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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是守耀集团的股东之一,守耀集团资产数百亿,其股份百分之五十五在大董事手里,其中的百分之四十五在剩下的几家股东手上。 不过大董事已多年不参与分部运营,由几家股东竞选总理事。陈家虽然家底渊博,但想要居高连任,也须攀附上江家的实力。和江家闹掰,可想她爹盛怒的样子。 陈不念微有顿了一下,坚持道:“骂就骂,我尽量把事情处理得风平浪静,当然还得麻烦你大律师出马了。江晨睿这个王八蛋,他想避重就轻、轻描淡写是不可能的。过两天网线拉好,我会把整理好的资料发给你和他,他要么照办,要么就吃锤。等我换了新号码后联系你,事情解决前要对我的行踪保密!” 张涛笑盈盈饮完剩下的啤酒,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云朝区当年四大中学第一火爆小辣椒,惹不起,惹不起,是真绝。不过就你这耐不住搞事的性子,自己先安顿好,别过两天就被抓了回去。” 夜色已深,暂且便挂断通话。陈不念翻了会儿手机,也没找到什么新鲜事儿可吸引的,这便吹灭蜡烛,从行李箱里掏出一个便携床头灯,准备合眼睡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我的小伙伴最美啦!评论我的小伙伴最可爱啦!(* ☆、第五章 (五) 远处的海风呼啸着,耳畔听见蝉鸣哇叫声,闹哄哄却静谧,其时不过也才九点多,这可能算陈不念多年以来头一次早睡了。胃里的食物还没有都消化,想起今天大排档那一对说话随意的父女,她不觉想起陈启适来。 梦里便梦到了幼年的场景。 父亲陈启适抱着她从集团会场走出来,七岁的她如公主一般娇矜地窝在他怀里,周围的人们纷纷都在恭维:“哟,陈董事长还是慈父啊,瞧瞧,对你家小千金疼爱有加。” 陈启适轻轻地拍拍她肩膀,对众人笑道:“还能怎么着,我也就这么一个宝,小小年纪没了母亲,能不当做掌上明珠宠着嘛?呵呵哈!” 那时的陈不念,恭维与艳羡如光环处处围绕,她便一直以为自己是不可一世的珍珠。 然而,后面随着年龄的长大,却逐渐越来越发现看不懂。 十五岁那年的冬天,守耀集团的元旦庆功宴上,觥筹交错,金碧流光。 陈启适指着人群里正在被介绍的一名俊俏男孩,对她说:“看到没有,那是江家的二小子,你要认识他。过去和他打声招呼。” 父亲的目光里有野心闪烁衡量。陈不念头一次,觉得自己像个货物被推介,等价交换。 陈不念就不去,假装忘记了,一直自顾自地玩自己的,和相熟的闺蜜女伴儿谈笑。 她看到了江晨睿那边,十六岁的江晨睿已经高挑卓然,是个白皙雅隽的男生。她知道他,在隔壁的双语中学,学习优异,才能多项,一直很受师生们的喜欢。 但她头一次知道,他家原来和守耀集团的关系非比,也看清他温文外表之下的有点儿不羁。 陈不念对江晨睿不无好感也不无排斥,但身为公主的自己为何要屈尊去结识? 回去后,父亲陈启适沉闷地坐在沙发上,茶几上的茶盏已过几道,香烟头袅袅。jiejie陈玲珊坐在一侧,未有言语。 她刚在别墅区活动中心打完乒乓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正要端起手边的茶水。 “呱当——”陈启适的手忽然掠过她冷冷地一挥,一案茶杯茶盏悉数被扫去了地砖上。 吓得她一个咯噔,手抖不已。 她是打小被吓到了就心口咯噔,那眉尾的淡淡擦伤就是小时候被爸爸发怒吓得跌倒在桌角。 然后听见父亲陈启适低冷着眉眼,噙着嘴角幽幽说:“长大了,翅膀硬了?没有我给你的这一切,你连翅膀都展不起,你什么都是我给的,没有陈家你们什么都不是。记着,江家和陈家必须是利益共同体,江家二小子无论样貌与品格,哪一样也不输人,你好自掂量。” 后面,江晨睿在学校打篮球,陈不念便背着书包出现在比赛场外。江晨睿一场球赛打完,她买了瓶水向他扔了过去。 那会儿有传说江晨睿和同年段的一个女生互有好感,因为她陈不念的骄傲光环,那个女生自动退场了。 因此都传说陈不念是个爆炸小辣椒,没有人敢和她抢男人。 再之后的集团宴会上,江晨睿主动与陈不念跳了支舞,两边的家长也纷纷和颜悦色地呵呵笑,夸赞两个孩子的成绩好。 江晨睿肯定还是对陈不念先动心的,陈不念可以打保票。在她接触他之前,她有搜索和观察过他一阵子,在初初交往的过程中,她可以感觉到他喜欢她。 不管那些上一辈的人打的什么算盘,陈不念一直按着自己的理解,与江晨睿的发展只是校友之间的自由恋爱起始,和谁都无关。 陈不念是真的小辣椒。 江晨睿高中毕业出国留学前的某一天,她踮着脚尖在集团大厦一侧的墙面上,咬了江晨睿的嘴唇。那会儿好像还有谁站在附近,颀长的身影背对着他两人,她也视若不见,依旧吻得我行我素。靓丽少女,眉尾一颗小红痣在阳光下灼如玫瑰。 等到下一年她高考结束,心里打算着去法国,jiejie陈玲珊跟她说:“你必须去美国,和他待在一个城市!被安排的人生又怎么了?许多人没有人安排,需要靠自己苦心钻营,而你轻轻松松就有了。mama已经不在,我们的处境你自己该知道,爸爸又娶了。我是和你不能比的,我们只有过世的母亲维系,而你至少还是他的亲生,拎清点吧,陈不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