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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们工作室预备在中秋前上线的第一波产品,七夕是来不及了。陈不念前阵子从几个渠道先购置了一批珠宝在制工中,最近也已开始通过微博和她的DY号开始预热宣传。因为来海岛找徐鹏过七夕,就提前自己做了一对带来。 徐鹏戴上,还从来没谁在七夕情人节送自己手饰,中学倒是有女孩送,但都在2月14,没人想到七月初七。问她说:“不是做女生的工作室吗,男生款的也做?” 陈不念应道:“汉服也包含男士款啊,佩饰当然也一样了,只是女生占多数。说你喜欢不?” 月光洒落在无人的山石道上,草叶子飕飕响。徐鹏低头:“我老婆哪怕给我系根绳子都喜欢,更何况还是出自你亲手的心意。”又问:“是不是从小刘那买的石头,给你开的多少价?” 陈不念听得一楞,意外道:“刘浩然?别告诉我你也认识他?” 珠宝圈里有“赌石”的说法,大颗的整石价格吵得离谱,陈不念刚开始花不了那么大的代价,这次从几个零散商的手里分别买了部分小颗粒的珠宝玉石。其中一个叫刘浩然的货,石头虽然散,体积小,但是种类多,拿去鉴定的成色也都是不错的,价格还划算,陈不念记忆比较深刻,正准备后续和他商量下怎么长期合作。 徐鹏就好笑,他是做珠宝原石源头商的,很多一块上好的石头就可能要大几十上百万,倒卖一手能翻更多,普通的几万也不少,这都是有行业内运作机密的,不可泄露。但像陈不念要的那些石头,他基本都可以满足,就算白送给她都可以。 比如要做一个大件的玉饰,雕刻师用完剩下的边角料,也一样是上好的珠宝玉石,拿去卖,仍然可以卖很好的价格。而他一块原石入手的价格,在大件上已经成倍翻番收回来了,边角料是额外的利润。 刘浩然前阵子跟徐鹏的人说,问以后的散料能不能都给他。徐鹏让人探探情况,猜着可能就是陈不念了,一问果然还真是她。 徐鹏说:“刘浩然是老子公司的下家啊。宁可找别人,也不告诉我正在做的事。以后这些就来找我,你去哪买还不都一样,老子卖给谁也是卖,大不了按着市场利润你算给我就是了,我又不干涉你。”大男人样地张开双臂环住她,霸道又包容。 陈不念嘟嘴,捶了他两捶:“知道了。徐鹏,你说你H市和S市的几家公司就已经够用的,赚那么多钱了,非要这样辛苦地拼……就是不太能理解你为何要辛苦折腾,几家大公司就够忙,老家几个城市还弄这么多零碎的小产业,弄得分]身无暇。” 徐鹏硬朗下颌抵着她额头,勾唇笑:“有些人天生精力就旺盛你不懂?从前对感情没兴趣,就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做事赚钱上。爱一个人包含两种,一种是情,想要珍惜珍重,把自己好的有的都给她,没有的也想办法弄给她。一种是欲,渴望更多索取和得到。现在我遇到你了,就希望两种都给你,以后也要竭力给你最好的。在没遇见你之前,做事业总好过无聊出去乱搞吧。” 听得陈不念心动又心塞,情话也说得这般糙。仰头看着他俊帅的脸庞:“可是我心疼了怎么办。” 徐鹏顿了一顿,情不由衷反问:“你心疼什么,是心疼老子吗?那就不分手了,一直一起走下去好不好?”眼睛熠熠地看着陈不念,微启的嘴角似在等待她肯定。时间快满三个月了,说好的试谈三个月,但一直都没提起接下来要如何。 难道不是心疼你两头飞来飞去的辛苦。陈不念就点头,脸颊靠向男人清健的胸膛,把视线别扭地移开说:“嗯……那一起就一起吧。”手指却柔情抚住他手臂,徐鹏抓住她扣进了怀里。 好几天不见,境况又是一番激烈,别墅的无人空间里,从二楼的椭圆形大厅一路做去了卧室。徐鹏迅捷而温柔地给予着,越近一步的身心交付,让彼此更看明了彼此,陈不念颠簸得脚尖都抽筋,只听见自己咕吱咕吱地在他怀里的声音。男人对于她散发着燃情的焰火,他的孔武总是带着她薄薄的肩膀去到荒远,陈不念迷离如一只小兔。 隔天睡到九点半起来,在外面街边的小店里吃过两碗面线糊做早餐,然后便去了老爷子琅美社那边了。 清晨的鼓奥街上,许多醒来的留岛游客在店里店外来去。他两人坐在小桌上郎才女貌的很是醒目,应是有人认出了喜喜,再瞧着对面男子卓尔不凡的气宇,不由露出惊诧的笑容。那笑容里是带着揣测与和善的,大抵在猜喜喜是不是和传说中的徐董事长仍然继续,突然在岛上碰见好惊喜呀。 反正都不分开了,以后也继续在一起,陈不念和徐鹏便没回避,对着看过来的人抱以微笑,然后依旧各行其事,自然坦然的。好般配呀,生活里的喜喜原来也很亲和呢,那个徐氏总裁人超英俊超级帅,路人小伙伴暗暗感叹,又不好意思拍照,就远远地照个背影发了微博。 车停在大宅门前的石狮旁,老爷子看见陈不念回来,咧开眉眼笑得欣慰。尤其是看着自己孙子和小丫头牵着手,恩爱契合的一幕,打心眼里便看好。 徐鹏用当地方言叫一句:“阿公,喜喜回岛上过七月七,到家来看看你和福叔。”他用方言讲话总是清醇而磁性,甚是好听。 “阿公。”陈不念学着他叫一句。 这丫头,还是调皮劲儿,一声阿公叫得比糖甜。老爷子点头说好:“外面天热,赶紧进家来。”说着让练武的徒弟们给腾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