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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胭看着被骤然放大的闻益阳的脸,她突然觉得头痛。 犹豫了片刻,她起身,把闻益阳给她的文件夹拿过来递给到沈劲面前。 沈劲拿起来,一边拆文件袋的封口,一边听她解释。 “他是我大一时资助的一名学生,从小都过得挺不容易的。 后来他也考上临江的学校了,我就经常给他送些营养品之类的资助他,这张照片是他来找我的时候拍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网上黑料就穿成那样了。你不信你可以去查,我和他清清白白的,文件袋里都是我以前给他的汇款单……” “阮胭。” 他忽然出声打断她。 “怎么了。” “这就是你说的清清白白?” 沈劲的两根手指间,夹着张刚从文件夹里掏出的纸条,看着她,嘴角分明噙着笑,笑意把眼底衬得更加寒凉。 那张泛黄的、旧旧的、发皱的纸条上写着一行字: ——“jiejie,你怎么可以不喜欢我。” 作者有话要说: ok,哥哥jiejie小叔嫂子都齐活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第10章 她是替身 房间里的气氛陡然将至冰点。 张晓兰在厨房洗碗的水声清晰可见,滴答,滴答—— 屋子里的某处像是被拉了一根无形的弦。 阮胭的目光停在那张纸上,她在心底绕来绕去想了很久,不敢轻易开口。 怕一说错,那根弦就会—— 崩了。 “阮胭?”他喊她。 夹着纸条的指节微曲,在桌上敲了两下,像是在等待一名嫌疑犯做最后的口供,带了点儿耐心,也带了点儿催促。 阮胭沉默了几秒后,再抬眼,目光里带了些疑惑:“我也是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张纸条。” 说完,她伸出手要去拿,手腕却被沈劲用力按住。 “是吗?”他看着她的眼睛,不放过其中的每一丝有意或无意的感情。 “嗯。” “那我来问你几个问题。” “好。” “他今年多少岁?” “二十。” “你们见过几次面?” “不多,三五次。” “除了捐款,私下见过吗?” “见过。” “第一次见面去了哪儿?” “水族馆。” “做什么?” “看鱼。” “哪些鱼?” “剑尾鱼,玛丽鱼,孔雀鱼。” “你喜欢那些鱼吗?” “喜欢。” “你喜欢他吗?” “不喜欢。” 阮胭条件反射般地快速答完最后一个问题后,才发现着了他的道,“你试我?” 阮胭以前写论文时,翻过一两本心理学的书。 她当然知道,测试人说谎时,往往就会先提问一些简单的问题,诸如年龄、身高等等不需要思考的问题,而随后的问题便会一个比一个难,一个比一个深,停顿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允许思考的时间亦越来越短,等到被提问者渐渐适应了这种频率,到了关键的最后一问时,他便会习惯性地、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心中的真实答案。 她甚至在想,刚刚他看着她的眼睛时,是否还在观察她说话时眼球转动的方向,语句之间停顿时间的长短,甚至是嘴角的弧度…… 沈劲挑挑眉,“你该庆幸,最后这个问题你毫不犹豫地说了个否定答案。” “你学过心理学?” “Caltech的数学和心理学双学位。”沈劲挑挑眉,“你和我在一起两年,就对我这么不了解?” 她是真的没有想过他这么一个粗糙痞气的人,皮下竟还有个可以用的脑子,怪不得能在脱离沈氏、接手讯科后,迅速地带领讯科从一众科技公司里杀出重围,成功挂牌上市。 阮胭笑了下:“了解什么,你会让我了解得多吗?” 他们两个在一起快两年,阮胭读书的时候,沈劲的公司在上升期,他也忙,两个人差不多一周见一次,见面也往往都是在床上互相问询两句。直到今年她毕业,两个人住在一起了,他们之间的联系才更紧密了一些。 沈劲偏头看她:“你是在表达不满?” 阮胭:“没有。” “我听说女人说没有,就是有。” “……。” 阮胭转开话题:“所以你问完了吗?问完了我就回去休息了。” “最后一个问题。”沈劲直起身,肩线颀长,俯身撑在桌子上,逼近她的脸,“这两天有没有想我?” 阮胭目光闪避,本想寻个由头避开。 偏生扫过他喉头那道疤,口中的话也就不由自主说出来了:“想了。” “这还差不多。” “你那道疤,是怎么来的?” 到底还是忍不住,她问出了口。 他眼里的温度骤然就降下来了。 阮胭也怔住了,动了动嘴唇,没再问。 “别问,你不会想知道的。听话。” 他伸出大拇指,往她红色的唇上一压,压到那张唇失去血色,再一松开,唇色立刻恢复回来,这个过程,漂亮得惊心动魄。 他满意地松开手,放她离开。 * 沈劲这次走得匆忙,回来得也匆忙,公司有一堆事情没处理。他吃了饭就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