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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去往茶室落坐,杭兴志看了眼跟在宋蕴辞身边的燕离洲和江茹,有些欲言又止。

    宋蕴辞见了,便找了个借口让两人暂时离开。

    杭兴志见她这么有眼色,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个笑容,身上那种严肃的气场也淡了不少。

    不得不说,他之前见到宋蕴辞的时候,即使有老友给自己打了预防针,依旧觉得有些失望,无他,对方实在太年轻,而且外形跟大师什么的根本不沾边。

    不过像他这样的人,心里想什么自然不会轻易放到脸上。

    既然是老友介绍的,他又主动找人家帮忙,即使不太相信宋蕴辞能解决这事,却也不会摆架子拿乔。

    “是这样的。”他叹了口气,“就像之前老陆这涧鸣之园里发生的事情一样,我把国内能找的风水师都找了一遍,还是没人能解决我家祖宅的事情。听老陆说了宋小姐你的本事后,我才不得不来麻烦你,想请你到我家祖宅去看看。”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宋蕴辞问,“杭老先生可以详细跟我说说吗?”

    “当然。”杭兴志点点头。

    原来杭兴志今年春节期间曾回祖宅,主持了一场极为盛大的杭家先祖的祭祀活动。

    当时所有只要还能行动的杭家人全都到场。

    活动一直持续到夜里十二点,吃过年夜饭后,杭兴志年纪大了,熬不得夜,便先回房休息了。

    然而就在半夜的时候,他突然被惊醒,感觉自己浑身无法动弹,四周看不清的黑暗处传来了许多窥视的目光。

    他当时又惊又骇,却只能一动不动,头皮发麻地感应着房里挤着一大堆看不见的东西。

    那些东西全在躲在暗处看着他,似乎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后来,他感到有东西从外面“游”了进来,那种感觉很难形容,总之,游进来的东西似乎想靠近他,却又被屋里原先存在的东西挡住了。

    它们似乎在互相撕扯纠缠。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十分疲惫,精神渐渐陷入迷糊,这时他感觉有很多人靠近他,趴在他耳边,不停对他说着什么,可他一句也没听进去,只觉得自己被这种声音吵得心烦意乱,头胀欲裂。

    天亮后,他是被家里的佣人叫人醒的,醒来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之后他回到B市市中心的家里,立刻就病倒了。

    病快好的某天夜里,不知为什么,他突然灵光一闪,回忆起那些趴在他耳边的东西到底在对他说些什么。

    “他们在说自己很难过很痛苦什么的。”杭兴志回忆道,“似乎还说到了杭家的气运,和关于我的一些事情,但我实在没听清楚。”

    病好后的杭兴志立刻托人联系了国内非常厉害的风水大师。然而前后有两个齐名的大师到杭家祖宅看了一圈后,却说没发现不对的地方,建筑摆设也丝毫没有问题,只象征性的收了点上门费便离开了。

    然而杭兴志之后却依旧不放心,他的直觉告诉自己,那晚的事情不是他做梦,也不是臆想,而是真实发生的事。

    后来他壮着胆子再回祖宅住了一晚,虽然没有再发生那天被一群东西围住不停说话的恐怖经历,但还是感受到了那种窥视的目光,从而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接下来他又通过各种关系和渠道联系了不少有名道观寺庙里的大师高僧。

    可他们做法的做法,改风水的改风水,依旧对那座老宅没有任何影响,杭兴志只要在老宅中过夜,必定会感受到那些可怕的东西。

    而因为他名气太大,又急着解决这些事情,竟然还来了一些胆大包天的骗子想要唬弄他,当然后来被他识破,直接报案关到局子里受教育去了。

    因为骗子的出现,杭兴志即气愤又失望,便断了再找人来解决这事的问题。

    他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因为压力太大,才出现了这种幻觉。之后便预约了心理医生,积极配合治疗,心情也似乎好了许多。

    不过后来因为生意上的事情渐渐不顺,集团亏损了不少项目,他有些心烦意乱,也没时间再去看心理医生了。

    这次之所以联系上陆老爷子,是因为他和陆老很早就认识,是老朋友了。正好这段时间盛丰集团有个项目是跟陆氏合作的,于是他便抽空来拜访了一下老友。

    两人聊天的时候他提到祖宅的事,陆老爷子一听立刻就向他推荐了宋蕴辞,于是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宋蕴辞想了想,说道,“我今天正好有时间,如果方便的话,不如直接到您的祖宅去看看?”

    杭兴志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痛快,而且看样子,似乎还挺有把握,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也立刻升出了一丝希望来。

    “当然有时间,那我们马上启程。”杭兴志笑道。

    一行人便起身去往杭家祖宅。

    陆老爷子对这些事情十分好奇,又想再次见识宋蕴辞的手段,便也跟着去了。

    杭家祖宅坐落在B市东郊大约三十公里外的一坐古镇上。这里同样隶属于B市,现在已经发展为一个非常不错的旅游小镇。

    杭家祖宅就在小镇西边,是一片占地极大,造型古老的宅邸,当然了,历年来经过不断翻新,现在看上去青璃白墙,外表崭新。

    据说杭家祖上是皇亲宗室,即使最落没的时候也是一方巨贾,从古自今非富即贵,是极有底蕴的豪门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