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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数三个数。”余成宋举起三根手指。 余成第条件反射立刻一瘸一拐地撒腿就跑。 “怎么不摔死呢, ”余成宋啧了声, 收起手机, 往海鲜区走,“小短腿儿。” “又嘴硬心软。”殷顾推车跟着。 “有意见啊?”余成宋瞅了他一眼。 “没有,”殷顾指了指水箱里的螃蟹, “想吃,能做么。” “嘴甜点儿满汉全席都能给你备上。”余成宋抬手喊店员。 满汉全席是有吹牛逼的成分,但这种“做几个硬菜”的本事宋哥还是有的。 他带着余成第先回家,小的送去写作业,他在厨房叮叮咣咣,殷顾去商场看小床。 “好香啊,”殷顾推门进来,边换鞋边往厨房看了眼,“还没好?” “好了,刷锅呢,”余成宋探出半截身子,瞅他,“这么快。” “谁刷呢,”殷顾笑了声,“定了,明天送过来。” “小傻逼刷呢,”余成宋走到桌子前坐下,“不能让他白吃白喝。” 清蒸螃蟹、红烧rou、可乐鸡翅、油焖大虾、拍黄瓜、糖拌西红柿…… “过年了。”殷顾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可乐。 两个人等余成第吭哧吭哧刷完锅才开动。 …… 两天的时间一晃过去,运动会当天余成宋和殷顾作为参赛人员早早到校,跟着班里正儿八经的运动员一起到cao场集合。 运动会选在周六周日,但学校对学生的假期向来宽容,周一周二放假,开学复习一小周,下周一周二月考。 七点半,学生差不多都到了,该坐着的坐着、该站着的站着,一起听校长干脆利落无比简短的发言,“……好了,我也不啰嗦了,希望各位运动员们努力拼搏,勇争第一!” 校长刚从演讲台上下去,校艺术团立刻接上,十个人的酷炫开场街舞,炸翻天了。 余成宋在底下看着,对他们班啦啦队的实力再一次产生了担忧。 这对比,也太特么惨烈了。 文委为了班级荣誉没去校艺术团,看来是真爱。 “都赶紧换衣服换衣服,十五班下来就是咱班,艺术团演完各班啦啦队得立刻就位,”贾曼凝戴着顶鸭舌帽跑过来,在余成宋的角度看跟个小帽子成精了来回窜似的,“宋哥顾哥!你俩衣服不好穿,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他们俩异口同声。 “……”贾曼凝诡异地看着他俩,“其实我没别的意思。” “那也不用,”余成宋瞥了她一眼,乐了,“怕你累着。” 贾曼凝仰天长叹,又去催别人了。 艺术团跳完之后各班啦啦队要拿着班级横幅绕cao场两圈,每年这一幕各班都绞尽脑汁、争奇斗艳、一花更比一花红。 余成宋上次说的比基尼不是夸张,高一刚开学那场运动会,高三有个班全体男生上衣穿女生的比基尼,直接把高二那群穿裙子的学长血虐了,赢得了啦啦队第一。 他们校长特别开明,看见不仅没生气,还哈哈哈哈笑了半天,夸他们知道穿大裤衩,不然一群老爷们真穿女生比基尼夏装太不文明了。 更衣室门口,一群换好衣服的Omega、Ba期期艾艾地看着他们俩,问:“宋哥顾哥,什么时候换啊?” “现在。”余成宋等里面最后一个Omega出来,跟殷顾一起推门进去。 余成宋动作利落地换上女仆裙子,耳朵没带,直接挂腰上了。 “我现在已经开始热了,”他扇了扇风,忍不住吐槽,“这群人也太实在了,用点儿薄布多好,快六月的天,左三层右三层的一圈下来咱俩不中暑都是牛逼。” “我感觉我撑不到跳舞了。”殷顾叹了口气,转过身。 余成宋帮他把后面整了整。 连着在家看了两天晚上,他现在已经有了最基本的抵抗力,至少不能看一眼就穿越回春天了。 “裙子短点儿就好了,”他说,“太特么热了。” “那就遮不住……”殷顾说。 “我知道。”余成宋止住他。 两个人从包里拿出几样东西,戴好,推门出去。 这段时间的训练加上班里同学的观察,余成宋和殷顾参加了啦啦队的事已经全校皆知。 去年他们班搞了全班穿玩偶服的创意,泯然众人矣,没收获什么关注。 这次因为有了两位真校草,他们班还没动,十五班刚冒了个头观众席就发出一阵欢呼。 更衣室的门被推开,贾曼凝刚要开启夸夸模式,一抬眼瞬间被面前的两个人镇住,差点跪地上。 余成宋和殷顾淡定地走出来,暴露在全校师生的目光下。 整个cao场突然诡异地安静了。 没人确定这就是余成宋和殷顾,但又下意识觉得是他俩——因为压根看不见脸,两个人头上都带着龇牙带血的恐怖兔子面具。 一样的身高腿长,一个穿着女仆长裙,宽肩窄腰被裙子完美地勒出来,反手攥着一把染血的餐刀,白色围裙和面具上都洒满了“血”,他脊背挺直地站在另一个人的身旁,微微歪着头,兔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观众席。 另一个穿着粉色洋装长裙,腰上的蝴蝶结挂着把餐刀,粉色染了血,看着更像红,右手捧着一捧红色玫瑰花,左手拿着一把沾血的斧头,歪头看着旁边的“女仆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