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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疼痛,浅深站直了身体,匆忙间竭力整理好思绪,调整好表qíng,当她看向辛梓的时候已经恢复镇定,只是负在背后的左手还有些抖。 辛梓立在门口和浅深对视着,他脸上的表qíng变幻莫测,最后归于平静。他走进书房,顺手把门关了,浅深不禁意倒退一步,小腿撞上了后头的沙发,已是无路可退。 辛梓那眼睛迅速扫了下沙发上的文件,又看了眼茶几上的保险箱,不急不徐地走到浅深面前,两个人之间只相差不到一步的距离。他那双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眸意味不明地看着她,浅深心跳极速加快,却不肯服输,固执地接下他的目光。 辛梓的身子往前倾了下,浅深一惊,慌忙避开,不料他并不是冲她去的,他俯下身拿起沙发上的文件,又重新站好,看到她脸色苍白,薄唇轻笑道:找到你想要的了吗? 浅深装作不解,反问他:你这儿有什么需要我找的? 哦?辛梓蹙了蹙眉,继而又展开,翻了翻手中的文件若有所思地说,你难道不是想找些证据给顾景然吗?好让他不要败诉得那么惨。 你以为我在帮他偷证据?浅深不敢相信地看着辛梓,很快她冷哼一声,你凭什么这么想? 我想错了吗?辛梓面上一片温和,淡然地说,你当初死活要跟他走,一颗心都扑在他身上,可最近碰到他却不冷不热,故意撇清关系,更何况你如此关心这个案子,特意打电话给胡律师,现在你又无故出现在我书房,你说,我应该怎么想? 浅深无话反驳,此时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惹眼的小丑,而辛梓就是那冷眼旁观的观众,不对,从她踏入这个房子开始,在他面前她便越来越自己无处遁形,他掌控着一切,对她若即若离,时而温柔时而冷漠,让她摸不清探不透他究竟要做什么。 梁浅深,辛梓举着文件,轻轻摇了摇头,笑容很冷,目光很沉,声音很悠远:八年前你当我是傻瓜,八年后你当我还是傻瓜吗? 他是真的以为她站在景然那边。 浅深真的被bī急了,眸光比辛梓寒得更甚:八年前你是傻瓜,八年后你傻得越发厉害了! 辛梓的脸上看不出qíng绪,可他的语气却也不似刚才那般淡定:是啊,我傻,你倒是跟我好好说说,我怎么傻了,你又是怎么不欠我的? 浅深呼吸一滞,失语般地看着他,杏眸中满是错乱,那夜她所说的话他竟全都听见了? 怎么不说话?辛梓见她这样的反应,心慢慢下沉,那我换个问题,假若现在让你再做一次选择,八年前你是选他,还是选我? 浅深无法再对视他的眼睛,倔qiáng的面容渐渐出现裂痕,也许倪渊说的对,辛梓不是以前的那个辛梓了,若是以前的辛梓怎会舍得这样qiáng势的跟她说话。 我不选,我也不后悔我当初做的决定。沉寂了片刻,她终是横了心,qiáng撑着冷眼看他,给出她的答案。 这就是她的答案,那夜的话果然是骗人的。 梁浅深,果然还是那个梁浅深。辛梓微微一笑,好不风雅。 浅深别过头,只留一个冷硬的侧脸给辛梓:感qíng的事本就是两qíng相悦,如果提出分手的人就是欠对方的,那天底下有太多人还不清这债了。 那你又为何留在这里? 浅深咬了咬嘴唇,不愿回答。 见她不语,辛梓便帮她答:现在,顾景然可以给你的,我也可以。辛梓不再是那个穷困落魄的卑微少年了。 他说完这句话,便拿着文件和小保险箱大步离开,他关门的时候还是那么礼貌绅士,轻轻扣上门,若是她铁定摔门而去。 辛梓坐到车内,不知何时,背上已被汗水湿透。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如不是把它落在家里,他是不是永远不会知道她今天偷偷进入了他的书房? 又或者,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随手把文件扔在一旁,辛梓靠在车座上,紧紧闭着眼睛,小保险箱搁在他腿上,他放在它上面的手微微颤抖。 三十六问 三十六问待看清来人,浅深眼底满是厌恶,不屑地看着他:我今天没心qíng理会你,让开。 樊羽对梁浅深傲慢的态度一点都不恼,反倒觉得很有意思,他上前一步伸手扶住浅深:怎么,跟小qíng人好上了,就把我给忘了? 浅深站不稳,又没力气甩开那只粘在自己身上的咸猪手,懊恼地有些大舌头地说: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们俩分手了吗?你是不是男人,纠缠不清。 小野猫,我前段时间被一些烦心的事缠上了,所以没时间找你,我现在得了空自然想起你了。樊羽一张嘴竟是些鬼话,浅深只要想到自己为了赌气竟找到他做了几日男友就浑身发毛。 大家好聚好散,你想反悔?浅深深知这种男人的脾xing,她冷凝了脸色,杏眸暗含戾色看着他。 樊羽根本不吃这一套,反倒是浅深这一瞪眼,波光流转,肌肤若雪,唇红如樱,美人如玉,惊艳得令人受不了,狠狠地刺激了他某方面的shòuyù。 他拿身体无耻地更贴近了浅深,几乎要舔上她的耳朵,喃喃道:我可从来没答应过,再说那小子有什么好,打两下就趴下了,不如你甩了他重新跟了我,如何? 浅深本能地后退,她本来就被他的举动弄得恶心透顶,胃里翻涌得想吐,可他最后那两句话顿时让浅深如坠冰窖。 是你打了辛梓?她酒醒了一半,胳膊肘使了力把樊羽顶开。 辛梓?樊羽愣了下,马上反应过来,摞了摞垂落下来的长刘海,痞痞地笑道,就是那小子,妈的,骨头还挺硬,打得我手痛。 浅深想起辛梓对她一再隐瞒时的qíng景,还有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顿时心痛不已,几乎落泪,他如此隐忍,一定是怕自己自责难过,而她还要跟他闹脾气。 可她抬头见那个罪魁祸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顷刻间怒火中烧,咬牙切齿,恨不得掀了他那张令人作呕的皮! 酒jīng入脑,梁浅深无法控制自己的qíng绪,她一巴掌甩在樊羽的脸上,清脆的响声让在场的人为之一震:你竟敢打他,你他妈不想活了! 你这个□竟敢打我们老大?有人bào怒地跳出来,上来就要给梁浅深一拳,却在还未出拳的时候便被樊羽止住了。 樊羽对着地上啐出一口血水,摸了摸嘴角,眼神yīn狠地看着浅深:没想到你力气挺大?哼哼,这样才好玩。 他朝另外两个人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刻上前架住梁浅深。浅深愤怒,拼命挣扎,不停地嘶喊:放开我,你们这帮混蛋,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以浅深的气力是断断不可能挣脱的开的,更何况她现在喝了这么多酒,头晕晕乎乎的,手脚也已经不太听话了,更何况要挣开两个一米八大个男生的束缚。 不多时,她被甩在一条后巷,头顶上一盏破灯幽幽暗暗,身上的恐惧感增加了数倍。 浅深觉得右眼皮直跳,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她从地上爬起来,昂起头嗤笑樊羽:你把我带到这个地方做什么,打我一顿?没想到你如此不上道,连个女人也要打。 打你?樊羽像是听到了一个大笑话,抖着肩笑得没了形,我怎么舍得打你,你这张脸蛋是个男人当然只想要疼你,而不是打你。 你少恶心,我劝你最好放我走,不然 放你走?梁浅深,不要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樊羽凑近她,灼热的鼻息一下下喷在浅深脸上,脸上不再有任何笑意,却是毒辣可怕,若你是跟我玩腻了,好,反正大家都是玩,分手咱们也和平点。可你竟然把我当凯子,那我当傻子,为了勾引那个臭小子故意把我当幌子。我樊羽最忌恨别人利用我,若你刚才知错悔改我也就算了,可你偏偏敬酒不吃吃罚酒,还给我撒泼,那我只好让你知道一下耍我樊羽的下场是什么。 浅深这回终于意识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了,可还未等她呼叫出声,便被人狠狠堵住了嘴巴,摁倒在地,残忍又疯狂地蹂躏着。 即便平日嚣张如梁浅深此刻也完全懵了,呆愣了一秒后,她才开始发了疯似的拼命挣扎。她想转头躲闪他唇上的撕咬,可他却死死固定住了她的头,她又不顾一切地抓掐,腿上使出了浑身的气力踢这个shòuyù熏心的男人,可是毫无作用,她的反抗仿佛对他来说是小儿科,或者真如他所说是小野猫耍耍爪子。 嘴巴被人堵住,空气一点点被掠夺,浅深挣扎得越来越慢,越来越轻,到最后瘫软在地上无法动弹。那人终于放过了她,她长大嘴如同死鱼般疯狂的呼吸。 可那只是一秒的空隙,下一秒,她惊恐地看着那个男人如同野shòu般扒去她的外套,扯去她的内衣,她甚至听到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在空气中哀鸣。 宝贝,你真是太美了。那头野shòu伏在她身上,贪婪地注视着她美丽的桐体。 浅深的身子颤抖得如筛子,她不敢相信,这一定是噩梦,这不是真的。可是心里绝望的恐惧,身体无尽的冰寒,旁边臭水沟散发出来的腐臭味眼前那一张张yíndàng的嘴脸,都残忍地告诉她,她正面临着什么。 不要,樊羽,不要碰我! 她惊恐了,害怕了,从未有过的慌乱快要将她bī疯。 那人龌鹾地笑着,满脸yíndàng:你把我诱惑成这样,还想让我放弃吗? 她蓦然死死地睁大眼睛,感觉到下体有什么硬物已经抵在了她的私处,坚硬guntang,一触即发。 啊!不要,我求你,放过我,不要碰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钱,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求你放过我。 她已经语无伦次,她不管身下尖锐粗燥的石粒泥沙会割出多少道血口,搏了命一般扭动着身体,对下一刻的恐惧已经让她失去了理智,她从未如此脆弱过,泪水已经湿透了她的脸庞,迷蒙了她的双眼,每一滴泪都是她求救的呼喊,声嘶力竭。 可是,她不知道她如此的举动更是激起了上面那个人黑暗的yù望。 宝贝,我什么都不要,我要你。 而当最后一道屏障毁在那人手里的时候,浅深顿时没了声音,如同死尸一般用那双空dòng灰败,盈满泪水的眼睛望向漆黑无星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