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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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一晃已经八年了,那还是小姐六岁时的事,她没有想到小姐竟然还记在心间!小姐竟然都还记得,方才她还因小姐醒来性情大变而有所疑惑,此刻她只恨不能自掌嘴巴! 她的小姐她最知道,小姐不管怎么变,都还是这样的善良。 蓝儿,我可怜的meimei,你在天上都看见了吗?小姐还记得你呢,你没有白死,没有白白枉死啊! 紫儿哭着,盛月娇却被吓得浑身,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我错了……” 旖滟却冷眸一眯,狠狠抬脚往盛月娇的右手上踩去,她这一脚力道很大,只要她踩上去揉捻两下,必定要盛月娇的手也像盛月欣的食指一般生生废掉,溃烂化脓! 然而就在旖滟的脚要落下时一声大喝自院门方向响起,“住手!你这个残害姐妹至亲的逆女!” 说话间一股凌冽的掌风向旖滟扫来! 第一卷 风华初绽 003 如此可笑 因这掌风忽至,旖滟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不得不迅速地收回了脚,同时也往后错了一步,带着紫儿避了开来。 她抬眸望去,却见一行人出现在院中,打前对她出手的男人年近不惑,身材魁梧,白面微须,虽人过中年但却还仪表堂堂,穿着一件暗红色袍服,正是本尊的爹爹,太子太傅盛易阳。 而和他一起进院的还有一些朝中大人,以及一群华衣鲜亮的公子和女眷们,其中便有盛易阳的几房夫人。 四姨娘见女儿盛月娇险些被旖滟踩踏,吓得面色都白了,惊叫一声便扑了过去将盛月娇抱在了怀里,盛月娇叫了一声娘便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大夫人今日穿戴的极为体面,她原本一副端正大妇的模样被两个婢女一左一右地护卫虚扶着,此刻见一个女儿断了手不说,牙齿竟掉光了,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一点动静都没有。而另一个女儿一脸的红,只怕也破了相,登时她哪里还有半分端庄模样,尖叫了一声,差点没当场晕厥过去。 盛月茹见到了母亲,跌滚着扑进大夫人怀中,登时泪水和鼻涕齐下地告起状来。 那边被砸晕的盛月红也醒了过来,她直接膝行到了盛易阳身边,抱着父亲的腿泣不成声,又哭着冲宾客们道:“我们听说翼王抛弃了二jiejie,好心好意地来劝慰二jiejie,没想到二jiejie非但不领情,还拿我们发泄她的怒火和恨意,不但将我们都踢下楼来,还肆意打骂我们,爹爹和各位叔伯,婶婶们为我们做主啊,呜呜……” 见四个女儿都钗发凌乱,浑身血污,个个都遭受了虐待,盛易阳面上怒色更胜。 他本就不喜盛旖滟,对她不闻不问多年,今日又因为她,使得整个太傅府都成为笑柄,遭受宾客们的万般耻笑。 他本就怒恼于旖滟,此刻听了这些控诉,哪里还忍得住,立刻暴怒着一掌框向旖滟,道:“今日我非杀了你这逆女,清理门户不可!” 盛易阳向旖滟扑来,眼看着他的掌风扫到,旖滟却不闪不避,一双眸子冷冷地盯着盛易阳,不动如山,甚至连眼梢都没动一下。 风吹的她墨发微扬,红衣翩翩,这样一身清冷的她,便像是一朵开放在冰雪山巅的清崎莲花,又像是被红色丝绸裹着的一把冰玉之剑,极致的冷和艳丽的美齐齐绽放,令人不可逼视。 宁寂中,众人眼看着盛易阳那大掌挟风带雷向旖滟一点点靠近! 盛易阳虽是太子太傅,但武功过人,他这一掌蕴含了内力,一掌下去只怕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当下不死也得去半条命。这样风华的女子,被人抛弃已是可怜,倘若真丧命生父之手,实在是令人惋惜。 众人屏息间,那大掌已经到了旖滟一步开外,有人幸灾乐祸地瞧着,有人愤恨得意地瞧着,有人冷漠观戏地瞧着,也有那胆小的已经不忍地闭上了眼睛。也有人诧异地想,这第一美人是不是吓傻了。 可就在此时,冷漠站着的旖滟终于有了反应,她依旧没有躲闪,却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全然不似女子发出,笑的是那样的畅快淋漓,那样奠地皆无,唯我独在,那样的酣然快意,可在此种情况下,她那笑便也显得那样凉薄讥讽,悲凉刺骨,每一声都有震慑人心力量。 与此同时,她绝美的面庞也瞬间散发出一股夺命的风采来,那如烟似柳般的眉几乎因笑意飞如鬓角,那双眼眸张扬间似有火光闪烁,又挥洒着无限的讥讽,她的神情是那样狂狞,那样嚣张,那墨发随笑意肆意飞舞,那衣袂迎风猎猎生风,她的两靥更是因失控的笑意迅速染上绯色。 这样的她像是一团火,一团烈烈燃烧的火,又似一朵怒然盛放在夜空下的烟火,瞬间便撕裂了这院落的宁静,令得这满院子的贵胄之人尽数沦为陪衬,也只配成为她的陪衬。 盛易阳的掌风在她狂野的笑声面前硬生生地顿住,这一掌他怎么也拍不出去了!眼前这个女儿身上瞬间透出的凉薄,悲愤,讥诮……这样的她…… 这样的她,让他蓦然想起那个被埋藏心底的身影,求而不得的痛苦,如锥钻心,他脸色蓦然苍白,一掌再无法落下,生生在最后关头自卸了力道。 与此同时,两道凛冽的阻力也同时从两个不同方向拍来,盛易阳本就因猛然自卸了掌风受到了反噬力,再有这两道阻力击上,登时人便连连后退,直踉跄着退了五六步,他才停了下来,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来。 众人完全没有料到会有此种变故,那些没功夫的夫人小姐们自然不明所以,有些甚至以为盛旖滟会妖法,吓得面色惨白。 而有功力的人自然明白,刚刚是有人动手阻止了盛易阳才使得他受了伤。 盛易阳吞咽了鲜血,缓过气儿来,面色却是大变,只因刚刚出手阻止他的有两人,而这两人,其中之一正是站在众人身前的中紫国太子! 太子出手阻拦他自然可怕,而另一个人却更叫他心惊! 只因那另一个阻力,他竟然感受不到它发自哪里!他的武功在中紫国排行第六,可是……可是他竟连那道掌风发出的方向都察觉不出。能做到这一点即便是中紫国第一高手,太子殿下的师傅大内侍卫统领万大人都做不到,更何况,太子殿下如今只屈居于万大人之下,乃中紫国第二高手,近年更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可方才那两道阻力,太子殿下发出的力量和另一道相比他竟有远远不及之感,这只能说明那暗中出手之人,功夫已经到了登峰造极之境,中紫国竟还有这样的高手吗?怎么他都不知道! 盛易阳眸光四顾,什么都没发现,鸦雀无声间旖滟终于缓缓停下了笑声,她勾着唇,淡淡地瞥了一眼鹤立鸡群站在人群前刚才出手帮她之人。 她对上的是一双深邃无垠的眼眸,浓黑的瞳仁如墨,泼洒出锐利的锋芒,他盯着你,便有一股逼人的气势排山倒海而来,令人呼吸一猝。 他身穿一袭金丝盘龙,炫黑长袍,墨发高束,扣着紫金冠,腰系明黄带,下悬玉龙佩,身材挺拔,面若刀割斧凿,剑眉间凝着一股盛气凌人的霸气。 凤眼狭长,悬胆挺鼻,锋利唇角,器宇轩昂,他就那么站在那里,不动不言,浑身都有一股天生的尊贵和威仪散发出来,似天生的王者,气场很是强大。 这样的男人即便是她也不由眼前一亮,只是本尊的记忆中却无此人,瞧样子应该是皇室中人。 旖滟不过一瞥便淡漠地别开了视线,中紫国太子君卿洌的剑眉意外地挑了下,目光也闪了闪。 他平日虽非自恋的人,可也自傲,知道自己的能耐和魅力,然而如今居然有女人能无视他的示好呢,这叫他为自己难得的多管闲事再次感到值得。 旖滟的目光落在了盛易阳的身上,此刻大夫人和二姨娘,四姨娘匆忙涌向盛易阳,擦血的擦血,抚胸的抚胸,好不热闹。 “老爷,您怎么样?二小姐实在太不像话了,竟连老爷也要伤!” “老爷啊,您可不能有事啊,二小姐这样弑父虐姐,您若再有个长短,妾身们可都没活路了啊!” …… 旖滟冷眼瞧着几个女人添柴加火地演戏,眉眼间满是嘲弄之色。 瞧她面对污蔑,不辩解也不多言,只安安静静地站着,一身淡漠,君卿洌眉峰动了下,不知为何,竟有些想心生叹息。 第一卷 风华初绽 004 不再口吃 中紫国第一美人,盛旖滟,他以前自然是见过的,印象中她胆小怯弱,很少出府,只要出府便是去寻他那四皇弟翼王,痴缠着四弟,哪怕每次都受尽嘲讽侮辱也不改心意,这样一个女人,即便可怜也不值得他留心,即便美丽,他也全然记不住她的模样。 今日太子太傅的嫡女出嫁,他这个太子自然是要来的,听到四皇弟领着迎亲队伍去了大将军萧府,他心中冷笑,只是没有料想到盛旖滟竟然因此事而性情大变,且变得如此……令人心惊,心颤。 她会这样是因为四弟吗?四弟有什么好的,她便那样爱慕着? 君卿洌想着不由自主心里一酸,管不住地上前一步,冲盛易阳道:“事情还没问清楚,本宫恐太傅严惩了盛小姐,事后万一冤枉了她,太傅免不了会后悔,这才出手想拦上一拦,没料到竟会误伤太傅,本宫有愧。” 盛易阳即便是太傅,名为太子之师,又位列三公,可太子得皇上宠爱,文治武功,天纵英才,更是储君,他怎敢责怪太子?只是太子为人冷漠,从不多管闲事,他有些心惊于今日太子对旖滟祷护。 他压下了怒容,忙躬身,沉声道:“太子殿下言重了,臣受伤非因殿下,只是臣竟生出这等不孝不悌的逆女来,实在……” 太子自然也感觉到了方才出手相帮盛旖滟的非他一人,无奈他自视武功高深,竟也没能寻到那另一个出手的人来。 他闻言锐眸又在小院中扫了一下,虽还是没有发现端倪,但他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存在感。 到底是谁…… 旖滟又瞥了君卿洌一眼,暗道这男子不简单,说的话句句谦恭,可却也犀利地指出了盛易阳不问缘由便袒护庶女们的事实,只是他为何要帮她? 而此刻盛易阳已盯向了旖滟,他目光复杂又盯着旖滟那张明丽的面孔瞧了许久,眸光变幻几番,终是怒声道:“逆女,你笑什么!还不给我跪下认错!” 旖滟将盛易阳的神情瞧在眼中,此刻却无意探究,只挑了挑眼角,冷笑道:“我笑一个宠庶灭嫡,不问是非,不明不白的糊涂蛋,竟然也能舔居一品高位,官拜太傅之尊,呵呵,难道这还不够可笑吗?!” 方才旖滟抬脚踩踏盛月娇时大家才赶到,而这是旖滟人前说的头一句话,听她这话说的清清脆脆,半点都不磕巴,四下一静,不仅因为她这话辱骂生父,说的狂妄至极,更因为这个中紫国出了名的结巴,她……她…… 竟然正常了!盛易阳和大夫人几个并众人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结巴怎么会突然正常了,这太匪夷所思了! 风过无声,半响盛易阳才震惊地道:“你……你的嘴好了?不……不口吃了?” 口吃这在古代被认定是一种不能治愈的病,从没听说过哪个结巴突然就好了的,一时间所有人都盯着盛旖滟,表情各异。 大夫人面色大惊,瞪大了眼睛,险些咬碎一口银牙,她费了多大心神才将盛旖滟这小贱人养成了结巴,她怎么能好了呢!怎么就突然好了呢! 盛旖滟目光淡淡扫过一脸见鬼表情瞧着自己的大夫人,道:“是呢,女儿痊愈,能正常说话了,想必有些人要大失所望了。” 女儿病好了,这点盛易阳还是高兴的,可接着便听她口出恶言,连嘲带讽,又想着她方才说自己是个糊涂蛋,一种被瞧不起的耻辱感蓦然泛起,也勾起了那些尘封的记忆。 他瞬间暴怒起来,几乎是咬着牙,道:“你这话是何意,我是你爹,对长辈说话连恭谦柔顺都做不到,竟还当众忤逆辱骂父亲,逆女!逆女!” 旖滟见大夫人被自己一盯,面带狐疑浑身一抖,心里冷笑了下,这才淡淡地看向盛怒的盛易阳,漫不经心地道:“养不教父之过,我即便是逆女,那也是太傅大人种下的因,造下的孽。” 她一句话气得盛易阳浑身发抖,孝悌总是衡量一个人品格的第一要素,紫儿见自家小姐不屑辩驳解释,却不能容忍众人都用指责和不认同的眼神去看小姐。 她此刻已从刚刚的惊魂中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下,大声道:“老爷冤枉小姐了,小姐明明才是受欺之人,这些年老爷对小姐不管不顾,小姐她日日都要遭受大小姐,三小姐她们的欺负,辱骂都是轻的,动辄就要挨打受饿!今日小姐出阁,翼王却公然打太傅府的脸,小姐见因自己为太傅府蒙羞,竟然……竟然上吊自戕谢罪,差点就……差点就没了命,可大小姐她们见小姐出气儿多,进气儿少,非但不担心,反而对小姐冷嘲热讽,百般辱骂诅咒小姐!万幸小姐醒了过来,这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老爷怎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只怪罪小姐呢!” 紫儿的话将盛易阳堵的哑口无言,看着旖滟冷艳的面容,疏离淡漠惮度,他心里各种情潮翻涌,可这么多人瞧着,他被自己所生的女儿指着鼻子骂,他面子上哪里能过的去,不管怎样当面顶撞忤逆父亲总是当女儿的错。 一旁大夫人见盛易阳面色几变,瞧着盛旖滟的目光竟有片刻的空茫追忆,她柳眉一蹙,怎能不知盛易阳是透过盛旖滟在看谁! 恨意翻涌起来,又想着她所生养的两个女儿如今一个断了手指,掉了牙,这影响了美观,一辈子都完蛋了,另一个破了相,还不知能不能痊愈,这都是盛旖滟这个小贱种的错,她怎么能允许老爷对这贱种心存怜惜?她更不能容忍盛旖滟的生母叶离即便死了也占着盛易阳的心! 不容许叶离那个贱人的女儿得到盛易阳的父爱,小贱人必须给她的两个女儿偿命不可! 大夫人眸中阴厉闪过,当下便哭着跪下,道:“老爷将府中之事交给妾身打理,妾身却没能管好家,使得现在一个小丫鬟都敢反天,当众指责教导老爷行事,这是妾身的过错。妾身怜惜二小姐自幼失了生母,对她太过溺爱,没想着却养的她不孝不悌,残害至亲姐妹,妾身大过,老爷责罚妾身吧。” 大夫人非但不怪罪盛旖滟,还自请其罪,她这样的高风亮节,贤惠端方,对比之下自然没有相信紫儿的话,试想一个敢当众谴责主人的奴婢人品会好到哪里去? 大夫人一番唱念做打,登时众人越发觉着盛旖滟主仆不懂规矩,不知孝道,嚣张跋扈,毫无人品,有些宾客已经对着盛旖滟指指点点起来。 “这样没有一点美德的女人难怪翼王不要她。” “是啊,真是毒辣,毕竟是亲姐妹,人家好心来安慰她,怎能这样虐待姐妹来泄愤呢。” “长的如此美,没想到竟然有一颗如此毒辣的心肠。” …… 听着这些责骂声,盛旖滟倒是高看了大夫人一眼,这女人可真是会演戏啊,好一出以退为进,好一个高风亮节啊!怪不得能将本尊养成结巴,害的本尊凄凄惨惨地自戕而死。 紫儿见大夫人如此无耻,又听众人指责自家小姐,便有些无措起来,只怪自己一时情急,忘记了身份尊卑,连累了小姐,登时急出了满眼泪水。 盛易阳原本的一点愧疚也因大夫人的话荡然无存,盛旖滟既然能教养出一个连着他都敢指责的丫鬟来,说明这个女儿是真的没将他这个父亲看在眼中,他上前一步抬脚便要往紫儿身上踹,口中骂道:“好个不知尊卑上下的丫鬟!” 见盛易阳踢向紫儿,旖滟目光一凌,身子瞬移,右手扣住紫儿的肩膀将她往后拉,同时左手成钳竟是死死抓住了盛易阳的脚踝,狠狠地用力攥住,一身清冷风华,无声绽放! 第一卷 风华初绽 005 脏了我手 盛易阳的武功在中紫国排名第六,众人谁也没想到他盛怒之下的一脚竟然能被盛旖滟给拦截住,一时间四下又是一静,皆盯向院中正四目相对,争锋相向的一双父女。 盛易阳怒容满面,旖滟傲骨森森,娇弱的身影明明一阵风便能吹走,可却如山,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令人不敢逼视的风华和气度来。 她何时会功夫了?! 盛易阳吃惊之下,一怔之后才觉出脚踝被旖滟捏帝痛!她不仅当众辱骂他,如今竟还动上手了…… 盛易阳冷起了面孔,怒吼道:“逆女!混账!我盛易阳没有你这样不知孝道的女儿!” 旖滟扳着盛易阳的力道半点未松,闻言眸带讥诮,轻声道:“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皆因母羊,老鸦养育了幼羊和幼鸦之故,你一未养我,二未教我,父不慈,我为何要孝?!你不想有我这样不知孝道的女儿,我还恶心有你这样不慈的父亲呢!” 见旖滟满脸讥讽,盛易阳气得胡须抖动,怒声道:“胡说八道!我没生,哪来的你?我没养,你是如何长这么大的!我不慈?此刻哪里还能有你站在这里指着老子的鼻子辱骂!” 旖滟再度笑了起来,她这一笑当真是充满讽刺的,映着那双因冷意而熠熠闪光的秋水瞳眸,冷艳无双,如盛放在雪山之巅的一朵墨莲,遗世而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