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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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暗吐了吐舌头,灰溜溜地退了出来,不过我心里也是无名火起,这个冷欣月,执行指令的力度和速度也太慢了。明显就是抗旨不尊嘛! 回到公司后,我把冷欣月传唤过来,不容她对我嬉皮笑脸妨碍我的司法公正,就劈头盖脸地说:“我昨天跟你交代的那条指令,是不是又根本没当回事啊!” 冷欣月朝我做了个鬼脸,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说:“李…李总啊,你老人家息怒,你说的是哪条指令啊?你老人家的指令太恐怖了,一般人不敢记住啊!” 我被她的顽皮弄得啼笑皆非,气笑道:“还能有哪条,昨天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如果你不执行,或者我现在回家,或者我让你卷起铺盖回家!” 冷欣月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反而嬉笑道:“哈,李总怕是急于想回家见到心上人,故意装腔作势搞出这么大的势头来为自己找借口吧!” 我开始恼羞成怒了,因为我老脸一阵枣红,我借怒斥掩饰道:“胡说八道,男子汉大丈夫,事业为重,哪里那么多儿女情长,你再说,我掌你嘴!” 说完,还装着扬了扬手掌,故意吓唬她。 冷欣月根本就不怕,眉毛一扬,嘴角一挑,完全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冷不丁突然又变得很正经的样子说:“我说李总啊,我看商姐是真心实意想让你帮着她料理生意,所以你今后就跟着我学点经商之道吧,凭你的智慧,应该很快就能领会。” 我脸上好一阵羞惭,面子大损,又不愿意在这个丫头面前露怯服输,所以我还是硬挺着装模做样地说:“怎么,你是要执意违抗我那条指令了,我又不是要做什么生意,我只是想要把老百姓的血汗钱还给他们,我想这也是商诗姐的本意,需要学什么经商之道啊,简直无稽之谈!” 冷欣月却早已收好了她那副嬉皮笑脸,肃声说道:“就算还老百姓钱,也要讲究策略,经商营生和经世济民的道理是相通的,你上午眼睛一眨,冒出条策略,下午就要执行,即便你再怎么为国为民,效果反而会适得其反。我又不是不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但是总得花时间商量出个妥善的方案再去执行吧!我已经和相关部门的头头打好招呼了,一会咱们就一起讨论讨论这个方案!” 我听她说得这么庄重正经,这心里也就开始打起鼓来,不明白要为老百姓做些事情怎么还这么难,还隐隐为自己的这一英明决定感觉出些许不安来。 过了一会,包括战略运营部的肖总等几位那次会上见过的头脑们就过来了,都是面皮生硬地和我打声招呼,脸上表情不善,估计我的这一为民之举已经引起了他们的不满,不过我毫不在乎,为了天下苍生百姓,得罪一小撮既得利益者,简直就不算是个事。 接下来的讨论还挺热烈,我基本上不怎么发言,就在旁边听着,不过我还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逐渐好象也明白了什么叫做牵一发而动全身,而且不止是动全身,甚至是动了全国,因为他们话语里牵涉到的对象甚至包括了媒体、工商、税务等等外在部门,直至此时,我才慢慢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原来在我眼里一个小小的为民之举,竟然会引发这么多的暗流涌动,甚至让我产生了这样的感觉,当今世上,要想为老百姓做成一件事,必须有通天的本领来打通这些错综复杂的险关要塞。想着想着,我额头干涩,后背发凉,眼前一片荒芜。 会谈取得了一定的结果,但是并没有形成定论。不过会谈刚一结束,我就开始心猿意马了,待他们走散后,我抬头看向冷欣月,意思是,今天晚上怎么安排的? 冷欣月冰雪聪明,自然知道我的意思,又恢复了她的活泼本色,打着哈哈道:“哈,李大医生,你就放心吧,今天晚上那栋别墅就是你们的两人世界了!我哪敢掺乎进去,怕被你剥了皮!” 我被人看穿了心思,脸上一阵发烫,嘴里讪讪地说:“你别瞎说,我只是借住在商诗姐那里而已,哪象你想得那么复杂!” 冷欣月笑得前俯后仰道:“行了,你就别逗我乐了,肠子都快笑断了,你快走吧,王师傅在下边等着你呢,最重要的是,你家商诗姐在那别墅里可是望穿秋水呢!” 我被冷欣月的开朗情绪感染,情不自禁地跟着嘿嘿傻笑了几声,就赶紧告别了冷欣月,步态端庄地走出办公室,而心早已坐上了火箭。 第139章 验证商诗是否还有凡心尘念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下班点,所以出城的路也不怎么堵了,一路畅通无阻,加上王师傅的高超车技,所以虽然我仍然觉得慢,但其实没过多长时间,我就已经回了家。跟王师傅简单地招招手后,我就兴冲冲地往前跑。我的心情很特别,因为经历了昨天和冷欣月在一起的三人世界,我很想感受一下突然又回到两人世界商诗会不会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尤其是昨晚我和冷欣月的激情一幕浓重上演又悲情谢幕之后商诗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感慨?我始终认为,昨晚的一幕商诗一定是知情的,哪怕就是冷欣月没有告诉她,她借助她那包容一切的佛心法眼也是一定能察知的! 我掏出钥匙打开门以后,胸腔里的兴奋开始逐渐转化为不安,廊道里的空气中并没有传达给我热情的信息,依然是那样的清幽,那样的静默,根本就不象我想的那样,这里既然发生过那么多旖旎浪漫的情缘恨事,怎么着也应该荡漾着些许迷朦的幻影吧!也许一切都是我在自做多情吧,我拒绝了冷欣月的求欢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行为!更何况在商诗那无边佛海般的博大心胸里,又还有什么能轻易激起她一丝涟漪呢? 我放平了自己的脚步,平息静气地慢慢走了过去,那扇乳白色的木门是虚掩着的,我轻轻推门进去,正要招呼一声“商诗姐,我回来了!”眼角余光便发现了她正肃立在大厅的右侧方向,我颇为诧异地扭头看过去,原来她正端立在那个神龛的正前方,双手合抱,并立举在胸前,妙目微闭,柔唇轻轻蠕动,神龛上清烟袅袅升起,在如来和观音的慈眉善目里轻舒漫卷,恍如祥云翻转、仙雾蒸腾,并逐渐往外飘散,轻柔地漫布到商诗素雅的面容上,自然而然就淡化不见,将美丽动人的商诗彻底渲染成了一个虔诚的仙子。 显然,商诗正在向她的导师们进行祷告之类的仪式,我进来之后也没有对她造成任何惊扰,或许她根本就视我如无物。 我看着她凝立不动的肃静身姿,心里便难以控制地弥漫上来一团怅然若失的感觉,不敢惊动商诗,蹑手蹑脚地走到沙发旁,悄无声息地坐下,两眼发呆地望着前方那个楚楚动人的身影。哎,这大美尼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开始念起佛咒来了! 空气中的肃穆弥漫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后,当然,也许只是短暂的一小会,不过,我已然麻痹的心灵已经失去对时间的捕捉能力了,我于恍惚中似乎感觉到空气微微一颤,然后我痴迷的眼神中有美妙的影子在轻舞。 商诗反转身来,对着直挺挺端坐在沙发上的我嫣然一笑,那似水柔情便漫溢了过来将我激醒,我手忙脚乱地站了起来,可怜巴巴地望着商诗无所适从。 商诗双手往前轻压,做了个示意我坐下来的手势,又轻启朱唇道:“李医生,很抱歉啊,我还没有做饭,我现在就去做,你再坐一会,好吗?” 我茫然地点点头,傻傻地看着商诗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里,才心无着落地跌回到沙发上。 接下来,吃饭,洗澡,看电视,整个过程中,商诗基本上不怎么和我说话,只是在我痴痴看她的时候偶尔会对我笑一下,吃饭的时候,她另外拿一双筷子给我夹过好几次菜,我心里好是失落,我其实好渴望她就用她自己吃饭的筷子给我夹菜,那样我就一定会将她夹给我的菜在口腔里咀嚼几十个来回,用心去吸吮她遗留在菜汁上的唾液那美妙无比的滋味。洗澡的时候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给我备好了换洗的衣服,甚至包括外套,那些衣服被她清洗得洁净柔顺,一看就浑身舒爽,其实我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爱偷懒,别说外边的衣服了,里边的衣服十天半个月不换是常有的事,自从有了这个女人之后,我的生活品质猛然就提升到了天外飞仙的境界,虽然我还无法拥有她的身体,但是除此之外所有的美好我都已经享用过了,因此我心头虽然隐约有无限怅惘,但客观上讲已经可以了无遗憾了!看电视还是看的那个医生连续剧,不知道这个连续剧演完了以后,商诗接下来会继续找另一部电视剧看呢,还是会回到现实生活中和我一起上演那出电视连续剧的续集! 电视剧结束,临近睡觉的时候,我心里突然没来由地变得慌乱起来,我担心商诗今晚还会继续住到二楼去,又产生了商诗住到我隔壁之后也会象冷欣月那样和我上演一曲静夜诗的美妙想法,忧喜就这么肆意交杂,撕扯得我浑身难受。 我怕先进自己的房间会看不到商诗的选择,眼珠一转,便有了个主意,对商诗说:“商诗姐,我要蹲会卫生间,你如果要上二楼,你得先上去!” 商诗愣了好一下,才摇摇头说:“哦,我不上去了,那李医生,我先回房睡觉了,你早点睡!” 商诗转身走的时候,我觉得她脸上还挂着一丝惘然的神情,我心里则是缓缓地感觉到了一点愉悦。还好,虽然商诗只是从二楼回到一楼,但在我的心目中,她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我为了不在心理上有对商诗说谎的嫌疑,只好又屁颠屁颠地跑进卫生间,装模做样蹲了会马桶,憋了半天,什么都没屙出来! 我回到床上,翻来覆去地磨蹭,颠三倒四地想,隔一分钟就朝着手机的方向看一眼,但是,整整一夜,平静如水地过去。 第二天下班后回到公司,我又参与了冷欣月召集的降价会谈,尽管那些肥头大脑的老总们嘟囔着很是不高兴,但在我代总经理的yin威监督下,他们也不得不服服帖帖地出谋划策,虽然我什么都不懂,但我那还不算太愚钝的小脑瓜子产生的感觉告诉我,降价方案已渐成雏形。 回到别墅后,我已经心境如水了,我基本上不再热望商诗可能会主动投入我的怀抱了。轻轻推门进去的时候,凭直觉,我猜测商诗一定又是在向佛爷佛婆们献礼,果然,几乎和昨日的情形一样,我那个令我心动并且心痛的美丽人儿正凝立在佛像面前念念有词呢! 晚上躺在床上,我辗转反侧,心里潮起潮落地总也不得安宁。自己也完全明白,这么下去肯定不行,太影响生命的存在了!其实要说自己如此焦躁不安的缘由,也很简单,就是还没有对商诗的身体彻底死心!虽然我对冷欣月冠冕堂皇地说我和商诗的精神幻恋就可以让我幸福到山颠,但那只是,当然,也不只是说说而已,那样说的前提是商诗已经绝对不可能和我发生***关系,如果假如商诗还有可能和我激发rou体欢爱,那我怎么能不渴望再加把劲将这种幸福从山颠推向云颠呢?毕竟,无论意念的造诣多么深厚,精神和rou体交缠的爱意,才能让你登峰造极! 所以,我现在迫切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验证商诗是否还有和我***的可能,又或者说,让自己对商诗那美妙无极限的rou体死心! 我在脑子里快速展映了上百种无耻的想法,但由于太不符合我一向斯文得体的形象,又怕吓着商诗,我将它们一个个血淋淋地扼杀在了摇篮里。最后我一晃屁股,憋出了一个比较温和的方案,但是可能不会有多少杀伤力,姑且一试吧!我的想法是:我要每隔两分钟就从商诗的房间门边经过去上一趟卫生间,故意把步调弄得匆忙急迫的样子,嘴里还适当带一点呻吟,当然,要看各人的理解了,病痛的呻吟和欢爱的呻吟原本就没有什么区别(说不定这样的呻吟会激发出商诗的情欲来,嘿嘿),根据预计,商诗那样菩萨心肠的佛女,肯定不会漠视我的痛苦,很有可能在我多次频繁奔赴卫生间之后,放心不下,就会打开门来看,而我呢,在征战的路途中故意将睡袍敞开,而且还要装作是因为客厅没有人所以才自然随意敞开并不是想特意勾引她商诗的样子,一旦她开门,我再不失时机本能地尖叫一声,再掌握好时机应激似地将袍子关上,然后再用一种晕红的迷离的火辣的性感的色咪咪的眼神定定地看着商诗,表明我已经被她激发出了情欲,让她看着办,如果看她脸上的表情有迎合的意味,那我就毫不犹豫扑上去,如果在此种情况下,她还是一副不痛不痒、不温不火的表现,那我就得试探着问她:“商诗姐,那个,那个…,我想…,我想那个…,那个我想…”,试探她的态度,如果她羞红了俏脸,那我也干脆利落扑上去,如果她杏眼圆睁,恶狠狠地怒目而视,那我就改口说:“商诗姐,那个我想…,我想那个…,那个撒尿,憋…憋得太难受了,一会再和你说话!”然后装得很仓促狼狈的样子跑进卫生间,酣畅淋漓地痛哭一场后,从此死心塌地地陪伴着商诗清修。 举棋再三,终于一咬牙做出决定后,我心里就慢慢产生了兴奋和紧张,最后在身体里泛滥开来,基本上已经搞得我风生“水”起。所以这第一次上卫生间,还真不是装的。我急匆匆跑出,带着呼呼风声经过商诗的房门,嘴里“恩呀”一声,跑到卫生间激情澎湃、激流而下。回来的时候我故意放轻了步调,让商诗理解为我因为得到释放所以减负了。回自己的房间平整了一下情绪,按捺了一下激荡起伏的心跳,把握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一咬牙,再不犹豫,又象离弦之箭一样冲射而出,跑到卫生间还是下意识地撩开裤裆做了一会下流的样子。就这样,我做到第三次的时候,终于引起了商诗的警觉,里头她的声音传了出来:“李医生,你怎么啦?有什么事吗?” 我还是本能地吓了一跳,又赶忙按捺住随后而来的兴奋,装得很痛苦的样子说:“哦,商…商诗姐,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我没什么事,就是老想上卫生间,不…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的回答可能暂时安慰住了商诗,她不再接声。 第140章 商诗家里竟然备有盐酸美沙酮? 于是终于在我第五次在卫生间傻站了一会,返回快经过商诗的房门的时候,门支呀一声适逢其时地拉开了,虽然我有心理准备,我还是吓得不轻,心砰砰跳了几下后,既忘记了尖叫,又忘记了关睡袍,也不知道怎样才能制作出色咪咪的眼神来,却只是自然而然就目瞪口呆地望着扶门而立的俏佳人商诗,无所适从,商诗也是穿着睡袍,玲珑优雅的样子,看到我衣衫不整,她并没有如我所料那样脸上或者嫣红或者平淡,而是一脸关切的神色望着我,从优美的唇瓣里轻轻吐出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李医生,你很不舒服吗?好象病得不轻,我看,还是让我送你去医院吧!” 我一听,吓一大跳,从惊慌中回过神来,一下子意识到了自己还袒胸露乳呢,倒是自己脸上一片嫣红了,赶紧整了整衣冠,将干瘪的春色关住,连声说道:“不…不要紧的,商诗姐,我是个医生,我知道自己病在哪里,我一定是以前压抑得太久,憋出前列腺炎来了,非常典型的尿频、尿急、尿痛的前列腺炎症状,待我明天回医院吃点消炎药就好了,你不要太担心!” 我这么一说,倒把商诗脸上弄出一丝红晕来了,不过也是一闪即逝,但事情发展到了这步田地,已经完全变了性质了,转变成一个大善人在急切地关心一个被病痛折磨的可怜病人了,如果这个可怜病人还猛地将这个大善人扑倒在胯下,那还有没有天理?哎,泡妞怎么就这么难?赶明儿真要到电影学院学学表演才行,脸上身体上风云变幻随我怎么控制! 我反过来对商诗好一阵安慰,才让她终于相信了我确实没有痛苦到夜不能寐的地步,所以她最后才无限怜悯地柔声说道:“哎,那李医生今晚是不是就得忍受痛苦了,我这也没有备用药,只有一种叫盐酸美沙酮的药,李医生你是医生,这个药会对你的病有用吗?” 我一听,吃了一惊,我知道美沙酮现在是一种给戒毒病人使用的用做替代治疗的药,说白了,就是毒药,只是它的毒力比海洛因要小很多,所以用来给戒毒病人服用来解除他们因停食海洛因而出现的痛苦的戒断症状,然后逐渐地减轻他们对毒品的依赖程度。当然,由于它毒力小,服用小剂量也可以用做很多疾病的治疗。只是这商诗象阿莫西林这样的日常用药没有配备却反而备有美沙酮这样听起来让人别扭的药,就让人实在费解了。 所以我皱着眉头道:“商诗姐,你怎么会备有这种药呢?这种药可是戒毒用的,你用它来干什么?” 商诗看来也是不明就里,脸上一脸迷惑的表情,惊讶地“啊”了一声,然后却又一脸平静地说:“哦,不是我用的,是潘天高以前用过的,还留了很多在家里!” 我一听,更是大奇,潘天高用这玩意干嘛?难道他吸过毒,用这种药来自我治疗?按道理说,象潘天高这样的人什么样的享受得不到,不至于沦落到去吸毒吧?哎,不想了,本来就只是想设个圈套勾引商诗***,却平白无故多出这么多事端搞得自己一头雾水出来,我连忙晃了晃脑袋,对商诗说:“商诗姐,不早了,你赶紧休息吧,不用管我,我有经验,再有那么几次就好了!” 商诗静静地看了我一会,点了点头,说:“恩,那李医生多保重,明天回医院后先去给自己看看病!” 我给她一个灿烂的微笑以示安慰后,商诗才放心地关上了门。 我无比懊恼地回到屋里,本想就此打住,好生睡觉,但一想,如果这么快病情就大幅好转,那就显得太突兀了,一定会引起商诗的疑心,让她领会出我的龌龊下流就不好了,没有办法,戏演得再拙劣还得照演,当然,也不能折腾一夜,那样也对不住商诗啊。于是我只好通过逐渐减缓去卫生间的频率,将自己再折腾了那么几次之后,才终于心安理得地回到了床上睡觉。哎,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第二天,冷欣月终于率领众部下将方案敲定了,当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比之前任何一天都要晚了。冷欣月提出让我请大家吃饭,我的心早就飞到了商诗那里,哪里有什么心思陪他们,于是我找了个理由说自己正好生病了,还把昨天在商诗门前装出来的症状添油加醋再陈述了一遍,冷欣月掩嘴吃吃笑了一下,对我挤眉弄眼做了个鬼脸,就不再坚持,领着他们吃饭去了。 不过当我兴味盎然地回到商诗的别墅里,我又变得焦躁难安起来,走在廊道里,我就能感觉到空气里那无处不在的肃穆俨然,想起神龛上那个宝相庄严的如来佛头,我就狠不得一把清涕、两行浊泪。我可亲可爱的商诗,此时一定又在他的大肚面前顶礼膜拜了。我曾经多么努力地想把这栋别墅发展成我和商诗两人的爱巢,而现在看来,它反而越来越象一座佛义森然的佛堂了! 我悄悄进了房间,没有去沙发上坐定痴望商诗,而是径直进了厨房,我打算今天由我来给商诗做饭,可等我进了厨房一看,我又傻了,灶台上一溜摆开的美味佳肴比冷欣月来的那次还要丰盛,原来商诗早就做好了,真不知道今天又是一个什么日子。 我正在发怔发傻,耳旁却已经传来那个听了多少遍都觉得不过瘾的柔婉的声音:“李医生,你回来了啊,我们赶紧吃饭吧,要不菜就变凉了。” 看来商诗已经接受完了如来佛的教诲了,此时已经来到厨房。 我转身诧异地看着她,好奇问道:“商诗姐,今天怎么做了这么多好吃的呢?今天不是什么日子吧?” 商诗眨了眨眼睛,便温婉笑道:“哦,我看李医生昨天生病了,身子骨可能会受影响,所以今天就多做了些菜想给你补补,看你还没回来,我就又去做了会功课。” 我一听不由得哑然失笑,我原以为自己昨晚已经通过后续表演消弭了这场风波的影响,可让我哭笑不得的是,商诗却还在心里念念不忘呢!这如来佛头真是教徒有方啊,愣是整出了商诗这样的大善徒。想起商诗对我的关怀,我心里升起了无限的温情,但想着这些有可能仅仅是出于一个佛教信徒怜悯众生的需要,我心里又难免生发出无限的酸楚。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身体躺在床上四平八稳,内心也是一汪深潭一样平静,我在想,或许我的安宁能让我的商诗姐过得更安然更祥和吧! 日子就这么平淡如水地过着,冷欣月的降价方案应该已经实施,我每天到办公室里和她打打趣,她也还真是时刻不忘点化我的经商头脑,我有时候兴味索然,有时候也兴致勃勃,一切皆遵随我无端变化的情绪。我的情绪变化主要来源于我和商诗之间的状态,我真痛恨自己的无能,把和美人的生活愣是过成了一成不变的模式,每天回去看她念佛,然后陪她吃斋,那个电视剧好象也没有要演完的迹象,不知道如果电视剧结束了,我和她之间会不会有新的景象出现,而睡觉的时候我也老实了,不敢再玩什么花拳秀腿,吃一堑、长一智,我知道自己不是那块虚构泡妞场景的料。 有时候我也确实心如止水了,真是觉得就这样和商诗过一辈子已经非常知足了,但有时候我又不由自主地暗自着急,我知道,如果商诗和我的这种状态一旦形成惯性,那以后要再打破就非常困难了,人的心态是非常微妙的,一对男女一片空白地相处在一起,最后能够发展成什么关系,完全在于彼此对心态的引导,本来是在临界的中性状态,往左吹口气,就是朋友,往右放个屁,就是恋人。而我和商诗的关系越来越象互相哈气的朋友,而一点也不象可以一起脱下裤子放屁的夫妻。我能不着急吗? 这天轮到我值夜班,我拒绝了胡医生的好意,胡医生问我是不是老婆搞定了,我说搞是搞定了,却是定在了非老婆状态。 我的想法是,要想打破我和商诗之间的僵局,一定要让日子有所变动,而且要让商诗有明显的感觉,如果她能感觉到不适,进而因此在心理激发一连串的微妙想法,比如,如果她会想,怎么回事?这个李医生不在身旁我怎么会觉得不安呢?难道我已经不知不觉爱上他了?让她由此联想下去,最后心态大变,象洪水决堤一样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我,那种滋味,一定是横扫人间、举世景仰。 想明白了这些,我坚决决定这天晚上亲自值夜班。我先打电话告诉了冷欣月,然后让她转告王师傅明天下午再来接我。 然后我给商诗打电话,我平静坦然地说:“商诗姐,我今天晚上要在医院值夜班,就不回家了!” 我故意把家这个字说得很重,希望提醒商诗我和她已经组成了一个家,而不要在心里以为我只是寄住在她家里的一个流浪汉。 那头的商诗静默了好一会,才柔声说道:“那好吧,李医生辛苦了,要多保重,明天早点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在意yin,我竟然感觉到商诗的语气中有些许凄楚和忧伤。我放下电话后,愣了好半响,才终于被心底深处晃晃悠悠浮上来的淡淡愉悦所激醒,不会吧,难道商诗真地会因为我的离开而哀伤?这还只是告诉她我不回去了,如果等她真正体验一晚上我不在她身边的滋味,那她岂不是要发疯,等我明天一回到家里,她还不可着劲地往我怀里钻?啊,原来人生为什么不美妙的真正原因在于你没有去抠动那把生了锈的扳机,真正的美妙就藏在那把黯淡的扳机里,而你此前一直不去扳动它所以让它生了锈!老天,真是这样的吗? 我心里彷徨着,兴奋难耐。 第141章 商诗悄然消失在大别墅 晚上,果然就是丁兰小丫头和我值班,也不知道她怎么cao作的,真让她得偿所愿了,怪不得白天上班时,关兴莫名其妙地看了我好几眼,那眼里有怨毒的神色,我当时并没当回事,因为此前我早已习惯了他那毒辣的目光。却哪料有这么层因素在这里头,想着那个关兴恼羞成怒的样子,我心里就更是喜不自禁了。 晚上我巡视了一遍病人之后,在护士站坐了会,乐呵呵地看着丁兰在护士站忙活,拿她打趣,我问她:“小丁同志,现在你如愿以偿了,可以和我这么帅的医生同台献医,总能告诉我了吧,你的心上人是哪个?” 丁兰看着我脸上止不住往外冒出的兴奋神情,也受了感染,笑盈盈地说:“哈,我那次是骗你的,不过我倒觉得李大夫肯定有心上人了,这么开心,你能给我讲讲吗!” 这小丫头片子,还跟我得瑟上了,我感觉有趣,想了想,装作很正经的样子说:“丁兰啊,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自从那次那个裸体病人出现在咱们的床上之后,你所表现出来的镇定,果敢,就已经使我对你产生了朦胧的情愫,后来我们携手共度危机时你对我毅然决然的支持,更是让我深陷情海,你说我的心上人还能是谁?” 丁兰一听,又看我是如此一副郑重其事的表情,顿时花容失色,惊呼道:“李…李大夫,不…不会吧,我有喜欢的人了,你不能喜欢我的!” 我闻言哈哈大笑道:“怎么着,跟我耍滑头,你还嫩着呢?快老实招来!” 丁兰愣了一愣,脸一红,回过味来,娇嗔道:“你这李大夫,就知道骗我们玩,不过嘻嘻,我刚才也是在装的呀,我怕你真地喜欢我,所以才那么说的呀!” 我为之气结,故意大声嚷道:“好啊,你跟我玩花招,那我明天要向整个病房通告,我喜欢上了丁兰,我要疯狂地追求她,我看你还怕不怕我喜欢你!” 我的大声已经引得丁兰红霞如潮了,急得连连跺脚说:“好,好,你别这么大声,我告诉你还不成吗?” 我嬉笑一声,歪头戏谑地看着她。 她扭捏了好一会,才一扬脖子一咬牙道:“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啊,我…我…,哎,就是王征啦!” 其实我已经隐隐猜到是王征了,不过听丁兰说出来,我闻听之下还是心念大动,一股欣慰之情漫上了我的心头。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说实话,我虽然经常批评王征,但他却是我最钟爱的下级医生,他为人厚道,认真负责,又肯钻研,领悟能力也强,基本上就是我年轻时候的影子,我对他寄予的厚望又何尝不带着这么一层自尊自重的意思呢?只是颇富意味的是,当年那个罗萍也是个小护士,也是因为少不更事,出于少女的好奇心而喜欢上了我。那么现在这个丁兰呢?但愿她对王征的情愫能够不因物换星移而变更,我似乎看到了这样的美妙前景,因为这个丁兰是在权势倾天的关兴的诱惑下做出这种选择的,所以我很开心!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能有多少个商诗、丁兰这样的好姑娘! 丁兰看我在怔怔出神,便好奇地问我:“李大夫,我听他们说你以前遭遇过感情的挫折,所以生活得很不好,但是最近你气色越来越好,我凭女人的直觉,判断你一定是重新碰到了美好姻缘,你能跟我讲讲吗?” 我埋头想了想,被丁兰的话诱惑了,对,丁兰是个女人,从女人的角度了解女人,那一定十拿九稳,冷欣月那个家伙不肯告诉我商诗的一切,我还可以有丁兰这个女性朋友嘛!真是的,以前怎么没想到她呢? 于是,我突然抬头,眼睛晶亮地望着丁兰,满目庄严地说:“丁兰,我将我和一个女人的故事讲给你听,你帮我判断一下,她心里是不是有我,你一定要听仔细了,想清楚了再说,这对我非常重要!” 丁兰看我如此郑重的神情,有点愕然,少顷,便重重地点了点头。 于是,我原原本本、完完整整地将我和商诗的故事讲述给了丁兰,没有做任何铺陈,我必须要原汁原味地讲出来,这样,丁兰做出的判断才会真实客观。 当我讲完以后,我忐忑不安地瞧着丁兰,我生怕她会冒出惊人之语。 我看到丁兰的神色却是非常平静,而且她似乎还沉浸在我刚才的故事里头没有出来呢! 我心里更是惶恐不安了,试探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心翼翼地说:“喂,说话啊!” 丁兰眼睛眨了眨,脸上突然就春光灿烂般地绽放了:“我的傻李哥,你赶快行动吧,我都羡慕得流口水了,你还蒙在鼓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