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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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不久就将与白晶晶如此娇美的身体永久告别,我喉咙里冲上一股气差点把胸口填塞,我深深悲叹了一声,才将它吐了出来。这时老张头已将白晶晶的冰棺盖子打开,听到我的叹息,转头对着我也叹道:“哎!这么漂亮的女娃就这么死去了,实在是有点可惜,也不知道是谁造的孽,要遭天打雷劈的!” 我听着老张头的话,心里直冒森森寒意,不过我对那个害死白晶晶的人也是恨得咬牙切齿,心想,对这样的人天打雷劈算是便宜了他,天打雷劈之后还要粪打屎劈才能表达正常人类的愤慨之情。 老张头招手说:“快点过来看吧,别让女娃子暴尸时间太长了,好让她在黄泉路上早点安息!” 说真地,此时我就要见到白晶晶的尸体了,我还真是害怕,先前查看的那些尸体,由于我对他们只有人类正义而没有儿女私情,所以并不觉得害怕,现在突然要看到我心爱的白晶晶的尸体了,我这心里就突突乱跳个不停,当然,也有可能不是害怕,是紧张,是激动,是难以言说的心情。我在心里默默念叨着,晶晶啊,你在他乡还好吗?那个以前经常意yin你的家伙来看你了,你泉下有知,是感激,是兴奋,是嫌恶,还是难以言说的心情? 我鼓起勇气,来到晶晶的棺边,由于棺柜只有一层,我的身高完全足够了,我奋起最后的心理能量,俯身看了下去。 第91章 太平间里那一棺材的春色 于是,我亲爱的晶晶美丽的胴体就一览无余地映入我的眼帘,胸前的波涛汹涌,海平面的一平如镜,腹地的郁郁葱葱,美腿的根红苗正,秀趾的桃红柳绿,多么美丽的躯体啊,我此前在意yin世界中想象了半年多的光辉形象如今活色生香地呈现在我的眼前,我真不知道心头是什么滋味?按理说,我似乎还应该感激那个天杀的恶魔,因为如果不是他,我这辈子哪有机会能亲眼看到晶晶姑娘美妙的裸体?但是,一想起晶晶已死的事实,我还是禁不住浑身颤栗、悲痛难忍,也就不由自主对那个恶魔产生了彻骨的仇恨。 老张头将棺材盖子再次搬起来,说:“好了吧,给姑娘盖上吧,你也别太难过了,或许这就是她的命!” 我有点不舍得,将目光死死地盯在晶晶饱满的身体上,直到老张头的棺材盖子严丝合缝地关上,生生地将晶晶的身体和我的视线之间的线索割断。我痛苦地悲鸣一声,不情愿地抬起了有点酸涨的脖颈。 是啊,白晶晶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是她的命,而我和她之间永远不能功德圆满又何尝不是我的命呢! 我问老张头:“她的家属会在什么时候拉她的尸体去火化?” 老张头沉声回答:“殡仪馆的车明天上午过来!” 我闻言,心中大动,如此说来,今天晚上晶晶姑娘还会在太平间里过一夜?一想到这,我心中立马万马奔腾起来,我的老天,在我即将永世不得和晶晶相见的余生里,我竟然还有机会和晶晶姑娘共度良宵!这能是真的吗?我下意识地扯扯自己的耳朵,生疼生疼的,刚才应该不是幻听。身底深处的兴奋难以自持地弥漫了上来,心脏的热度使我浑身都开始冒光芒。刚才还阴郁的脸差一点就要神采飞扬了。 我怕老张头感觉出来我的异样,一拧身走到他前头,紧赶几步就将老张头领出了太平间。 病房一整天都笼罩在那种死气沉沉的气息里,空气中似乎都能挤出阴冷的水来。科主任为此还特意给大家订了午餐,让全科的人汇聚在一起吃饭,希望能够通过热闹喧嚣冲淡一点阴郁的氛围,但几十个人聚在一起吃饭,没有一个人说话,除了牙齿机械地嚼动饭粒的声音之外几无任何声响,完全是一场为晶晶姑娘送终的丧饭,反而更增空气中的森然冷寂,在这样的气氛中工作,我的心情也难逃阴霾密布的命运,不过我比同事们略好一点的是,我对晚上还有无限的期待,我还可以与晶晶共度一夜,而我的同事们则将永远也看不到白晶晶了! 在下午的时候,我还有一次和关兴错身而过的时刻,我下意识地去看他的脸色,因为我凭直觉总觉得白晶晶的死和他是有关系的,但是又苦于找不到证据,所以我希望通过他的脸色能瞧出什么名堂来,不过他的脸色也是一样的阴冷,似乎还隐藏着一点骇然,以前他经过我的时候总是趾高气扬的,这次就没有任何声色了,低着头皱着眉头寂然走过,没有我希望看到的深藏着的杀气和得意。哎!我觉得自己的心理确实有点促狭了,为什么总希望晶晶的死是关兴导致的呢?关兴再邪恶,毕竟也是和他有过鱼水之欢的女人,他当不至于那么心狠手辣吧! 我在忧伤、凄然、愤恨、紧张、忐忑中度过了一天,将工作上的事情安排妥当之后,脱下白大衣,我就匆匆离开了病房,回到了属于我和白晶晶的天地。 我在路上的时候,虽然我总的心思是波澜壮阔的,但心跳勉强还是平稳的,但是当我一打开太平间班驳陆离的木门,如血残阳昏黄的光芒还没来得及破入太平间飘荡的阴魂当中,我的心就已经无法抑制地突突跳了起来。我原本还打算先去看看我那正和潘天高在一起睡觉的乡亲,然后再去守侯白晶晶,可是我后脚还没迈进太平间的门,我前脚已经拐向了西侧,我反手将门撞上以后,整个身心都已经倾斜向了西方,哎,看来西方极乐世界的魅力以我区区男人的身体实在是无法阻挡。 我不禁在心里苦叹一口气,为自己的行为所不齿,却又对自己无可奈何。只要儿女情长,必定英雄气短,这真是个颠扑不破的道理!因为焦渴于一亲美女芳泽,我竟然连苦难乡亲的命运都可以暂时不管,我在心里狠狠地将自己唾弃了一百遍,但是我的脚也不受任何阻碍地往西移动了一百步,在揭开白晶晶的冰棺盖子前,我还在为自己飘荡的良心寻找理由,我安慰自己,白晶晶的身体明天就要被火化了,就要永远消失在这片大地上,看她在世时除了在关兴怀抱里风sao过之外好象过得也并不风光,在她奔赴天国或者地狱之前,还是应该有个温热的身体去温煦她冷寂的尸体,有颗温情的心灵去温暖她孤寂的心胸,那么现在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都是多么地宝贵,我可得抓紧,少抚慰她一秒也许都将让我抱憾终生,而我乡亲的尸体因为没人认领,还将永远存放在太平间,我还可以关照他很长时间,也许是我的一辈子,我只要在以后的时间对他多些关怀就行了。 我就这么安慰着自己,而我的手已经一刻不停地揪住了白晶晶的棺材盖子,在即将掀开的那一瞬间,我紧张得浑身都在打颤,我心里还隐隐有点担心白晶晶会不在冰棺里,不过等我一咬牙掀开板子,鼓起勇气看下去,还好,白晶晶完整无缺地静静地躺着,临死前那惊恐的表情可能由于表皮里层肌rou结缔筋膜等组织的退变而逐渐回落,看起来已经有些许安详。不过晶晶全身的表层肌肤还是被冰棺里的冰寒保持住了原本的白皙鲜嫩,看起来还是那样的娇翠欲滴,荡人心魄,让人意乱情迷,难以自制,所以我不太敢爬上晶晶的棺材,我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潜意识里找点借口身不由己地跌落下去,那下边将会发生什么,是老天爷也控制不住的事情了! 第92章 生命就要在晶晶的尸体上销毁? 我就这样站着,目光死死咬在晶晶姑娘的每一寸躯体上,将姑娘光鲜动人的身体从乌黑发亮的头发,到吹弹可破的肌肤,到浓郁葱茏的*,到浑然天成的身姿,事无巨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一开始我边看边想,觉得整个事情是多么地滑稽,在此前半年多来,我要死要活、寡廉鲜耻地意yin白晶晶,厚颜无耻地用想象剥光她的衣裳,无数次在春梦和白日梦里幻想着她光溜溜春意盎然的身体,以为人生就可以这么风平浪静地过下去了,却哪曾想真地有这么一天她曼妙的裸体直勾勾横陈在我的面前。 按理说,我终于如愿以偿,应该是喜不自禁了,可真等她的玉体横陈在我的面前时,我除了心头暗生一种来自男人本能的无法用道德摈除的快感之外,心胸充斥着的却是愤懑,我宁愿一辈子看着白晶晶穿着衣服的样子意yin,也不愿意看一天她裸体的样子以后就一辈子再也看不到她,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即便看到她的裸体却也是毫无作为,因为我这个被中国传统观念牢牢禁锢着的男人,在没有征得妇女同意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强行与其发生性关系的,虽然现在晶晶只是具尸体,但根据生前她对我的表现来看,她是不会同意和我发生关系的,如果我要再无耻一点,在心里假设白晶晶已经转变了对我的态度,我再装模做样地问她的尸体“晶晶,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这个冰棺里一起点燃我们的激情人生,好吗?”,然后再将白晶晶尸体的沉默理解为对我大胆要求的默认,那我似乎也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拔光自己的衣服,从容不迫地跳到冰棺里去赴汤蹈火了!不过我这个懦弱的男人马上想的是,如果晶晶姑娘泉下有知,她的美丽的躯体在太平间里被一个她不喜欢的人驾御,那她一定会羞愤难当,再死一次,想起这点,我刚刚兴之所至逐渐温热起来的身体就被猛地泼了一盆凉水,裤裆里随之躁动起来的那玩意儿也就偃旗息鼓了! 想来想去,没法给自己的冲动找到充分的理由,我就被自己的道德伦理观念彻底打压了下去,最后不得不放弃了无谓的灵魂挣扎,觉得思想斗争反而浪费自己看晶晶姑娘的时间,所以干脆也不思考了,就死瞪着眼傻看着晶晶姑娘曼妙的胴体。不知不觉间,两边嘴角就往下淌出晶亮浓郁的液体,那种稠液丝丝缕缕、连绵不断往下垂挂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于是我也就从迷离的幻境中回过神来,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才感觉到脚底一阵生疼麻木,长时间的呆立让我的两条腿都浮肿起来,象灌满了铅一样地消沉。 这样站下去可不是个办法,这还得守一夜呢,这要把腿站坏了,假设将来我想追随晶晶姑娘的灵魂而去,都没有行动力了!于是,我在太平间尸棺之间的廊道里左顾右盼张望了一会,但是也没有看到一条凳子或一把椅子。也是,太平间里本来是存放尸体的地方,怎么也不会预备一两把给人坐的椅子凳子放在这里头的。我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了一会,也还是找不到什么好办法,无奈之下,也就只好坐到晶晶姑娘的棺材上边去了。我心想,刚才鼓起眼睛看了这半天美丽裸体,应该已经建立起很强的免疫力了,当不会再有难以控制的想法,而且现在时间也很晚了,困意袭来,再加上站了这半天,腰酸腿疼、头昏脑涨,整个身心都困乏了,欲望要以精力作为基础的,所以应该也不会再有强烈的欲望。这么想来,我心里安定了许多,甩了甩胳膊腿,抓住棺沿,由于晶晶的冰棺只是由一个简单的支架支撑着离开地面,所以并不太高,我并足略一纵身,轻轻松松就爬了上去。调整了一下身体方位,待到屁股底下坐瓷实了,我心里也就塌实了,我想,只要我下盘稳定了,小鸡鸡固定了,应该就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坐着可比站着舒服多了,我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眯缝着的眼睛,抵抗着慢慢泛上来的睡意,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白晶晶粉嫩娇媚的身体深入浅出地看。待到明天这么美艳动人的身体就要被无情的烈火焚烧成灰烬,想起来真是让人心如刀割啊!真地应该向国家有关部门呼吁一下,美女是稀缺资源,其稀缺性不在于其生命,而在于其身体,所以即便她死了,她作为稀缺资源的价值丝毫也没有减少,如果就这样暴殄天物地也将她扔进焚尸炉,那实在是对本已贫瘠的国民财富的极大浪费,所以应该将她们保存起来,如果因为畏惧传统伦理观念不能享用她们,哪怕用来开美女尸体展,或者参与选美大赛,她们的文静端丽也要远远胜过那些在t型台上扭胯摇臀的鲜活美女们。可是无论我怎么神乎其神地想,我的白晶晶明天肯定是逃不了骨化成灰的悲惨命运了,我轻叹了一口气,一股悲怆袭来,几乎无法呼吸。 长吁短叹之间,时间已悄然溜走,很可能已经是到了深夜了,由于这些天实在是太过身心焦虑,我的困意越来越浓厚,尽管我不停地告诫自己,一定要挺住,明天白晶晶就将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人生一个千年轮回当中,就已经不可能再看到她了,这唯一的几个小时相处,实在是宝贵得胜过我在白晶晶走后还将剩下的几十年余生。然而我终究还是抵挡不住人类生理的规律,我在默念了一会“玉女心经”之后,一个哈欠袭来,张开的嘴巴刚一闭合,眼皮跟着就合拢,没有了心神支撑,下盘轰然崩塌,我身体一阵摇晃,从棺沿上跌了下来,直挺挺地砸在白晶晶的身体上,嘴巴刚好压住了白晶晶冷艳娇嫩的红唇,手刚好摸在了白晶晶凉唆唆的坚挺***上,而我的下身则自然抵在了晶晶姑娘的腹地,我在这个时刻是清醒的,而且异常清醒,因为我在从棺沿上往下掉的那一瞬间,就已经从朦胧的睡意中惊醒,当时我就想,完了,我终归还是要和白晶晶合二为一了,如果白晶晶是活着的,这将是多么美妙,而现在她是具尸体,我做完以后肯定就要在澎湃的羞愤和无穷无尽的心理煎熬中度过残生。 第93章 在晶晶的冰棺里险象环生 而且偏偏造化弄人,我掉下去不偏不倚正好对准了晶晶姑娘所有的关键部位,如果我整个过程中都是糊涂的迷瞪的也好,这样我就会以为自己抱着一床棉被翻个身抱着姑娘睡一夜也不错,却偏偏又清醒了过来,因为我的异常清醒,所以我男人的本能被这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意外刺激排山倒海般地激发了出来,不知道男士朋友们有没有这样的体验,面对着一具美女的躯体,无论她有多美,有多赤(裸,如果没有发生触碰,咬牙坚持动用男人最强大的意志终究还是能死死抵住,但是一旦发生触碰,哪怕只是蜻蜓点水般地一碰,那么无论多么坚强的钢铁意志也如同被扔进了一万度的熔炉瞬间化成铁水,接下来的疯狂已经非人力所能控制。 至今回想起来那一刻的场景,我仍然唏嘘感叹,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不由自主就想告诉你们我的这种刻骨体验,当然,我知道你们也是有切身体验的,不过你们应该都是从鲜活的美女身上得到的体验,而我却是从白晶晶的尸体上得到的体验,所以我还是有必要和你们分享一下。总之吧,还是想说这个道理,如果你面对一具美女的身体,不管她有多美,有多赤(裸,是死是活,只要没有发生接触,你就一定能抵制得住,但是只要被碰了,哪怕就是那么浮光掠影地一下,那你就乖乖卸下武器投降吧! 罗嗦了这么多,你们可千万别以为我和白晶晶的尸体发生了什么,不过,实际上,我们确实还是发生了一些什么的。诚如我刚才所言,当我的炽热的嘴唇碰上白晶晶冷艳的红唇时,我的嗓子里往外冒出一股青烟,我迷迷蒙蒙中意识到我嘴唇含着的那个东西可以化解我身体里肆意流蹿的怒火,于是我再也把持不住,忘情地吮吸那两片冰冷的红唇,我把舌头往里伸了一点,朦胧的残存意识中我知道,前方应该还有一片温软的丁香可以去品尝,于是我试图用我的舌头去进行交织,但是我却碰到了坚强的阻力,我的舌头探到了两排森然的贝齿,由于晶晶姑娘的肌rou已经僵硬,两排洁白的牙齿紧紧咬合,凭我舌头的绵软的力量,已经根本不可能撬开。于是我在潜意识中指挥自己放弃了无谓的进攻,将两只一直配合着对晶晶姑娘前胸波浪进行忘情揉搓的宽大手掌转移阵地向下,探索到了那片茂密森然的丛林,而让我的两片温热的嘴唇去温暖晶晶姑娘冰凉孤寂的心房和***。我渐渐地完全丧失了理智,欲望使我变成了恶魔,我在一阵疯狂的行动中,彻底将礼义廉耻抛在了脑后,又一阵狂浪袭来,我竟然情难自已地开始解自己的衣裳。 要说,我现在回想起来,还非常庆幸自己在和白晶晶的绝美裸体相处时尚是一个没有任何性经验的处男,所以我没有和自己的前女朋友罗萍建立起性关系现在回过头来看或许并不是一阵坏事,要不,我那天真地就和白晶晶发生那种不伦不类的关系了,那我现在可能就没有心情来和大家讲故事了,因为我从此就将会背上jian尸的巨大心理折磨痛苦地了此残生,也许会找一个无人的地方,也许干脆就自杀! 好了,言归正传,当我手忙脚乱地将自己的衣服除掉,剥得只剩下最后一条裤衩的时候,我再也忍受不住,迫不及待扑了上去,用我guntang的裸体抱住晶晶姑娘的冰肌玉体使劲厮摩,很快,身体里肆虐的欲望冲击得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冒着熊熊烈火,再不行动,整个身体都快要爆炸了,于是我略微抬起***打算褪下裤衩,方便对那个关键部位进行冲击,可是我想是这么想,还没等付诸实际行动,身体里不知道突然从哪里传来一阵猛浪,我全身肌rou一阵抽紧,一股热流从我的心底深处划出,快速流遍全身骨骸,然后从我的小鸡鸡的管道里象电流一样穿过,我的小鸡鸡象遭到电击,微微颤了几颤,一股液体喷涌而出,在我裤裆里喧泄出一片沼泽,我也在这一瞬间被抛上了天,暂时地失去了意识,然后,我又猛然跌落尘泥,浑身瘫软作一团,彻底平息,再无念想! 说句实话,在那一瞬间过后的片刻,我心底里本能地产生一阵懊恼,直恨自己动作太慢,又恨自己裤衩上怎么不开个洞,那样就可以不用脱裤衩,也许还能赶趟探及一些实质性的东西。当然,后来我为此特意上网查过相关性知识,并咨询了我们医院的男科专家,才知道没有性经验的处男甫一接触女性躯体,因为太紧张太激动,很有可能就会出现这种早泄现象。 不过,略一平静,我也就马上恢复了意识,冷静和理智刚一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就浑然出了一身冷汗。我的老天,我刚才在做什么,好险,多亏还没有实质性进展,我就缴械投降了。如果今天要将生米做成了熟饭,那白晶晶这一辈子还不就赖上我了?如果她是鲜活的,赖上了我未尝不是一件美事,可是她是死的,如果被赖上了,那可不是一般的滋味!再说,被五千年的深厚传统文化观念深深教化出来的一个医学博士,竟然无耻到去和一具尸体发生了性关系,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心里的羞愤肯定已经让我无法去正常地完成今后的人生! 意念及此,我忙翻身起来,脸红心跳地穿上了衣裳,一屁股坐在棺材里,使劲地往外呼出肮脏的气息,试图让自己感觉到一点心灵的纯净。慢慢地,我总算缓解了过来,觉得浑身清明了许多,心头的欲望也已经荡然无存。我这才调匀了呼吸,才敢再次看向白晶晶,还好,白晶晶的神色还是那么安详,并没有因为我刚才无耻的行径而有丝毫变色。我向晶晶暗自忏悔了片刻,再定神看了她一会,觉得自己基本上已经恢复了常态,心里也就宁静下来。心头一放松,困意又袭来,心想,还是别这么硬挺着看晶晶姑娘了,免得待会朦朦胧胧中又犯下大事,和晶晶在一起的方式不一定非得是看着她,这一辈子还没和哪个姑娘在一张床上睡过觉,干脆今夜就了此心愿,而且是和美丽的白晶晶姑娘,这个心愿可就了断得够彻底了。 第94章 我乡亲的尸体又神秘移走! 想到这里,我有点兴奋起来,当然不再是那种性兴奋,而是那种喜悦和愉快的心情,想到做到,雷厉风行,于是我干脆躺了下来,调整了身姿,用一种比较谨慎的方式将晶晶姑娘的尸体抱在怀里,尽量不接触她的要害部位,其实要接触也没多少风险了,一方面我刚才梳理了一下情思,人已经变得彻底冷静,另一方面,刚才不经意间已经梳理了自己的小鸡鸡,它要再嚣张还需要一定的时间,趁着这段时间,我只要抱着白晶晶睡过去了,就万事无忧了。 事情就象我想的那样,由于实在太困乏了,我抱着白晶晶的尸体没过几秒钟,就呼噜呼噜着进入了梦乡。早晨,我被冰棺里的冰寒冻醒了,揉了揉眼睛,一看时间,差不多也该起床了。我动了动身子,浑身冻得都快僵硬了,得亏我是那种极能抗拒寒冷的人,上学期间,我洗凉水澡洗到十二月经常让我的同学们目瞪口呆,这要换做别人睡在这冰棺里,估计也就变成一具男尸了。饶是我如此抗冻,还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每个细胞都在发抖。 我挣扎着爬了起来,甩了甩腕子,对着手心哈了哈气,本想就此爬出冰棺,但一想到白晶晶今天就将彻底消失在这个人世,我心里不由得一阵生疼,愣是舍不得离开,于是又坐下来死瞪着她看了一会,最后估摸着实在快到上班时间了,不得不离开了,只好依依不舍地站起。手搭上棺材沿,犹豫了片刻,我又突然转身,俯下身来,在白晶晶晶亮的额头上深深地吻了一下,然后猛一甩头,再也不敢踌躇,用力撑住棺沿,双腿一抖,飞身翻越了出来。 我拾起棺材板子,站在边上最后深情凝望一眼冰棺里的白晶晶美丽的容颜,一咬牙毅然盖上了盖子,盖子闭合的那一瞬间,我晃若被历史的车轮碾过了一万年! 我转身迈步正欲去往太平间的木门,不过突然心里一迟疑,觉得还是应该去看看正在潘天高尸棺里睡觉的那位乡亲,可别让潘天高给欺负了。自己整夜沉湎于美色将他抛至一边不管已实属不该,临走了连看都不看他一眼,那就更会让他伤心的。我暗道一声惭愧,就掉头朝潘天高的棺材走去。 我轻车熟路纵身爬上潘天高的棺材,看到的情形让我大惊失色,棺材里又只有潘天高一人,我的乡亲呢?不会又跑那条尸缝里去了吧? 于是我赶紧跳了下来,着急忙慌地跑到那栋有尸缝的冰棺处,一把抠开冰柜的门。我的老天,我那乡亲果然又被头里脚外地塞了进去。这下我真是气着了,哪个龟孙子怎么这么无聊,我让我乡亲睡个宽敞一点的地方又怎么啦?难道就因为那里睡着一个潘天高就不兴别人睡了?他奶奶的都是劳动人民的棺材,凭什么就让潘天高一个人霸占?我越想越恼火,气不打一处来,我几步奔到潘天高的棺材处,翻身爬了上去,高高站立在棺沿上,叉着腰,冲着太平间的四个方向破口大骂起来:“格老子的直娘贼,潘天高的狗腿子,你他妈的偷偷摸摸算什么好狗,有种的出来,咱比划比划,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看你今后还怎么给你的狗主子潘天高跑腿!” 我的怒吼在太平间四面森然的墙壁上反射了回来,便混杂在太平间阴郁的空气中久久回荡,却没有激出任何人言尸语。我还是不死心,干脆跳了下来,在太平间的廊道和四个角落里前前后后搜寻了个遍,也还是没有看到任何蛛丝马迹。 到底是谁动了我的乡亲?我这一整夜都在太平间里,也没有听闻到什么声响啊?难道是我在美女身上太投入了,忘却了周围的动静?有没有可能是谁白天偷偷进来动了尸体之后已经跑掉了? 我越想越惊诧,心头的愤懑转化成了惶恐。一看时间已经容不得我思索了,病房里还有那么多病人等着我去治疗他们呢,我只好又跑回那栋冰棺处,费劲将我乡亲的身体抽了出来,拦腰抱起,匆匆走到潘天高的尸棺处,一甩手仍旧将我乡亲放了进去。我正打算盖棺离开,冷不丁脑子里突然灵机一动,又毫不犹豫翻身爬进潘天高的棺材,我想把潘天高端出来,但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有做到,无奈之下,只好把他扶起,让他先站着倚在棺材壁上,然后双手托住他的肥大屁股,使劲往上顶,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他的头胸推出了棺材上沿,然后再以他的肥胸为支撑点,摸到他的裆下往后上方一撅,逐渐抬高过顶,再一松手,潘天高硕大的身躯就砰地滑落下去,潘天高太肥大了,折腾得我眉心、手心、背心全是汗珠子。 我抬袖子擦了一把汗,将我乡亲的身体调整了一下,让他躺舒服了。然后往手心吐一口唾沫,再翻爬了出来,看到地上硕大一堆白花花的rou,心里直犯恶心,皱着眉头拽住潘天高的手,将他缓缓拖到那栋有尸缝的冰棺处,意图将潘天高往里边塞时,才猛然意识到那条尸缝太窄小了,根本不可能容纳潘天高,即便将潘天高大卸八块,然后再见缝插针,也根本不可能装得下。我凄然苦笑,想不到自己竟然犯这么愚蠢的错误,这是劳动人民的棺材,那些劳动人民被压榨得瘦骨嶙峋的,身板子象纸片,当然是条缝就能装下,而潘天高因在劳动人民身上敲骨吸髓被养得膘肥体壮的,这等缝隙他伸条胳膊进去就可以填满了。 苦叹之后,我蹙眉略一思索,心里就有了思量。 第95章 8床的床底下掏出一条裤衩! 干脆把这栋冰棺里的尸体们都转移到潘天高的尸棺里去,毕竟那栋棺材还是要宽大一些,就让潘天高独占这栋冰柜吧,只能便宜这小子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暂时还不能将他尸解,而又不能让他暴尸空气中,那样太不道德,虽然他对劳动人民不仁,咱劳动人民可不能不义! 想到这里,说干就干,由于剩下的这些尸体不象我刚才那位乡亲这些天经常被搬动所以比较松动,他们是被常年的冰寒凝固在一起的,所以我还必须跑到墙壁上断掉这口冰棺的电流,让坚冰有所消融,我才方便行动,这样我就得等待一些时间。看了看手机,已经过了上班时间,我叹了一口气,为了给乡亲们一个好的安置,我索性就晚点去上班吧,如果病人有病情突变,我想胡医生等同事应该会帮我的忙进行处理的。 我心里七上八下地等了一定的时候,用力扯了扯冰柜里的尸体,一阵冰茬碎裂的声音,已经可以拉动了,我赶忙进行搬运,忙得我满头大汗,搬到最后一具尸体时,我直起腰来喘了一口气,歇了一会,然后一把拽住他的脖子,费力拖了出来,再拦腰将他合抱在怀里,半抱半拖地往那边移,由于他在冰柜里的姿势是俯卧着的,所以我顺势也是面对面抱着他,一开始我只是低头猛拽,没有看他的脸,等气喘吁吁地将他拖到潘天高的尸棺处,我抬头准备将他往里边送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他的眼睛睁开了,朝着我眨了眨,我大脑轰地一阵眩晕,顿时六魂丢失了七魄,手象摸到了guntang的开水一样猛地撒开,人已经惊跌在了地铺上,那具尸体没有了我的扶持,也轰然倒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又砸在我的身上,我刚才惊魂尚未平定,这接着又遭磨难,如何承受得住,我凄厉地尖叫一声,一个驴打滚,奋力从尸体的堆压下滚了出来,再一个鲤鱼打挺,跃将起来,骇然失色地看向地面那具尸体,不过我这一看,又没什么发现了,那具尸体还是那么死气沉沉地躺着,眼睛半闭半开地也没见任何动静,我心里顿时疑窦丛生、疑云密布。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刚才我是产生幻觉了? 这是很有可能的,我这一阵子被一系列离奇诡异事件弄得心思恍惚、魂不守舍,又加之神疲力殆,脑子里可能不自觉地已经开始装神弄鬼了,把眼前的东西看得奇幻莫测是完全合乎道理的。也许这个乡亲的眼睛一直就是这种半闭半开的状态,然后我自己的眼皮跳了一下,便以为是他的眼睛眨了一下,自己把自己吓着了。我顺势开始回忆刚拽他出来时他眼睛的闭合状态,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还真是没怎么留意他的眼睛是什么样子的。如此说来,最有可能的还真就是因为我自己在疑神疑鬼,所以才导致了这场撞鬼风波。 想到这里,心里安定了下来,我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和表情,再次走到这位乡亲的尸体跟前,向他暗道了一声对不起,然后将他扶起,挪到棺材边缘,使劲将他送了进去,拾起地板上的盖子盖好了。我再回到那口冰柜旁,用尽全身残余的力气将潘天高弄了进去,虽然老潘没有完全将这口冰柜塞满,但是剩余的空间也不比女人的产道宽多少了。我不禁对潘天高的肥硕暗暗咋舌。 一切收拾停当,我才安然迈步回了病房。经历了一夜的洗礼,病房里阴郁悲伤的气息并没有减弱多少,而且,里边好象还掺杂了一些令人窒息的疑问。我为自己的这种感觉很是不解。莫非这病房里又发生了什么?老天,可千万别是我的病人出了什么问题,如果恰好在我迟到的这段时间里我主管的病人发生了意外,那我这辈子的行医生涯也就到此为止了!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向通向办公室的廊道走去,我刚出现在拐角,就听到远远地有人叫唤了我一声,并急急地向我走来,我闭着眼睛也知道那是王征。我的心骤然下沉,真地就这么不幸吗?一年多来唯一的一天迟到,就在这段时间病人发生了意外?我凝立在门口,痛苦地思虑着,静静等着王征向我宣判死刑。 王征来到我面前后,果然有点紧张地说:“李老师,咱们管的那个8床出了点情况,刚才大家都在找你呢!” 我心彻底冰凉,完了,我暗叹一声,在王征未开口说出前,我终究还垂死挣扎地抱着一丝不切实际地幻想,他这一开口,就等于将我一棒子塌实地打在了地板上。不过我心里在临死前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地方。8床,怎么又是8床,8床不是已经收了个身强体壮的年轻病人么,病情也很简单,怎么突然就能出了意外呢?这个该死的8,在别人身上是个吉利的数字,怎么按到我头上,却给我带来了这么多灾难,难道躺这个8床就非得失踪的失踪,死亡的死亡吗? 我受伤的心灵经历几番折腾,已经脆弱得惨不忍睹了,苦闷到了极致,我反而获得了一种万念俱灰的平静,我对王征和声问道:“有没有死?” 王征没料到我是这么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而且问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话,愣了好半天,才说:“李老师,不是8床那个病人出了情况,是在8床的床底下发现了一件东西!” “什么?”我没想到从王征嘴里冒出这么一句话,大感惊诧,紧接着又问道:“发现了什么东西?这么神色匆匆的?” “早上刚上班的时候,派出所来了两个警察,就是上次来的那两个,他们在8床的床底下找了半天,最后在一个角落里掏出一条裤衩来了!”王征语声微颤着,似乎还沉浸在此前的惊讶当中呢。 第96章 去精神病院探访张晓 我闻言,差点没把眼镜惊跌下来,裤衩?床底下好端端地怎么会出现一条裤衩?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难道是曾经的某个病人出院时遗落在这下边的?我瞪着眼睛问王征:“警察是怎么说的呢?” 王征挠头说:“他们怀疑是上次那个神秘出现的男病人的裤衩,我觉得这些事情好古怪哦!” 我闻言一怔,想了想,这也确实合乎情理。刚才太过惊讶,慌了心神,竟然没想到这一点。可不是吗?潘天高神秘出现在我床上的时候就是赤身裸体的,那么床底下神秘发现一条裤衩,那十有八九就是他的了!只是让人难以理解的是,为什么这个赵警官就能想起到床底下去找这条裤衩呢?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床底下就有东西啊?这都是从哪里串过来的,这些警察们还真不是吃干饭的!我不由得暗暗地佩服起他们来,虽然这般警察们平时不务正业、纵情声色,但是要务起正业来,还真是可以做点事情的,只是想起他们这般认真都是为了给潘天高的家属一个交代,而极尽讨好逢迎之能事,我这心里就开始血液逆流,胸腔里就气息倒灌。 我问王征:“他们能肯定这条裤衩就是潘天高的吗?他们把那条裤衩怎么样了?” 王征摇摇头说:“他们没有确定,还想找你问问以前所有住过8床的病人的相关情况呢,不过我们到处找你没找到!后来他们就把裤衩拿回去了,说是要进行检验!” 我又有点恼火了,声气就有点不好:“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王征嘟着嘴带点委屈地说:“给你打了,但是总打不通啊!” 又是打不通,我觉得好生纳闷,我的手机不痛不痒,不吃饭不拉屎的,使用起来完全正常,怎么轮到王征这里就总是打不通呢?不过我相信王征不会说谎,也就不跟他计较了。既然没有病人出了意外,我这心态就完全放松了,暗地里长吁一口气后,就带着王征去巡查病人去了。 今天的病人倒都很平静,到8床去查看那个小伙的时候,小伙还一个劲地问我,这警察不声不响跑到他床底下掏出一条裤衩来是什么意思?我只好浅笑着安慰他说,这不现在正在扫黄打非吗,嫖客们慌乱之中满城尽卸黄金甲,警察们正在对全城的床底进行地毯式清扫,连医院的病床都不放过!小伙就捂着嘴巴开心地笑。 今天病人还真算比较老实,中午下班的时候也没被干扰,能够正点下班休息,我吃完午饭的时候,离下午上班还有点闲暇,坐在办公室里,就开始想起白晶晶上午已经被殡仪馆的车拉到火葬场火化去了这一残忍的现实,心里就象被千万根钢钉狠狠扎那样难受。觉得这么坐着想下去实在太折磨自己了,应该找点事分散一下精神,然后就顺道想起了张晓,这个和白晶晶一起遭受非难的女孩,便动了去看看她的念头。她已经是个疯子,问出点她们当时遭遇劫难时的情形来显然不太现实,不过终归她也是辅佐过我的属下,去看望看望她给予点人情关怀或许对她的病情有利。打定主意,我于是去到医院外边买了一些水果和一束鲜花,就急急忙忙去了不远处的精神病医院。由于这个精神病医院和我们医院是有些一衣带水的裙带关系的,所以我轻而易举就打听到了张晓所在的病房。 我举着鲜花,提着水果进入病室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赵警官和吴警官也在,他们正背对着我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试图对张晓进行问话。而张晓却是一副嬉笑着的样子,右手不停地往前伸往后缩,嘴巴则在不停地一张一翕,说的什么,离得远了,听得不大真切。张晓正在专注地周而复始不知疲倦地做着那一套动作,眼光应该是突然扫视到了我的存在,神色突然大变,刚才还是嬉笑着的,猛然就哭丧着脸,眼睛里散发出惨淡的光芒,一把将被角揪了过来,倚靠在墙角瑟瑟发抖。 两位警察意识到了什么,双双回头,看到是我,略微一愣神,赵警官就打着哈哈说:“老弟,是你啊,上午正找你呢!” 我对他们点点头,来到张晓的病床前,把水果和花放在床旁的小木柜上,赵警官张嘴刚要说什么,却见刚才还在瑟瑟发抖、惊慌失措的张晓突然从被子里伸出手来,一把拿起花束的花冠,就往前伸,嘴里则喃喃念道:“换这种药好吗?换这种药好吗?” 我没料到有此一着,由于靠得太近,猝不及防之下,花束的手柄就直接戳在了我的鼻子上,戳得我鼻子生疼,眼镜都掉了下来,这张晓的力道还真够大的,好险,要是再偏一点,戳在我眼睛上,估计得有点闪失。 旁边的吴警官已经一把将张晓手里的花束夺下,并且将桌子上的水果都移开到张晓够不着的地方。张晓就又象个受惊吓的小花猫一样,蜷缩在墙根簌簌发抖起来。 赵警官对我两手一摊,无奈苦笑道:“刚才我们已经将她旁边所有她能拿得着的东西都移开了,否则她见什么抓什么,抓着东西以后就不停地做那套动作说那句话,根本就不听我们说话,没抓着东西她还虚空乱指呢,我没有来得及提醒你,实在是抱歉!” 我吸溜了一下鼻子后,说:“没关系!对了,你们找她是想问什么呢?” 赵警官愁着眉头叹道:“还不就是为了潘天高那个案子,现在案件陷入了瓶颈,迟迟不能突破,上头催得紧,压力大啊!现在你们病房又发生了这么一件惨案,我们推测,这两个案子之间可能会有某种关联,希望能从这个幸存的当事人嘴里挖掘出一些什么信息,不过,折腾了这半天,我看也是徒劳的!” “她一点都不能配合吗?”我看着张晓惊悸的面容心酸地问。 “平静的时候还能听我们说说话,闹腾起来,就只顾着做自己的动作,念叨她自己的那句话了!”赵警官无奈地皱着眉头。 我摇头叹息道:“她可能是因为刚刚经历过惨烈的场景,现在正是情绪发作的高潮时期,也许过一段时间会平息一点的。” 赵警官略一思索,微微点头,认同了我的观点。然后就转身对着我:“对了,既然你来了,我正好问问你,我上午在你们病房那张病床下发现了一条裤衩,想必你也应该知道了,我们怀疑是潘天高的,但是你是那个病室的主管医生,我们还得问问你,有没有其他的可能情形?” 第97章 寻死还是觅活? 我犹豫了片刻说:“这个我也不好说,按理是不应该在床底下出现裤衩的,但是在那张床上住过那么多病人,谁敢担保说就没有那比较龌龊的病人,出院的时候嫌弃自己的裤衩不好,一脚就给踢进去不要了。” 赵警官笑道:“我们特意去高档内衣专卖店咨询过,这条裤衩是高档货,国外进口的名牌,一条就值几百块,而且根据颜色的退变规律,这条裤衩应该没穿过几天,颜色鲜艳、结构紧凑,井井有条,所以不应该是你说的那种情形!” 我开玩笑道:“这可没准,人家不是嫌弃它不值钱,而是嫌弃它肮脏,比如上边染了黄赌毒之类的东西!” 赵警官呵呵笑着,站了起来,对我说道:“好了,李医生,既然没有什么特殊情形可以否定那条裤衩是潘天高的,那我们基本上就认定是他的了,我们还得赶回去向领导汇报案情,就不跟你打趣了,听你的建议,我们改天再来探访这位姑娘,告辞了!” 看赵警官就快走出屋子了,我突然想起什么,脱口而出:“赵警官,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