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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林锡金掳走了。”太子不疾不缓的补上一句。 “殿下怎么知道?”阮菱美眸瞪圆,满脸的惊讶,按摩的手也下意识用力了一下,正好掐到他肩颈处的筋了,疼的裴澜闷哼一声。 她顿时放轻了手法,徐而缓的揉捏着。 太子不耐,一把攥过她的腕子,而后偏过脸,漆黑的眸被水雾涂染,几滴晶莹的水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上,整个人看上去禁.欲又野性。 他睨着她,不悦质问:“说起曲鹤的那个遗女,你比什么似的都激动。她比孤重要?” 若说方才,阮菱还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可最后那句话她是听清了。 这人吃醋了? 不太可能。阮菱迅速否定了这个想法,他压根未曾对自己动过情,何谈吃醋,应该只是她下手重了,裴澜身份异常特殊,自小养尊处优惯了,哪受得了怠慢。 想到这儿,阮菱挣了挣手腕,挣脱无果,她试着解释:“当然没有殿下重要,您误会了。” 她低垂着的眼睛眨啊眨的,声音有些发虚。 太子唇角挂起一抹讥讽,小姑娘撒谎时睫毛就会一个劲儿的抖。她这话明显不真。 心中漾过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向来无所愁的太子殿下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你今儿这么殷勤,是不是想求孤把曲鹤遗女从林锡金手里救出来?” 阮菱诚实的点头:“是。” 怕他不同意,阮菱又补了一句:“林锡金那人暴虐无度,他的那位妻子就是受不了他的毒打,以死相逼也要和离的,曲家姑娘还未出阁就被他掳了去,实在太可怜了。况且曲鹤死了,她是咱们唯一的线索,希望殿下能救救她。” 阮菱越说,太子的脸色就越沉。 合着她小嘴喋喋不休的考虑的都是别人,这一日下来,倒不见她来关心自己。 太子越看越气,直直向前倾过身子堵住那张粉唇。 阮菱惊呼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被他抱起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就在耳侧,一股温热袭来,再反应过来时,她整个人都摔到了他的怀里。 惩罚似的,太子狠狠的吮吸了几口,漆黑的眸透着光亮:“孤答应了你,那你要怎么报答孤呢?” 第22章 沐浴 漂亮如花瓣的脚趾紧紧蜷缩在一起…… “你要怎么报答孤呢?” 话说着, 他的墨发倾泻而下,几缕顺着水面缠到了阮菱脖颈上,痒痒的, 惹得她心跳更快了些。 水温吞吞的,可她却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周遭哪里都热的发烫, 可这哪里又都不如太子殿下眼中的温度。 裴澜的意图, 她十分明白。 可既做了人家的外室, 就没办法再立牌坊。 阮菱两条软软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带出哗哗的水声。她睫毛轻颤了颤, 身子向上托了托,蜻蜓点水般, 吻了吻他的唇。 太子眼底欲色越来越重, 几乎是一瞬将阮菱的腰肢扣得收紧。灼热的感知霎时蔓延全身,阮菱惊呼一声, 紧紧攀附着他。 水波柔软, 不多时,那炙热如铁般的胸膛便铬的她身子发疼。 太子低头, 定定瞧着她,骨节分明的指节摩挲过她的眉眼, 酒窝, 锁骨, 细细描绘着那动人的形状。 太子喉结微动,俯身咬上了那漂亮的锁骨上。 小姑娘的肤色不知是拿什么养着的,欺霜赛雪般透白。他稍稍一碰, 就能碰出个红印子来。 阮菱抿着唇微哼了一声,身子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软若无骨的向后倒去。粉色的桃花胰子“呲溜”一下就落入水里, 浴桶里顿时弥漫着淡淡的桃花香气。 太子站起身,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阮菱惊呼一声,一手勾着他的脖颈,一手又想去遮,两厢之下失了平衡,陡然的重量惹得裴澜皱起了眉。 他在她腰间掐了一把,低低道:“看都看多少次了,你遮什么,阮菱?” 阮菱心虚的重新搂好,低头看了一眼,他说的不错,自己那点子单薄的衫裙早被水沥的紧紧贴着身体,有和没有,无甚区别。 一时间,被他训斥的,阮菱觉得自己有些矫情,漂亮如花瓣的脚趾紧紧蜷缩在一起。她清了清嗓子:“我错了,殿下。” 太子轻哼一声,算是放过了。随后就抱着她便往寝放走,出门前捡起了袍子披在她身上,围房设在东耳房,需出门走上十几步。 推开门,一阵冷风袭来,总有裴澜替她盖着的袍子,可沾过水的皮肤格外敏感,不多时,她就打了个喷嚏。 靠在银杏树下守夜的小顾将军吓了个趔趄,他慌忙抬剑,嘴里囫囵念叨着:“什么人?” 阮菱顿时把脸窝在裴澜的胸膛前,低低埋了进去。 太子面色不悦,那点子兴致被搅合大半,他沉声喝道:“鬼叫什么?” 小顾将军这才注意到正房廊下的二人。 他家殿下赤着脚,只穿了亵裤,露出的上身精装结实,肌rou线条遒劲饱满,怀里抱着阮姑娘,盖着黑色的袍子,如瀑的青丝悬在空中,滴答滴答的淌水。 这合该是一副,嗯,很美好的画面。 小顾将军挠了挠头,远远作揖:“殿下,我错了,错了,您老慢走,就当没看见我,嘿嘿……” 太子不再理会她,抱着阮菱进了屋。 小顾将军没了困意,想到方才郎才女貌,郎情缱绻的画面,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