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天外飞仙
“对呀,蛋糕自然是甜的,今天不一样,你的生日嘛,怎样也要吃上一块儿的。”夏花道。 谢皓粼心生温暖,细细品尝着蛋糕,香甜的气息慢慢散开,忽的他察觉脸上一凉,抬头望去,少女已躲入墙角,望着他,咯咯地笑起来。 “你可别恼我,这是庆贺生辰的一环。”夏花语气颇为心虚。 “是吗?”谢皓粼道。 夏花直点头,见他似乎没有生气,快步走过去,收拾起来。 “这个蛋糕还有一半,明天就不好吃了,留给来福哥他们吧。”话音刚落,夏花只觉谢皓粼手一晃,她伸手一摸,只听“这个也是一环吧。” 夏花小嘴掘起,瞪了谢皓粼一眼,嘟嚷着小气鬼。 “走吧,我送你。”谢皓粼道。 两人刚走出屋子,就见来福几个回来了,见到夏花,几人满脸惊讶。 夜晚路上无人,马车很快到了夏家大院门口。 夏花走了几步,正欲叫门,背后传来谢皓粼的声音,“夏花,多谢。” 夏花回头,嫣然一笑,“路上当心。” ……. 夜空宽阔而神秘,漫天繁星,月光皎洁,路上寂静无声,谢皓粼扬起马鞭,耳边呼呼的风声,少女的回眸一笑,哒哒的马蹄,肆意的笑声划过如海星空。 谢皓粼回屋后,直径去后院舞了会儿子剑,直至大汗淋淋,方才停止,梳洗后,换上寝衣,久久不眠。自打来到柳林镇,他再也没有过过生日,每年的今日,整个宅院就他一人,他会独自一人呆在书房,醉生梦死。夏花,似火,似太阳,他忍不住想去靠近,他贪恋她的温暖。忽而,他耳边似响起夏花的歌声,当时,他面上波澜不惊,内里方寸大乱,除了感动,惊喜,那一刻,他分明感觉,她可能是来自天外的小仙女,稍不留神,就飞走了。 谢皓粼生于京城,长于京城,见识非凡,虽说定国功夫多是武将出生,然他从小博览群书,不是碍着府中顾虑,以他的学识和文采,多能挤进一甲,可他偏偏没有看过夏花所谓的书。他并非没有怀疑过夏花的出生,只是一来,他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二来,对于夏花,他有一股莫名的信任,无从解释。思及此,他竟有些害怕,愈发清醒,蓦地起身,瞬间无踪无影。 今晚,于夏花而言同样不眠,此时她还沉浸在那声“夏花”中,这是他第一次叫的她的名,平凡无奇的两个字从他口中而出,竟有着说不出的动听悦耳。是不是,从今天开始,他待她的心就不同了?继而,她又忆起,来福三人的神色。她与他们早已认识,甚至算得上熟悉,即使觉着她的出现有些不可思议,但也不会到了那种程度,除去震惊,似还有着别的,她记得当时钟mama惊讶之余,眼神躲闪。她得找个机会问问,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咚咚咚”窗外似有声音传来,夏花一笑,即刻起身,欢快地跑了过去。 “谢皓粼?”夏花隔着窗户道。 门外嗯了一声后,夏花打开了窗户。 “你来自哪里?”谢皓粼道。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夏花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他所指。是的,这是迟早的,她早有预料,只是未想到来得如此之快。一直以来,在早他面前,她从未刻意遮掩,以谢皓粼的智商自然早晚会察觉,只是真相太过匪夷所思,若非她身在其中,她是万万不会相信的,况她对他其实知之甚少。 “不是我不愿告诉你,只是我也不知从何说起。”夏花道。 “嗯,来日方才。”谢皓粼道。 夏花诧异,他竟忽的不问了。 “去吧,时辰甚晚,早些歇息。”谢皓粼道。 “晚安。”夏花说完后,刚走几步,只听“若是有一天,你要离开了,请你让我知晓。” 声音微颤,夏花察觉他的语气透着些微的害怕,只是这个问题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无从把握,于是悠悠道:“我尽量。” 这晚,两人各有所思,一夜未眠。 第二日,夏花哈欠连天,睡眼朦胧,晌午饭后,美美了睡了一觉,醒来后已是下晌。 自那日过后,谢皓粼隔三差五就会到夏家一趟,不过都是趁着夜色,披着月华,隔着窗户与少女低语。他一如既往的少言寡语,很多时候,他不远路程,也只是瞧一眼少女,仿佛只是为了互道晚安。 夏花自然欢喜,每天精神十足,看谁都顺眼,自然某人更为顺眼。 绣坊的运作近一月,第一批学羌绣的姑娘,已能绣出小件,余下的八个姑娘作为第二批又开始了。 近日,夏兰似乎看清了眼下境况,针绣时学的格外仔细,且几乎不与旁人言语,分分秒秒都未闲着。一月下来,她的绣艺仅次于曹元慧。不过她清楚,她的目标远不止于此。经此一月,她察觉虽说夏花不会针绣,但是设计的图案甚是好看,她从未见过这些新奇的样儿。对此,她颇为奇怪,如今暂时按下。 这天,李燕蓉娘家带话,家中有事,请她回去一趟。姜氏一向开明,自然应允。她一进门就被请去了堂屋,李老太太满脸堆笑,“蓉儿,到奶跟前,让奶奶好好看看。” “嗳,奶。”李燕蓉道。 “哟,咱家蓉儿这肤色竟比做姑娘那会儿子还好呢。”李老太太道。 “可不是,蓉儿这身打扮,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小媳妇儿。”李二家的道。 “是呀,咱家蓉儿是遇上好人家呐。”李三家的道。 余下众人纷纷附和。 李燕蓉面色得意,大伙儿语气里的讨好,她听的分明。她出嫁的年岁在村里算晚的,那时候,家里不是没人嫌她碍眼,时不时酸上一两句。如今,她拿眼扫过众人,无不面上陪笑,心里舒畅无比。 “奶,家中出了何事?”李燕蓉道。 “无事,家里想着你许久没回来,你娘,婶子们都惦记着你呢。”李老太太道。 李燕蓉诧异,她何时有过这般待遇。 众人叙了会儿子,李燕蓉跟着李四家的回了四房。 “娘,到底咋回事?”李燕蓉道。 李四家的叹了口气,道:“夏家的生意越发大了,绣坊的事儿前几日传到了咱们村里,你几个婶子颇为意动,想让你几个meimei去上工。她们先后找了咱几回,娘都含糊着没应声,她们又去央求你奶,你奶自然盼着你帮衬家里,这不就有了这出。” 李燕蓉内里是不愿应的,她能嫁入夏家,李家几房可没出一点儿力,这下瞧着她过得好,就想起她了,倘若她过得不好呢,李家不过全当没她这个人。 “娘知晓你为难,可毕竟你是李家的女儿,若真是不管,家里不会清净不说,外面也会沸沸扬扬。”李四家的道。 “既是这样,蓉儿就去问问,至于结果咱是不敢保证的。”李燕蓉道。 李四家的眼睛一闪,明白了女儿的意思。 “也行,只是这样不知你奶那里会不会罢休。”李四家的道。 “娘,夏家的绣坊又不是咱与全哥开的,女儿咋能做得主。”李燕蓉道。 没多久,堂屋有人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