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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霜,霜为白色,丁夫人的璇,意为白色的美玉,一个倡家出来的舞女,自己老公身边的小妾,名字跟自己这么相似,这么膈应人,能忍? 也无怪乎丁夫人看见卞氏便烦得不行,这名字搁谁谁上谁也受不了。 偏曹cao还觉得卞氏温柔体贴,从霜是听从丁夫人之意,并无冒犯丁夫人的意思。 卞氏受宠,接连生下曹丕和曹植。 丁夫人心里堵得很,却也无可奈何,她自己不孕,总不能也不叫旁人给曹cao生孩子吧? 某日卞氏挺着大肚子,与丁夫人在花园相遇,言谈语错间,卞氏跌倒在地,孩子流产不说,自己也差点没了性命。 事情传到曹cao的耳朵里,曹cao本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卞氏侍女的一番话,让曹cao火冒三丈。 什么丁夫人跋扈,处处欺负卞氏,什么丁夫人养的两个孩子仗着丁夫人的势,见了曹丕曹植便骂野杂种。 丁夫人一贯骄横,又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说出这些话不足为奇。 而卞氏不过是旁人送他的舞女,性格柔顺,从来不敢与丁夫人争锋,好几次,他在院子里看到丁夫人趾高气扬指责卞氏。 平日里丁夫人骄横些也没什么,毕竟是他至亲的小表妹,当年他既然抢她回来,就应该对她的人生负责到底。 只是这些年他的放纵,让丁夫人原本就骄纵的性子养得嚣张跋扈,肆意欺辱他的妾室。 卞氏不是独一个,其他妾室更是敢怒不敢言,长此以往,家宅必乱。 曹cao来了气,让人去叫丁夫人,让丁夫人向卞氏赔礼道歉。 丁夫人一听这话便炸了:我根本就没有碰她,她诬赖我! 卞氏柔柔哭出声:是,一切都是meimei的错,是meimei不小心跌倒的,跟jiejie没有任何关系。 丁夫人的死鸭子嘴硬和卞氏的温柔小意成鲜明对比,曹cao动了气,当下便禁了丁夫人的足,还言及要把丁夫人膝下的孩子交给他的母亲去抚养。 如今,正是丁夫人被禁足的第十天,曹cao征讨张绣的第九天。 颜夕睁开眼,对上了时间。 卞氏那朵小白莲先放一放,晚些时候再收拾也无妨。 现在最重要的是曹昂的命。 宛城离许昌并不远,十天时间,曹cao怎么着都到宛城了,不仅到了宛城,兴许还跟张济的遗孀邹氏勾搭上了,这会儿子正流连忘返,在害死自己长子和第一猛将的边缘疯狂地试探。 想到这,颜夕不,现在是丁璇了。 她穿成谁就是谁,这是穿越者的基本素养。 丁璇再不犹豫,起身去换衣服。 她要尽快赶往宛城,现在身上宽袍大袖的衣服显然不合适。 好在之前的丁夫人市场耍刀弄棒,有的是适合骑马的衣服,她没花费多少工夫,便换好了衣服。 丁璇穿好衣服出门,刚走出房门,便被侍卫拦住了。 侍女看了丁璇一眼,又飞快收回目光,低着头,小心翼翼道:夫夫人,司空说了不许您出门。 要是您出门了,他他回来杀了我们。 这个时候曹cao刚把汉献帝迎到许都,尚未做到丞相,只是司空,仅次于三公之下,与六卿相当。 丁璇挑眉瞧了一眼侍女,懒懒道:你不让我出门,我现在就能杀了你。 丁夫人骄横不讲理的名声在外,一阵挣扎犹豫后,侍女颤颤巍巍缩回了手。 丁璇大步走出院子,一声轻笑:骗你呢,等我回来,会好好赏你的。 她的话音刚落,一身戎装的侍卫立在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瓮声瓮气道:夫人请回院子,不要让属下难做。 丁璇抬头一瞧。 哟,这曹阿瞒当真是动了气,守着她院子的士兵竟然有几十人之多。 硬闯是不行了,威胁更是不管用,曹cao的士兵,只听曹cao的话,她要想个其他法子出去。 丁璇回院子,啪地一下关上院门,环视一圈围墙,找了个容易攀爬的地方,招呼侍女们搬桌子搬凳子,堆在一起后,她踩着桌椅,爬上了墙头。 曹cao此时为一方诸侯,院子修得极为气派,围墙也是颇高,正常女子站在墙上,瞧着下面硬邦邦的青石砖,只有眩晕的份儿。 但曹昂随时都有被剁成rou泥的可能,丁璇几乎没有犹豫,便跳了下去。 青石砖太硬,丁璇在地上滚了几滚,揉着膝盖,正准备去马棚找匹快马赶往宛城,一队身着寒甲的士兵出现在前面的拐角处。 莫不是她翻墙的动静太大,引来了监守她的人? 丁璇这般想着,一抬头,便看见夏侯渊的一张圆乎乎的小胖脸。 夏侯渊何许人也? 夏侯渊是曹cao的发小,曾替曹cao蹲过牢,娶了她的亲妹子,按关系应该唤她一声姐。 有这种关系在,别说放她去宛城了,她再提点两句,指不定夏侯渊便跟着她一同去宛城营救曹昂了。 丁璇这般想着,看向夏侯渊的目光满是炽热:快扶我一把,再找几匹快马。 跟随曹cao出征的有荀攸和夏侯惇并一干猛将谋士,只要她到了宛城,不难说动他们调动兵马,阻止曹昂战死的悲剧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