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我心疼
景亦笙现在特别听话,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当年惊才绝艳的九皇子,如今的晟王爷会心甘情愿听一个小姑娘指挥。她让自己找雪翎商量去雪羽族做客的事,自己居然真的放下其他事情过去找人了。 雪翎哪有不同意的,两个人去找西禹皇上的路上得到通知,明天宣布刺绣比赛规则和要求,后天正式比赛。 “不是说放几天假的吗?”雪翎虽然已经习惯了西禹皇上出尔反尔的做事方法,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看来别院里有西禹的眼线啊!顾若欣中午才受伤,消息就传到皇宫里去了,景亦笙等报信的人走了,才告诉雪翎顾若欣受伤的事。 “顾姑娘的伤严重吗?”雪翎急切地问,说完这句话感觉自己有些失态,急忙补救:“绣女要是伤到了手算是很严重的事情吧,要不我进宫找西禹皇上说一声,延缓几日再比赛。” “顾姑娘今天之所以让我来找少主,是想早点去雪羽族,比完赛就可以回家去了,她是个极其恋家的人,一说起家人眼圈都红了。”景亦笙话里的意思很明确,雪翎想留下顾若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她是不会抛下家人留在西禹的。 雪翎目光暗了暗,他当然听出景亦笙话里的意思,他隐约猜到景亦笙和顾若欣之间关系并不简单。他也想过利落转身,潇洒放手,可是…… 抛开情敌这层关系,景亦笙对雪翎印象还是挺好的,他行事光明磊落,不畏强权,如果没有他的支持北庆遭遇的波折肯定比现在多的多。 别院里的人也接到通知,古嬷嬷和林嬷嬷很担心顾若欣,胡槿华约上另外八个绣女过来安慰顾若欣。 “你们别担心,我只是手背受伤,手指还和以往一样,比赛不会受到影响的。”关于这一点顾若欣从没担心过,只要她想,手上的伤立马就可以好。 送走一波又一波慰问的人,顾若欣从空间里拿出自己为刺绣比赛准备的丝绸和丝线,在床上铺了一块布想把东西包好让绿宝送到景亦笙那里去。 “不用送了。”绿宝坐在床边,双脚荡着秋千。 为什么不送啊?顾若欣不解地看着绿宝。 “因为某人晚上想过来看你啊,你可以趁这个机会把东西亲手交给他,看到你受伤还为比赛的事情奔忙,他一定会感动的。” 听了绿宝的话,顾若欣停顿了一下,继续收拾东西,三国联赛最后一项也是最耗时费精神的,丝线和备用的丝绸必须准备充足,以防万一。 吃过晚饭丫鬟们都以为顾若欣明天要比赛,今天肯定早早就会休息,伺候她梳洗之后都退出房间。 “我先进去,你在这里等他吧!”顾若欣闪身进了空间,胡槿华用竹签子划的伤口又长又深,确实火辣辣的疼,要是没有空间的话,明天肯定会肿起来的。 西禹人就是想趁这个机会打败北庆吧!他们还真看得起自己,顾若欣坐在小河边慢慢拆开手上的细棉布。景亦笙涂抹的那些药已经吸收的差不多了,想起他今天见到自己受伤时心疼又紧张的样子,顾若欣弯起嘴角。 “家宝,我们要进去喽!”绿宝的声音传进空间。 顾若欣放两个人进来,看见红狐狸和雪貂跑向自己,几个小东西在她脚边撒欢,奔跑中的红狐狸突然停住,站在小河边看着顾若欣泡在水里的手,看清上面的伤口后,急的“呜呜”直叫。 “男神,你看见没,你不仅在外面有情敌,在这空间里也有哦!”绿宝幸灾乐祸道。 景亦笙弹了她额头一下,走到河边挤走红狐狸,坐在顾若欣对面:“我手臂上的伤比这个更深更长,是怎么突然消失的?你也用同样的办法让手上的伤尽快好起来吧!”看到她的伤,自己的心一揪一揪的疼。 “不行,我手上的伤现在不止别院里的人知道,就连西禹皇宫里都知道了,如果突然好了,他们会怎么想?” “你这样怎么比赛啊?一动针线肯定会疼的。”景亦笙把顾若欣的手抬起来,多好看的手啊,这条疤痕不止看着有碍观瞻,也让人心疼啊!景亦笙又在心里把胡槿华骂了一遍。 “男神,要是家宝手上的疤痕去不掉了,你会嫌弃吗?”绿宝把手搭在景亦笙肩膀上问,顾若欣也想知道答案。 景亦笙都没抬头看两个人,只回了三个字:“我心疼!” 行了,有这句话就够了,绿宝取来灵液,顾若欣还是不肯涂抹,绿宝让她尽管放心用,自己有办法让她的手看起来像受伤时一样。 自己怎么把绿宝的法术给忘了,顾若欣打开瓷瓶,在受伤的手背上滴了灵液,景亦笙亲眼见证了那道伤口一点点愈合上,直至恢复如初,连一点受过伤的痕迹都看不出来了。 “这是……”世间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景亦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是我们小气不肯给你用哦,只有这个空间的主人才能直接服用。别人要用稀释过的,并且间隔一段时间才行,不然有可能承受不住它蕴含的巨大能量,那就不是帮忙,而是害人了。”绿宝怕景亦笙有想法,详细解释道。 自己在西禹皇宫中药那晚刚用过这个灵液,一滴就能让身上的伤口愈合,可见它的能量不同凡响。景亦笙只是觉得惊奇,并没有要霸占的意思,经绿宝解释他更明白了,也相信了师父的话,顾若欣确实是个有大气运的人。 回忆起中药的那个晚上,再加上故地重游,景亦笙不禁想起自己对顾若欣做过的事,虽然很模糊,已经记不清当时什么感觉了,但是他知道自己确实吻过顾若欣,而且不止一下。 顾若欣的脸配合着红了起来,她不自在地把头转向一边,那个……以前的事能别想了吗? 绿宝的目光在俩人脸上流转了几个来回,拎起想帮主人吹吹曾经受伤的手的色狐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