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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看着罢她如何死的,你若想,也能看得见。”谢秋珩摆摆手,抱着自己的尘尾闪到了一边,因着他看了好几遍了,觉得无趣,瞥了眼陈鹤岚的脸色,他索性就挥了挥尘尾,开启二倍速。 二倍速他还是嫌弃两个人走的慢,便开了三倍速。 陈鹤岚冷着脸,看到两个人要走到路尽头了,问道:“能看到后面他们做了什么吗?” 谢秋珩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问道:“陈大人真的要看?” 他晰白清俊的面上有些许的嘲弄,陈鹤岚气的抢过他的尘尾,学着样子挥了挥,结果成了五倍速。 陈鹤岚:“……” “你看得清吗?”谢秋珩夺回自己的东西,点一掐,结果正瞧见了屏风上纠缠的两个人影。衣衫堆叠,交流极深。 他瞧着很符合宋怀秋的性子,加之不是他喜欢的姑娘,谢秋珩特意放慢了速度。 这周围的布置,像是个富贵之地,窗外冰雪降临,推算起来应该两个人相识过了两季了。陈鹤岚只能瞧见画面,声音被谢秋珩细心屏蔽了。 这时一只纤细葱白的手扣住窗格,滑落的袖子堆在肩窝那儿,她满头的薄汗,一一被宋怀秋吻过,最后落在坟起之处。 “当一个女人不爱你的时候,你气也没用。”谢秋珩道。 那边素白的屏风倒地,枕边的夜明珠滚落,照的她潮红的面容愈发柔美。 “她为什么会跟宋怀秋厮混在一起?” “你跟他比,既不会甜言蜜语,也不能给她应有的名分。但我那长兄什么都能给,对于女人,他最是会哄骗了。如今两个人好好的,待他日若即若离,勾的她心痒难耐,女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她与宋怀秋厮混,倒是不难弄明白。”谢秋珩说话就跟在他心窝扎刀子一样。 陈鹤岚好好回想当初家里的条件环境,小寒要跟了她,确实顶多只是个姨娘而已。 “这世上,哪个女人想做妾?”谢秋珩道,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两个人之间你若是瞧着生气,我都告诉你罢,免得你看得眼红,要断了我的尘尾。” “你带着我看这些,是何居心?”陈鹤岚冷冷问道。 “我只是觉得,你打一辈子光棍,不如就此放下。”谢秋珩微微笑道,“你喝酒不醉,那点东西怎么会醉了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而不愿意相信?” 谢秋珩缓缓道:“你从前中幻术,幻术里她是个吊死鬼,要知道,幻术这东西,只是将你心底最深处的念头无限放大。” 至于谁给他种下的幻术,不言而喻。 陈鹤岚瞳孔一缩,反驳道:“我难道还想吊死我娘不成?” 谢秋珩笑眼看他,颔首道:“你个伪君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陈鹤岚:“……” 阵眼的去魂铃被人动了,谢秋珩觉得俞春生醒了,便一掌拍在陈鹤岚的背上,先将他送出去,自己望了眼宋怀秋。 他衣衫不整,少有的迷乱在眼中。 他抱着小寒,不知道说什么。 如果这红绢里没有小寒的魂,谢秋珩或许会觉得,宋怀秋还有点人情味。但事实上,谁也说不准。 …… 俞春生抓着他的铃铛在那儿玩儿,陈鹤岚出了神思就晕过去。 谢秋珩揉了揉额角,这般被惊扰出来,委实对他也有些许的疲惫。 他支着手,眼眸微沉,言辞轻缓道:“你学了多少了?” 醒的这般早,谢秋珩既想笑但又有一丝恼火。 第86章 番外(六) 俞春生装傻充愣,铃铛丢给他十分诚恳道:“我没怎么学,只是看了几眼。” “几眼?” 谢秋珩信她就是有鬼,手搭在她的颈侧,闭眼微查,半晌收回手,眼里意味琢磨不明。 “你如今记得多少了?” 俞春生默不作声。 “你不说我只好自己来试了。”谢秋珩缓缓道,撞到他那眼神,俞春生瑟缩一下,低头正好看到陈大人,她对着这人脑门就踹。 看着很是粗暴,实则也只是轻轻一碰将他弄醒而已。 “陈大人!”俞春生见他眼神迷离,猛地把人摇了一回,“醒醒了!” “你……”陈鹤岚仍旧是迷蒙状态,努力睁眼,这回将人看仔细了,口里道,“是你呀。” “对,是我!” “怎么了?”陈鹤岚有气无力道,正常人出来都这样,他现在脑子里就是一团浆糊,毕竟窥到现场,那刺激不是一点。 “夜色已深,不若还是早些分别回去罢,我爹娘会担心的。”俞春生偷偷瞄了他一眼,见谢秋珩支着手正笑看她,有些许危险的气息在当中。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在袖子里掐了个诀,这种诀她练了好久,初时只能穿墙,现下或许能行百里。自从过了十四岁后她便开始做各种梦,那些陈年往事就是一帧帧旧画面在她脑子里不断回放,久而久之俞春生甚至觉得自己又活了一辈子。 荒唐之余发现还无比的真实。 “是呀。”谢秋珩搭理她一回,笑道,“你爹娘会担心。” 陈鹤岚见他语调怪怪的,不由多看一眼,反手将俞春生挡在背后,道:“你多大人了,带着小姑娘出来闲逛,原以为是你徒弟,不成想是个还没出阁的小姑娘。当真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