看了眼宋蕴辞,“你喊我出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聊这些吧?你也想像我老头子那样,劝我二十岁生日那天回到家里的地堡躲着?过了二十四小时再说?还是省省力气吧。”

    宋蕴辞摇摇头,“我只是想亲眼看看你身上的情况是不是如杭老爷子说的那样。”

    在原文中,杭英迪是通过一个叫童菲的同校女生的介绍认识宋薇柔的。

    见到宋薇柔后他立刻为对方的天人之姿所倾倒,化为迷弟,他的疯狂追求也为宋薇柔的魅力添加了重要佐证:她是首富之子,杭英迪这个花花公子唯一没有征服的女人。

    后来杭英迪出车祸死亡,其父杭兴志将他的死亡怪罪到宋薇柔头上,成为文中大BOSS之一,但大BOSS终究敌不过主角光环,不但偌大的盛丰集团轰然倒塌,自己也随之病死。

    看小说的时候,宋蕴辞对这个剧情的感觉就是,杭家只是作为凸显男主们牛逼的工具人罢了。

    但如今身在这个世界中,知道了杭家所发生的事情,她才蓦然醒悟,这事绝对没有表面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现在能确定的就是,有人一直以来都在悄悄窃取杭家的气运。

    这种幕后的手段不知从什么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对方究竟只是图谋杭氏一家,还是后面有更大的图谋,她现在还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对方的实力并没有那么强大,否则昨天她即便有玄鸣剑的帮忙,也不会这么轻松就破了杭家的困局。

    可以说,暗处那人所布置的种种手段,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是无法破解的难题,但对于她这种已经踏入正途的修道者来说,要破解并不是什么难事。

    昨天她cao控玄鸣剑清扫杭家祖宅的阴气邪祟时,便通过玄鸣剑隐隐感觉离她所在地大约一里外的地方,隐蔽地藏着某个气息,这气息正是整个杭家祖宅气运的流向之地。

    不过那气息十分敏锐,感应到玄鸣剑后就立刻飞速逃离了。

    对方离开玄鸣剑的感应范围,她也没办法继续追击,只是在后来跟杭兴志的密谈中说到这事。

    杭兴志对于自家祖宅被这类可怕存在暗中盯上表达了担忧之情。

    他虽然有钱,权势也有那么一些,但对上这种无法以普通人的手段处理的事件,依旧会觉得惊慌恐惧。

    不过宋蕴辞很快就安抚下他的情绪,表示她已经破了对方辛苦布置的法阵,不说其他,就是那两只藏在石狮子里的邪祟,对方想再培养出两只,等它们成长到那个地步都是极为困难的事情。

    总之经过这次事件后,没个一两年的时间,对方不可能再卷土重来的。

    听她这么说,杭兴志才总算放下心来。

    之后宋蕴辞又在那祖宅祠堂中感应了一翻,成功沟通了一些被惊醒的杭家先祖的残魂,对方虽然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说话,意识有些混乱,但依旧向她透露了一些消息。

    原来它们是随着这个世界灵气的增长而渐渐在祖宅中形成的,大概因为祖宅风水的特殊性,它们形成后便自动拥有了一些生前记忆,了解自己的使命。

    可就在一年前,它们突然感觉自己祖宅地脉中的运气正在被人窃取,自己身上的能量也在不断消失。它们想阻止这件事,但对方手段强大,派了两只强大的邪祟镇守在这里,强迫它们聚集在一处,即不能守护地脉,还要像奴隶一样不断给那两只邪祟提供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