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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鹏随意道:“找家清淡适口点的,一起过去吧。” 总助小汪答好。汪洋是徐鹏留在集团本部的总助理,一般日常的事物多与他对接。 几人便稍微整理了下,从二十五楼乘电梯下去。 高档的电梯玻璃壁,反射着午间绚烂的日光,徐鹏想了想,问:“JES餐厅的座定了没有?” JES是S市最顶尖的豪华餐厅,室内环境优雅怡然,由世界名师设计,可将S市的夜色尽收眼底,靠窗边的座位大多需要预定。 总助汪洋答:“那边回复说董事长您若要定,随时都有座。徐董要定的是今天还是明天?” 徐鹏眼前拂过陈不念骄傲冷淡不理人的模样,已经好久没见了,其实是有故意不与她联系的,想到她心里便是又虐又甜的抓挠,不知这分开的半个多月有没想自己。 男人眼眸里带了光,沉声道:“明天吧。下午开完会不一定赶得过去。” 说着走出了电梯。 * 地库里,陈不念的继母施琅琅着急地张望着,不停望向电梯门出来的方向,这一块都是集团高管的停车库。 然后问身旁小助理:“快到了没有?不是说我未来二女婿开会从不拖的么?” 她已经把徐鹏当陈不念的丈夫看待了。 施琅琅说起来没见过几次徐鹏,一直在家相夫教子,偶有见过几回,也记不太清楚长相。然而心里着急呀,陈不念分手回来都这么久了,也不见有任何动静。 真的,施琅琅觉得没有谁能比徐鹏更适合做陈家的二女婿了。就算自己不贪图徐家的产业,但陈不念只要嫁过去,自己儿子的家产就完全守住,不需要再担心了——因为嫁过去的陈不念,肯定不会再稀罕陈家这一点了。 施琅琅专门研究过陈不念和徐鹏发的那两条分手澄清微博。陈不念属于比较心狠干脆的一方——啊,虽说这种性格的丫头让自己焦虑又头疼,但抛开私心,她心里还是蛮喜欢陈不念这样的,拿得起放得下,是垃圾就果断放手,然后再找,一找又找了个更出色的。 而看徐鹏的语气呢,明显是个人都看得出徐鹏的爱意,只是因为尊重女方的意思才分的手。 既然男方如此痴情那就太好了,她陈不念丫头片子不吭气,就让自己这道外力来推波助澜一下。都说自己后妈心思多,等以后她结婚生子、坐拥千亿家产、夫妻恩爱、你侬我侬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起了多大的作用! 眼看着十二点20了,施琅琅不禁又催问了几句。 助理小米仰着头,见那边电梯门打开,紧忙道:“到了出来了,那边就是徐董事长。夫人你可要记得,别说是我带您来的!”小米是被施琅琅一通电话叫下来的,她在陈启适的办公室工作。 “知道了哎呀!”施琅琅不耐烦地拍拍裙子,整个儿陡然提起十二分精神。 顺势望过去,但见那边走过来一个清伟的男人,宽肩长腿,堪堪的气度,不免心里暗叹,陈不念那二丫头还真是有两把刷子,这样的绝品男人都能勾搭上! 很抱歉,在她的世界里,只有‘搭’这类词汇。 镇定走过去,路过徐鹏身旁时,忽然崴了下高跟鞋:“哎哟。” 徐鹏绅士地扶了一把:“您小心。” 集团的人文关爱一向是员工融会贯通的作风。 “呀,没事没事。”施琅琅连忙站直了笑,仿若刚发现这是徐鹏的样子,然后说:“您是徐董事长?我是陈启适的太太,陈不念的继母施姨,呵呵,我家先生会开完了吧?我正要上去找他。” 原来这是陈不念提到的那个恨不得她嫁入豪门不跟弟弟抢家产的继母,竟还这么年轻。 徐鹏勾唇笑笑:“是陈太太,陈总刚开完会还在办公室,你直接上去。” 哇哦,声线也这么沉稳动听的,凛凛浓眉,笑起来却温暖,配起陈不念那个脾气臭又善变的女人,刚刚好。 施琅琅越看越满意,笑容便越发漾开:“那就好,还怕打扰他工作来着。我们念念自从徐董您老家回来,便一直闷闷不乐,被她jiejie叫来H市了,说是要参加明晚袁家的初夏夜PARTY。我想着姐妹俩也好几天没着家,干脆今晚叫她爸爸喊回来吃顿饭。徐董你不知道哦,我们家的厨子阿姨都是一绝的,改日有空可来家坐。” [要是被陈不念知道,又该吐槽了:闭嘴,我活得很滋润很开心的好吧。当然施琅琅不管这些,她只管把陈不念说得越相思越好。] 呵,徐鹏不动声色地听着,倒觉得陈家也不像陈不念形容得那般死寂。接手集团这么多年,其余几家的晚宴他都有去参加过,陈家可还一次没去过。 便不冷不热络地点头道:“好,等不忙时再看。那陈太太您慢走。”说着挺拔的身躯站去一旁,把路让开来。 这话模棱两可,搞得施琅琅也分辨不出意思,到底还喜不喜欢陈不念啊?走得一步三回头看。 眼瞅着她过去,助理汪洋纳闷道:“陈理事的太太向来很少到公司的,来也是从集团大门矜持浩荡地进去,今天难得在车库里遇到。” 徐鹏轻哂,心思却在别处,敛眉问道:“袁家的什么PARTY?” 袁家亦是他们几大企业中的一个利益相关体,相交甚密。 汪洋答:“就袁家太太的两个儿子回来了,这不快三十了还没找对象吗,听说举办了个初夏夜晚宴,邀请熟悉的朋友参加,说是派对,应该也有让年轻人聊聊天,相亲的意思。徐嘉不是也叫您去了吗,董事长您说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