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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贱人小贱人小贱人!”谢玉树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 漾漾抠抠耳朵眼,笑嘻嘻的指着谢玉树道:“谢氏玉树,你这一生逢赌必输,后半生穷困潦倒,死于非命。” “小贱人你敢诅咒我,你过来我打死你这个贱人。” “略略略 ̄你出来打我呀。” 就在此时漾漾只觉自己的耳朵被人一把捏住了,转头一看马上露出一脸谄笑,“夫君轻点,耳朵都要被你拧掉啦。” 凌御沉着脸,摊开手,“腰牌拿来。” “别这样嘛,亲爱的凌大人咱们谈一笔生意呀,我瞧你这司狱司里饭食太差了,像这些吃惯山珍海味的大贪官们哪里吃得下去,我承包一下这些大贪官的外卖业务怎么样,一百两银子三道rou菜,我赚五成,三成给你们督察院添进项,剩下两成咱们捐给慈幼局做好事,如何?” “不如何,这些贪官的钱都是要追回的。”凌御面无表情的道。 “这些蛀虫总有夹缝私藏是你们绣衣卫找不到的嘛。” “凌御凌御,她抢了我的紫金冠,你快让她还我!”谢玉树跺脚大叫。 “夫君夫君,是他先开口骂我的,我心里可受伤了,裂开了一条大口子呢,我是不想给你惹麻烦才拿走他的紫金冠弥补人家心里那道大大的伤口的。”漾漾顿时做出一个泫然欲泣的表情。 凌御瞥着漾漾挂在脸上要掉不掉的两滴泪,顿了顿,抬手握拳遮了遮控制不住往上弯的唇角,转脸就冷冷看着谢玉树,“你骂了我的夫人?” 谢玉树张口结舌,颓丧垂头,“骂了。” “胡万全是怎么找上你的,你又是在哪一日给胡万全和谢玉石牵线的?” 谢玉树赶忙回道:“胡万全先是在来财赌坊跟了我两日,给我垫付过五千两银子的欠债,我心里感谢他,这才、这才上了他的当,两日前,就在两日前我给胡万全和谢玉石牵的线。凌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这么废物我没那胆子参与刺杀圣上的。” “呵,你竟还知道自己是个废物。” 谢玉树涨红脸,敢怒不敢言。 凌御转身,抓着漾漾的后脖领子,拎着她就往外走去。 谢玉树忽然反应过来,暴怒,“强盗,还我紫金冠!” 漾漾被拎回家后立马给凌御捏肩捶背做乖宝宝,她还不死心,继续游说凌御要承包司狱司大贪官们的外卖业务,凌御一边受用着一边冷酷的拒绝了。 “哼,本座生气了!” 凌御不为所动,就在这时陆安来了,漾漾见状揣着紫金冠就去了后宅。 清风堂上,凌御请陆安坐在下手玫瑰椅上,并让丫头奉了香茶,陆安端起来一口气喝完,喘了两口气就立马禀报道:“大人,畏罪潜逃的刘春花找到了,是倒夜香的在城外粪坑里发现的,已经死了,仵作验尸发现和胡万全死因一样是被鹤顶红毒死的。” 凌御轻轻敲着茶几,思索了一会儿道:“你回去吧,继续追查。” “是。” 陆安走后,凌御就坐在清风堂上把整个案件重新梳理了一遍。 胡万全、谢玉石、刘春花,这三个人显然是被灭口了。 刘春花是个关键人物,曾是青楼名妓,一年前军器监监丞赵桧死在她的肚皮上,后来从良跟了谢玉石做外室,谢玉石被她活活勒死。 可以肯定刘春花勒死谢玉石是奉命灭口,这个女子很不简单,那么可以推测赵桧死在她肚皮上绝不是巧合,很可能也是被灭口了。 刘春花后面的主子行事谨慎,生怕刘春花留下了什么证据,就把刘春花也灭口了。 胡万全,身上有红蛇刺青,是南昌国人,和谢玉石交易得到了一批陈旧军器,陈旧军器在胡万全家中地窖中被发现,却没有找到军器图。 三架八弓\\弩体量很大,单单凭一个主簿想要无声无息的从军器监偷走是不可能的,军器监中肯定还有同谋。 军器监监正绝对不干净。 南昌国,是个贫穷落后的小国家,极度缺铁器。 从地窖中找回的那批陈旧军器,都是不值得翻新会被销毁的废品,而这些废品对极度缺乏铁器的南昌国来说,得到了就是宝贝。 可南昌国这个小国家,夹在北狄和大康之间求生存,胆小怯懦,是绝对没那个胆量刺杀天临帝的,也就没必要从军器监偷走重军器八弩\\弓,南昌国jian细也没这个实力偷走。 由此推测,买走旧军器和偷走八弓\\弩的是两个势力。 军器图至今差无所踪,由此可以大胆推测,偷走军器图的是第三势力。 也就是说,偷走军器图、偷走八弓\\弩刺杀天临帝和买走旧军器的是三个势力,发生在三个不同的时间。 旧军器买卖是两日前发生的,所以南昌国jian细胡万全还没来得及把旧军器偷运回国。 八弓\\弩失踪,应该是发生在旧军器买卖之前。 一年前,军器监监丞赵桧死在刘春花肚皮上,很可能和军器图被盗有关。 这一次因天临帝被八弓\\弩刺杀事件,牵扯出了军器监八弓\\弩被偷,继而查出了旧军器买卖事件,查出了军器图也被偷了。 三方势力中,确认了南昌国jian细这一势力,刘春花这个女子串连起了一年前军器图被盗事件,那么,偷走军器图的是哪一方势力,刘春花的主子是谁,为什么指使刘春花勒死谢玉石?毒死胡万全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