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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闻萧盯着她, 喉结滚动, 捏住她的下巴靠近自己:“这么等不及?” “?” 辛妍不明所以, 甫一启唇,被吻住。 “……” 好像懂了。 辛妍羞恼,反咬一口。 她那是连哭带说这么久嘴唇发干,他以为是什么?等不及个头! 段闻萧拇指抹过嘴唇。 瞧那神色, 看不出是被激怒还是来了兴趣, 只是眼里墨色越发浓烈。 对于他在床上是什么德行,辛妍一清二楚。 她马上说:“你怎么站起来了?腿什么时候好的?真好 * 了吗?还有……” 段闻萧二次堵住她的嘴。 这次,辛妍思考一秒, 选择放弃反抗, 因为反抗也没用。 只是顺从没一会儿, 她又咬了段闻萧一口。 “辛妍。” 辛妍往后缩,委屈巴巴道:“还说没凶我?” 段闻萧皱眉。 哪个男人喜欢在接吻时候一直被咬?下个步骤要是咬几口,倒是还可以活跃活跃气氛。 见他不说话,辛妍又挪挪屁股, 清清嗓说:“我要洗澡,你出去。” 一身鸡屎味儿还又抱又亲,男人果然都是为了那事什么都能牺牲。 辛妍小心翼翼收回腿,从水台上跳下去。 没走两步,人又被腾空抱起。 “一起洗。”段闻萧说,“我帮你。” 辛妍:“……” 那真是谢谢您了啊。 * 辛妍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 起初,像是苦行者在沙漠里艰难跋涉,急于寻求水源;水源出现,她捧起水大口大口地喝,希望酣畅淋漓;然而下一秒,人却被抛到云端。 她陷在炽热云团里,随云波澜,任由浪潮一浪高过一浪,直到攀至最高处纵身跃下,奔向无边无际的天界…… 这样的感受,有那么一两次确实美妙。 多了,是心肌梗死前兆。 辛妍严重怀疑段找削这个狗男人是因为那次她骂他不要脸,所以这次就真的不要脸,叫她知道什么是死去活来,活来死去。 旧时光整理 云雨初歇,天已经蒙蒙亮。 段闻萧抱着辛妍洗澡,她是一点力气也没了,全程顾不得害羞,随他的便。 不过,有一点倒是没忘。 “我身上还有鸡屎味吗?” 段闻萧把她捞出来裹上浴巾,反问:“我是鸡屎味的?” 辛妍:“……” 你是狗屎味。 可这么说好像也不对。 现在的她身上都是他的气息和味道,他要是狗屎味的,那她不就是狗鸡屎味? 辛妍一阵反胃,缠着男人说:“我要涂身体乳,带香氛的那款。” 段闻萧佩服。 刚才累得连哭都哭不出音了,这会儿还有力气惦记涂身体乳。 “行,你不怕再来一次,我抱你去。” “等等!”她吞口口水,“不涂也行。” 躺在床上那刻,辛妍放松又紧绷。 强撑最后一丝力气,她裹着被子卷成蚕宝宝,瓮声瓮气说:“我要睡觉。” 还有半个小时就是七点。 段闻萧的生物钟让他无法入睡,他不计较她抢走被子,躺在另一边,说:“睡吧。” 辛妍松口气。 刚要闭眼,又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你的腿到底怎么回事?” 那绝对是正常人的腿,不,准确说是铅球运动员的腿也不为过——底盘相当稳。 在浴室那种高难度丝滑地面,她的脚不方便支撑,段运动员就托着她,全程稳如泰山,屹立不倒,动作铿锵有力。 段闻萧瞥她,女人被子捂得严实,就露出来一双鹿眼,清澈明亮。 “又不睡了?” “睡!” 辛·蚕宝宝“关被拉门”。 段闻萧轻哂。 其实,会把自己没伤的事暴露给她, * 他到现在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唯一有迹可循的大概是在派出所时,他看她脚疼走不了路,娇滴滴,还可怜兮兮,他就想抱她走就是。 但只是想想。 回了家,她各种闹。 他不是不理解她的害怕,只是这样的事多提无益,不如不说。直到她倔脾气上来,非要去浴室,瞧她那笨拙的样子,活像小时候卡通画里一蹦一跳的傻兔子。 他没再犹豫,抱起她…… 段闻萧躺下。 拉开些被子,女人躲闪。 “还没睡着?” “……睡着了,不是你都做梦了。” 段闻萧顿了顿,掀开被子靠过去。 “段闻萧!你禽兽!” 辛妍这辈子怕是要对床有PTSD,这以后可还怎么睡觉休息? 段闻萧抓住她手腕,给人拉回来,说:“我不用盖被?” 辛妍:“……” 瞧他那“火”力四射的样子,睡寒玉床还差不多。 辛妍眯着眼,保持警惕躺了会儿,见男人真的没有任何举动,困意再度席卷而来。 游离在半梦半醒之间时,她听到:“这件事,保密。” 哪件事? 她撇撇嘴,明白过来:狗男人果然在搞阴谋。 “我要参加苏黎世拍卖会。” 段闻萧:“……” 不是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