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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既然能在军区医院当大夫坐诊多年,脑子应该也好使。 胡奉林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对对,桑桑想的在理。” 胡家这边,因为胡奉林迟迟没把赵空青带回来,胡老太太急的一会往街上走一趟。 反倒是最开始急的不得了的赵水柏,在叶平湖来报过平安后,安静了下来。 “你别这么急,坐下来歇歇,该回来的时候他们就会回来的。”他不光自己悠哉的端着茶缸喝起了水,还劝起胡老太太来。 胡奉林带着叶长胜跟叶桑一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个景象。 胡老太太皱眉坐在葡萄架下,跟石桌对面翘着二郎腿坐在摇椅上一摇一晃的赵水柏形成了鲜明对比。 老太太听到动静抬头看过去,见回来的人中没有赵空青就着急起来:“空青呢?咋没跟你们一块回来?” 同时本来还悠哉的赵水柏也停了动作,看向胡奉林等他解释。 “出了点事,让桑桑先跟你们说,我去趟茅房。”说完胡奉林就往后院上茅房去了,因为有桑桑跟着他也不好让长胜停车随便找个地方就地解决,弄得他憋了一路。 叶桑简单把昨天跟今天发生的事又重新说了一遍。 最后说完她问:“胡爷爷,您觉得这事举报给首都还是举报到部队那边比较好处理?” 虽说她倾向部队的铁血整治手段,不过也尊重老人家意见,而且举报到首都也没什么,最多让他们省加上他们县一起在全国出次名。 报纸标题她都想好了,就叫:在领导人的正确领导下黑暗不再残存。 刚一知道事情前因后果,赵水柏想都没想直接拍了板:“举报到部队,我有空青他们部队的联系方式。” 不管怎样,先把人弄出来再说。 举报到首都还不知道得啥时候才能彻底把这事弄利索,部队的人不一样,他们最讲求效率。 正规举报得有举报信才行,信是叶桑写的,洋洋洒洒的写了两张信纸,但是由于寄信太慢,也没电话,最后为了让孙子早点出来,赵水柏花大价钱去邮局给部队拍了电报。 当然他倒没照着叶桑写的那两张纸拍,只是简单阐述了赵空青被冤枉的前因后果,再说目前人还被关在派出所没出来,需要组织上派人支援,最好派个说话管用的,因为还有个别的案子牵扯进来。 不到二百字的电报花了七块六毛钱,看的跟着一起来的叶长胜直咂舌,邮局里的电报员收钱时没忍住也多看了赵水柏几眼。 毕竟这年月打电报是按字数收钱,超过三十字的都很少,像今天这种一次往外发二百字的,还是电报员工作以来头一回遇见。 电报打完还不够,还得等部队那边往回传消息,平日的话无论信跟电报都是邮递员统一送,不过因为今天这事着急,几人干脆也没回去,就坐在邮局门口的牛车上等着。 远在千里之外的沈省318部队电报接收处,负责电报接收工作的张义虎在太阳落山前收到了封格外长的电报。 不过上面备注是给他们领导的,因为这他没敢瞎往外传上面内容,只能暗搓搓的自己猜他们部队的阎王爷休假期间到底碰上了啥事。 拿着电报张义虎一路小跑去了领导沈建国的办公室门口,一声报告喊的屋里其中一个坐没坐相的人立马挺直了腰。 让沈建国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才冲外面喊:“进。” 张义虎快步走进办公室把电报递到沈建国面前:“领导,有您的电报。” 沈建国接过电报见人杵着没走,问了句:“还有事?” 张义虎乖乖摇头:“没有,那领导我走了。” 本来他是想稍微留一下看看能不能探听点有用消息。 把张义虎目送出办公室沈建国才低下头看手里电报,不到二百个字的电报内容他反复看了四五遍。 见他捏着电报迟迟没出声,坐在沙发上的陈隐多嘴问了句:“谁找您?” 沈建国没回话,陈隐没忍住好奇亲自起身去看了看。 刚一看到这么多字他感叹了句:“大手笔,打这么多字。” 接着看完他就笑喷了:“赵空青是不是把脑子落队里没带走啊?哈哈哈笑死我了被派出所带走调查。” 沈建国瞥了他一眼:“有本事等他回来你这么问他。” 一句话成功让陈隐接下来的嘲笑全憋回了喉咙里。 他不敢,怕那疯子半夜不睡觉拉他起来练手。 以前不是没有过这种事。 众所周知,自从赵空青来他们队里以后,陈隐就成了万年老二那个座位上的常客。 无论是格斗还是木仓法,都在对方之下,连学习他都赶不上赵空青,因为对方是个在部队有点罕见的高中毕业生。 “那这事您打算怎么办?找保卫部门让他们出面?”陈隐问。 “我们这边派人过去太慢,我过会打个电话,先让当地的保卫部门派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说着沈建国找出纸跟笔写了几行字,写完他递给陈隐道:“你去电报处让小张发个电报出去。” 那边赵水柏几个在邮局门口等了不到半个钟头就等到了部队回信。 因为他们出门前跟那个发电报的工作人员提前打过招呼,知道他们这是急事工作人员倒挺通情达理,电报一来就到门口喊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