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都打开灯火！”孙言进来之后，也发现这黑暗的楼阁里面充满了阴森之气，马上就让众人打开身上携带的光源。这些光源可不是火把之类古徵明令禁止的东西。 众人马上就把安装在安全帽上面的矿灯全部给打开。一下子，阁楼下面的大殿，一片灯火通明。众人也马上看到这楼阁底层竟然是空荡荡的，除了两边往上的楼梯之外，下面什么都没有。地上是用石板铺成，看上去倒也是结实。 古徵进来之后，顾不得擦去脸面上的雨水，他就急忙环视了周围，将周围的环境打量了一遍之后，他心里根据地凝重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候，周围突然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啊……”有队员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暗吓了一跳，发出了惊恐声来。而更多的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反应快的，已经去检查自己的头顶灯火，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大家不要慌乱！”孙言眉头一皱。这一支队伍，实际上除了林海之外，其他人员都是和他一样，都是处理境外黑暗生物入侵的好手，对于本土的一些妖邪东西，并不了解，由于地理环境的差异，神州与境外的黑暗生物虽然属性一样，但是力量却不一样。神州本土诞生的黑暗生物，力量更为雄厚，行事也更加诡异。因为神州的妖魔，大多是靠修炼成形，而域外的黑暗生物，它们实际上都可以归纳为血族，它们是可以繁衍生殖，就像狼人和吸血鬼，它们是可以繁育或者通过血液感染，培育出新的同类的。 孙言检查了一下灯火，发现这灯火并没有坏，但是却再也发出出光亮来了。不用说，肯定是有一股未知的力量在作祟了。 “清点一下人数。”古徵忽然就发话了，“记住，不要喊什么哦。”古徵委婉地提醒孙言，不要叫众人的名字。古徵敏锐的察觉到，就在他们进入这楼阁之后，有什么东西已经混进了人群当中。 孙言马上醒悟，说道：“大家围近来。”众人很是醒目，听到了孙言的招呼，都凭着听声辨认，走了过来。 “从左到右，大家按照“123”以此类推来报数，不要抢，按照顺序来，从我开始，1……” “2……” “3……” …… “21……”这个声音带着一丝惊恐，哆嗦着报了出来。 声音报完之后，大家都颤抖了一下。 队伍里所有人都知道。出发的时候，全队只有十八人，后来请了古徵当向导，队伍里就成了十九人，而又抓了盗墓的季月奇，队伍里就有了二十人。 但是这报数却有了二十一声，明显可见，多了一人。 第一卷036渡劫的蛤蟆 孙言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大家都觉得后脊背有点发凉。所有人都知道，这队伍里已经多出了一个人。 “咯咯……怎么回事？”季月奇的声音哆嗦着。“不要说话！”林海和古徵同时发话了。 “轰隆隆……”一记响雷突然就在阁楼上方响起，闪电一下子透过镂空的窗户传了进来，这楼阁里瞬间也亮如白昼。古徵趁着这光亮，迅速地在人群里一扫，手中的古刀“嗡”的发出了微弱的鸣叫声。 “妖孽……” “孽畜……” 古徵和林海两人同时发现了那混迹在人群里面的东西，大喝一声，一下子就扑了过去。林海虽然年纪已经一大把，可是此时的动作比起古徵来也落不下多少。只见他手中的七星剑就朝着人群边缘的一人刺了过去，古徵也和他一般，两人一左一右，夹击而来，声势惊人。 “呱呱……”那“人”见两人扑了过来，口中发出了一声怪叫，一下子就往阁楼的楼梯跑去。古徵想追过去，但是此时闪电已灭，一下子就没了那东西的痕迹。 ”大家不要分散了。”林海语气很是凝重。 “这是什么东西？”孙言一脸惊诧地问道。“听声音，好像是一只青蛙。” “是一只还没有完全化为人形的妖。”古徵神情凝重，刚才那一记闪电当中，他已经看清楚了这妖怪的面目。这妖怪已经拥有了人身，但是脸上部分狰狞无比，长满了褶皱和毒囔，眼睛圆溜溜的，嘴巴很大。根据《妖典》里面的记载，这东西应该是一个蛤蟆精。 蛤蟆成精，需要修炼七百二十年，渡过雷劫之后，才能够彻底化为人形。但是蛤蟆本来是比较愚钝之物，想修炼成人形，需要诸多机缘巧遇，而最重要一点，它必须被死人阴魂所依附，才能够凝结妖丹。所以蛤蟆变成的妖怪，大多也阴狠无比，喜欢吞噬人类，所以狩妖人一旦发现蛤蟆精，定会下手除之，以免让它危害一方。 “是一个蛤蟆精。”古徵继续说道：“今晚的雷声，应该就是它引来的，它在渡劫。” “那它跑来我们人群里干嘛？”孙言皱了眉头，说道。 “因为它想找替身。”林海说道：“这蛤蟆精肯定是怕那天雷劈中于它，所以混迹我们之中，想用我们帮它挡住天雷，用心真可谓是歹毒无比啊！” 古徵点了点头，这蛤蟆显然就是想把雷火引导到众人身上，好替它挡了这一劫。可是蛤蟆渡劫，被雷击未必就死，但是众人要是被这雷火一击，那绝无生还之理。“还没有真正成妖，就已经如此阴狠，要是化作人形，不知道它还要做出多少危害人间的事情来呢？”古徵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 “我上去会一会这蛤蟆精。你们在这下面，不要乱动了。”古徵了想想说道。 孙言一惊，脸色凝重地说道：“这样太冒险了，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妙，我们如今已经发现了它的踪迹，它未必就敢来惹我们了。” 古徵摇了摇头，说道：“不。这蛤蟆精狡猾无比，既然见到我们在这里，就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还会来纠缠不休的，而且它在这里渡劫，必然会引来雷击，我们无论是否招惹它，都一样危险。” “那我们就离开这屋子，到别的地方去！”孙言口气很是严厉。说句心里话，他真心不希望古徵冒险，他可不想古徵出什么事情来。 “走不了啦！”古徵苦笑了一下，说道：“你以为这蛤蟆是简单的东西么？我们一进来，它定然施法，将我们困在这里面，除非把它除掉，否则我们又怎么能够离开？你以为我们的灯火都熄灭了，是因为电池都没电了么？” “说得不错。”林海在一旁用着缓慢的声调说着：“这个蛤蟆精不除，实在是一个心腹大患，就算它现在不来找我们麻烦，要是被它渡劫成功了，我们也一样得遭殃。到时候它法力高强了，收拾起来就更加不方便了。” 听了林海的话，孙言这才不再说话。他苦笑着对古徵说道：“那要不要派几个人陪你一起上去？” 古徵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想了想，古徵又对着林海说道：“老先生，下面就麻烦你照看一二了。” 林海点了点头，说道：“好说。这个本来就是我的职责。这样吧，你带上我这徒儿，她虽然身手不如你，但是也有点应变能力，自保应该没有问题，要是发生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这个……”古徵犹豫了一下。他知道冯羽本领不差，可是这冯羽胆大包天，根本不听他的话，要是自作主张，闯起祸来，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好啊！”冯羽拍掌叫了起来。这里虽然阴森恐怖，冯羽却是胆子却比一般队员大上许多，就算刚才听到了那多出来的声音，心中也是不怵，她本来就是林海的高足，要是放在以前的那些年代里，已经是行走于山川河山之间的狩妖人了。在林海的监管之下，她总是觉得自己的一身本事没地方发挥，如今难得林海竟然开口让她去执行任务，心里不由地心花怒放了起来。 “要听人家的吩咐！”林海看到冯羽这个兴高采烈的样子，就有点后悔自己做出来的这个决定。但是这个决定他也是有点私心在其中。古徵的厉害他是知道的，对付起一个蛤蟆精肯定游刃有余，能够分身有术，保护得了冯羽。可是他自己却是老了，这下面要是出现什么古怪的东西来，他拼命之余，就无力兼顾这个顽皮的冯羽，于是他就委婉地把自己这个学生的安全交给了古徵来负责了。 “你可不许说不行啊！”冯羽板起了脸，对着古徵的方挥了挥拳头说道。 “好吧……”古徵苦笑了一下，想了想，然后说道：“但是你得听我的话，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我可要赶你下来的！” 第一卷037灵位 冯羽连连点头，能够离开老师这个嗦的糟老头，自己能够出去自由活动猎妖，那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古徵这点小要求算得了什么？等到了上面，自己想怎么来，那古徵能管得了自己么？冯羽的嘴角里露出了一丝坏坏的笑意，仿佛自己不是去抓妖，而是一个逃课的顽童似的，心情好的不得了。 “跟我来吧，记得，不要叫我名字！”古徵连忙叮嘱着这冯羽。 “嗯！”冯羽回答得很是乖巧。 周围一片漆黑，除了偶尔的几下闪电划过上空的时候，周围才有着短暂的一丝光亮，外面风雨大作，这雨声在楼阁外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门窗也被风吹得“吱吱”作响。被闪电照亮大殿里面，众人的脸色都带着一丝的惨白色。孙言明显地听到了大家沉重的呼吸声。这批队员里，还没有见过类似风lang的新人很多，有这样的反应自然是正常的。他也感觉到自己的后脊背的冷汗正在冒出，不过偶尔看到林海手中持着七星剑，他心里的胆气就足了不少，自己也赶紧回忆从组织编写的那些资料里面学到的知识，想拿出一点知识来充一下门面。 古徵眯着眼睛，用力地摩挲着手中的古刀，把古刀弄得微微发热了他才停下手来。 “你在干嘛？”冯羽虽然看不清楚走在前面的古徵在干嘛，但是声音还是能够听到一点点的。 “磨刀。”古徵的回答很简洁。踩上了阶梯，那久年失修的楼梯马上就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来。冯羽听到这诡异的声音，心理面就觉得有条小虫在动着，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心里最初的那种兴奋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冯羽很是好奇古徵为什么会在这时候磨刀，她知道古徵那把古刀削铁如泥，哪用得着去打磨？ 她正想问清楚，就发现古徵的身前慢慢地亮了起来。一团幽幽的光芒就这样出现在古徵的面前，冯羽满脸惊讶，探头一看，竟然发现发亮的竟然是古徵手中的那把古刀。 “你的刀会发亮？”冯羽有点呆了。 “刀身上用鲛珠擦过，用力擦地它发热，就会绽放出光芒来，但是用不了多久，它就会熄灭了。”见冯羽好像对他的那把刀很感兴趣的样子，古徵连忙解释到，免得冯羽找借口拿了他的刀去“研究”了。她拿走那把将臣匕首的时候，古徵有发现，孙言的脸色很是痛苦纠结，却是不敢说什么话的。从这一点上就足以发现冯羽平时有多恶劣了。连孙言都不敢说她半句，自己还是不要得罪她为妙。 “哦。”冯羽也清楚鲛珠的作用，所以听到了古徵的解释，她就明白了。 这楼阁并不高。所以楼梯也没有几步，两人一下子就走到了上面。 这二楼比起下面那空荡荡的大殿，就多出了许多东西来了。这时候，窗外的闪过闪电，闪电一下子就照亮了整个二楼。看到二楼的一切，冯羽心里一颤，连忙用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大声叫出来。 就在两人前面不远处，就有着一个巨大的神坛，神坛有九个阶层，每一层上，都放满了密密麻麻的灵位，看上去，这些牌位不下千个。 “好多灵牌啊！”冯羽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古徵的脚步微沉，他却淡淡说道：“灵牌不会害人，胆子大些就好了。” “哼！”听了古徵的话，冯羽小脸一红。她自诩狩妖人，但是这里的表现，实在是与狩妖人应有的气魄和胆量所去甚远。狩妖人虽然不是人人都是泰山崩于前而面无惧色的角色，但是个个胆子都是壮实无比，根本不惧怕眼前的任何悚然现象的。 “来，走近看看。”古徵环视了周围一下，就朝着那供奉着灵牌的神坛走了过去。 “嗯。”冯羽硬起了头皮，也跟了上来。她不时回头了看周围，担心那蛤蟆精随时会出现。看到古徵淡定无比的样子，她才放下了心来。 “这些灵位上的人，都是姓李的啊……”看了看灵牌上的那些名字，冯羽不禁皱起了眉头来。 “这是李家峪的祖祠，这里的牌位上，供奉的自然是李家的先人，当然是姓李了……”古徵皱了皱眉头，慢慢笑着说道。 “哦……”冯羽又吃瘪，但是她不服气说道：“我又不是指这个。这祖祠里，供奉的除了父系李氏之外，也应该有母系的吧，难道李家峪就不与别姓通婚？他们的母亲的灵位上难道没有带上原来的姓氏的么？” “是啊。”古徵被冯羽这一教训，马上就醒悟了过来。他马上就仔细地辨认着这些灵位，想从其中发现什么奥秘。看着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就变得越来越诡异。 “这里的灵位上，好像全部都是男性。”古徵有点不解地说道。从灵牌上的名字上就已经足以判断出了这些名字的性别了。 “嗯。”冯羽也发现了这一点：“李家峪不会重男轻女到这个地步了吧？女人死后连如祖祠的待遇都没有？”冯羽眉宇间很是纠结。 “不，应该不是这样的。”古徵摇了摇头。“这样做肯定有他们的原因。”古徵说道：“只是我们不知道他们这样做的原因而已。”古徵把手里的古刀往上面慢慢移动着，他已经发现了一个规律，这些灵牌，越往上的，年代越久远，辈分也越高。最高一层的灵位他看不清楚，于是他跃上了神坛，对着下面的冯羽说道：“你在下面等我一下。”不等冯羽出声，他就已经开始往最高层那里爬了。 “诶，我们不是来找那个蛤蟆精的么？”冯羽见到古徵这一举动，觉得难以理解。怎么这家伙跟这李家峪的灵位们过不去了。只见古徵跃上去之后，“哗啦”一下，就绊倒了好几个灵位，看到这一幕，冯羽脸色都变了。她自忖自己胆大妄为惯了，但是比起古徵这厮来，自己还是自愧不如啊。 第一卷038长舌 冯羽腹诽着古徵的胆大妄为，可是此时的古徵却已经爬上了那神坛的最高处。哪里只陈放着寥寥无几的几个灵位，古徵眯着眼睛，凑过去一看，看了看灵位上的名字，吁出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就跳了下来。不过这一回，他可是小心多了，没有碰倒一个牌位。 “最上面的牌位是谁的？”冯羽见古徵脸色古怪，于是问道。 “还能是谁，闯王呗。”古徵笑了笑。这本来就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这李家峪本来就是李闯王的嫡系，这里供奉着他的牌位，那是非常自然的事情。 “哦。”冯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想了想说道：“那就是说，那群倭人前来这里，寻找李闯王的宝藏，不是空xue来风的了？” 古徵断了点头，说道：“他们从来不会空xue来风，李闯的藏宝，还是其次，你不是没有听过那尼古拉说的，他们、黑灵会潜入这里，图谋更大。” 冯羽盯着古徵的连，看了看，慢慢地皱起了眉头，说道：“我怎么感觉，你对他们想得到的东西，似乎很是了解。” 古徵心中一愣，但是旋而微笑起来：“那是自然，尼古拉不是说过了么？”他心里却暗生警惕，这个看似简单的小女孩，可没有他看到的那么简单啊！ 冯羽笑了笑，不再问古徵的话，而是借助着古徵手中那古刀发出来的幽幽光芒，向周围打量着。”那蛤蟆精，你说它会躲在哪里？”冯羽手中握着那将臣匕首，神情凝重地说道古徵意味深长地看了冯羽一眼，慢慢说道：“不知道，但是它肯定还在这阁楼当中，这里阴气浓郁，最适合这些渡劫的妖孽躲藏的，所以在雷劫还没有完的时候，它是不会轻易离开这里的。” “那什么时候这雷劫才会结束啊？”冯羽眉头一挑，吁出了一口浊气。这里气氛压抑得很，她感觉到心里有些堵。 “我哪知道。”古徵忽然耳朵一动，接着说道：“这雷劫，都还没有开始呢。”一边说着话，古徵的步子就轻轻地朝着一边的一根木柱慢慢走了过。这木柱上漆着红色的油漆，由于时代久远，颜色已经变得暗红，部分地方也已经剥落了不少。 “你要干什么？”看着古徵的动作，冯羽很是奇怪。但是她的话还没有落音，古徵就飞身跃起，用力地一蹬柱子，整个人顿时凌空而起，朝着头顶方向舵一处横梁扑了过去。 “轰隆隆……”一记闪电及时地出现在外面，这阁楼之上顿时就一阵明亮。冯羽朝着古徵的方向望去的时候，马上就发现了一个人形的东西正趴在那根横梁之上。见古徵扑了上来。它马上就发出了“咕咕”的声音，血盆大口骤然张开，一根如红绸一般的舌头，一下子就朝着古徵卷了过来。 “雕虫小技！”古徵古刀一挡，就挡住了这蛤蟆精的舌头。但是这蛤蟆精能够修行到这个地步，它自然不止这么一点功夫，舌头一绕，就卷住了古徵的手中的古刀。古徵用力一扯，要是寻常东西，在他这一扯的时候，定然已经被古刀绞断了，可是这蛤蟆的舌头坚韧湿滑得让古徵难以想象，那蛤蟆只是“呱……”的一声，舌头顿时就暴涨了几倍，快速地在空中兜了一个圈，一下子就把古徵给缚住。 “小心！”冯羽在下面看到这一幕，脸色都是就有点煞白了起来，连忙飞身上来，准备把古徵给救下。 “别过来！”古徵虽然人在半空，但是身子反应却是不慢，凝神用力，手腕处里面猛增，“嚓”的一声，缠住古刀的舌头顿时断成几节。那蛤蟆精浑身一颤，腹部当即发出了：咕咕”的一声短促的声音，显然是痛苦异常。 古徵趁机挥刀，一下子就将绕在他周身的舌头给一刀两段。整个身子一轻，就往地上掉落下来，他连忙一个鲤鱼打滚，保住了重心，落地的时候身子晃都没有晃动一下。那蛤蟆精被他笮削断的舌头，犹在地板上滚动不已。冯羽看着眼里，觉得十分恶心。见到了古徵脱困，她才重重地吁出了一口气。 那蛤蟆精此地已经修行了百年，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如今连捕食用的舌头都被人家砍了下来，这口恶气憋得当真难受。它口中“咕咕”乱叫了一阵，一下子就从横梁之上跃落下来。动作非常轻盈，落在地板上，竟然没有一点声息。它并没有像人一般直立起来，仍然如蛤蟆一般，坐立于古徵前面。 看着这人身却是蛤蟆头的怪物，冯羽心中仍有一丝忐忑。她虽然知道还没有完全化身为人的妖怪，修行并不算很高，有古徵在一旁，她大可不必如此紧张，只是她却只是第一次出手，所以心情难免紧张了。 “妖孽，还不快束手就缚！”冯羽虽然被古徵护在了身后，但是她却探出了半个脑袋，学着她师傅的做派，大声叱喝起这蛤蟆精来了。 那蛤蟆精虽热已经通灵，但是对于人类语言，也还无法领悟精通，除了能够听懂人言外，也就只会一些简单的单句。所以面对着冯羽的叱喝，它无言反驳，只是两个眼睛红彤彤地盯着古徵和冯羽，那满是毒囔和皱纹的脸面一股一股的，说不出的狰狞恐怖。 “别说话，快退后。”古徵算是怕了这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冯羽了。这妖怪此刻都是想来拼命的，她竟然还出言刺激，这家伙也实在是太放肆了吧？ 对于蛤蟆精的长舌和攻击力，古徵并不害怕。但是这蛤蟆精最厉害的并不是舌头，也不是它的血盆大口，而是它身上的那些毒液，这些毒液一旦沾上人，那可是一件很大麻烦的事情。 还好的就是，这蛤蟆喷一次毒液，就会衰弱一分，此刻蛤蟆精的还得积蓄力量来应付雷劫呢，只要不往死里逼，它是绝对不会喷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