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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分量的感觉。 陈不念是有唏嘘的,瞧向牌匾念道:“宗功长训……?这是什么意思,指你们家的拳馆吗?” 徐鹏淡然一哂:“沿海渔岛,明朝打倭寇出过武将,立功得了总兵府的赐匾,悬在墙上以勉训子孙。”他此刻凝沉的语气与冷毅容颜,淋完浴颀健硬朗的模样,倒也有似几分将军的气魄。 没想到还是将材之后。陈不念“哦”圆嘴,顿了一顿,又轻声道:“你一个人住这,那爷爷呢?” 徐鹏答:“唔,老爷子和几个拳馆的徒弟在楼下,基本没人打扰。要不我过去接你过来?” 磁性的嗓音,目光殷切,还想跟她一块睡。 陈不念可没这么干脆。不能纵许这种情感继续如此发展,或者说就偏要让自己在不恰当的情形下扫兴地拉开点距离。不然,万一黏一起分不掉了怎么办。 而且听岛上的村民们都说,老爷子那么盼望孙子的婚事。陈不念还是不要去见的好,免得薄了老人家的意。 她便应道:“不用了,一两个晚上还能离不开吗?我还没准备好见你家人,你待在宅子好好陪陪他老人家吧。” 徐鹏猜都知道她顾虑的啥,他晓得她的社会圈与对生活的需求,大抵觉得自己这个海岛上的糙爷儿不符合她的婚姻人选吧。 他便兀自颔首,闲适地勾唇说:“那也行。等你想来了,我再带你来。其实他老人家知道你的存在,没什么。” 陈不念听得一惊,顷刻又觉得是必然,毕竟岛上人与人之间没啥秘密。 莫名有点拐带人孙子的感觉,不由赧然道:“啊,那他可有说什么没?” 徐鹏逗她说:“能说什么,让我们领证结婚生小孩?……我跟他说才刚开始,顺其自然。他让我别欺负你,说大城市来的姑娘比较娇气,我说我哪舍得让你受气?” 呼~,吁口气。陈不念脸一红,这个男人真是,rou麻的小情话随口即来。撒娇说:“好吧,那你早点休息。” 徐鹏锐利眼眸睇了一睇,问道:“有没想老公?怎么看你好像有心事?” 认识这么久,没见她微信朋友圈冒过泡,今晚破天荒发一条,倒像是别有涵义。 陈不念嘟嘴:“有吗?气都气饱了,谁还想你。不过反正也不当回事,和我没关系。” 真没关系么?徐鹏却不这么认为,这个女人的心思,不熟悉时候只觉她清冷疏离,熟了之后才晓得执拗且细腻。倘若是亲人伤到她,大抵会郁在心里,如果被自己气到,早也发出来了。 他拿起旁边另一个手机,打开微博搜了搜,果然那个家伙的ID下新发了一条“思念的滋味。”呵。 看看照片,落寞身影,冷漠傲然,长相气质均是吸粉的标杆。 但也是个与自己女人有过一段的角色。 底下评论一通喜喜心狠、江哥痴情、赶快和好吧。徐鹏看得就没好气,想不通陈不念在搞毛线,要么放在Y城,自己早找人打一顿了。 男人凛眉,勾了勾精致的嘴角:“分都分了,还顾念什么?不高兴就把原委都说清楚,省得含含糊糊自己憋气。要么老子找人收拾一顿让闭嘴,cao!” …… 虽然徐鹏手下跟着一帮兄弟,但陈不念少有听他在自己面前爆粗,这话听得怎么像在吃醋,像腹诽自己还没把江晨睿那渣狗放下似的。 陈不念就真开始不高兴了,她也不想徐鹏和江晨睿之间有交集,两个男人都不是她的最后,没必要扯一块。而且以徐鹏这种帮派犷痞的作风,陈不念算知道他的手段了,收拾人可以兵不见刃的,到时候和江家闹得更僵。 当下就说:“你当哪里都是在你们Y城啊,你别干涉我的私事,说过我们的关系只在某些范围内适可而止的,别越界。” 徐鹏低头,吃醋的样子英俊而狠厉。想起陈不念叫自己老公,想起掐着她腰融合为一的悸动,便问:“陈不念,你说你不爱他,哭只是一种情绪宣泄,可你还为他生气、背锅?” 他其实把陈不念所有过去的都看了,就跟强迫症一样,因为爱她,想她,明知道她过去的那些博文都在秀恩爱,他也硬着头皮看完了,只因想了解她更多。哪怕生生地看了那么多她与别的男人的故事,从少女到女人。 但他不后悔。只是更加珍惜与把握。 陈不念皱眉:“我没爱他。徐鹏你干嘛醋劲这么大呢,真当你是我老公了?只是这几天而已。” “就这几天。你也是我老婆。”徐鹏顿了一顿说:“既然不爱他,何必自己在背后憋伤,纵由他劈腿装深情?” 陈不念听不得,别扭地扔开了怀里的枕头,咬唇应道:“我不说,是因为拿了钱封口。公司是多年一手经营起来的,我不甘,清算时我分走7成他3成。约定除非他做得太过,否则这件事我都不会去解释。” 徐鹏听了无奈又心疼,因为知道她在那个家中,过得并不快乐,想来也是钱更实际吧。 便蹙眉道:“多出来两成是多少?还给他,老子替你出了,想说什么由你发去!喜喜,你跟着老子,老子就能让你横着走。你今后和之前我管不了,但我不愿你再为不值得的人受委屈。” 那也还有江陈两家的关系在牵连着呢,左右都是不能闹掰。 陈不念眨眨眼,拒绝道:“世界上的事,又不是都能拿钱摆平的。那你之前的女人呢?难道每交一个‘老婆’就让她横着走,分手时再出一笔钱了结?”话里忽然也有醋意,好像从没认真打听过他的感情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