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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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取得了成功而可以不抗而日了,我苦苦抗了八年日忍耐到如今还是一样地不能日,这种惨烈程度是个男人我就请你帮我思考一下,反正之后我是万念俱灰了,我抹杀自己作为男人的价值而仅仅作为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孤苦地存活着,本以为自己能够四大皆空、五根清净了,可是半年以后,她又突然出现了,看到她的第一眼,我的裤裆就拱起了老高,我这时才痛苦地发现,我作为男人的价值是不可能被抹杀的,除非这个世界上没有象她这样的女人。我当时如饥似渴地看着前方那个俏生生的身姿,心里却在痛恨科主任为什么偏偏要在我的无欲神功还没有大成的时候安插进这么一朵玫瑰花来刺激我的神经。 没有办法,既然无法抵挡,就只有乖乖就范,我总是想办法抽出工作间歇,每天总要用我灼热的目光,去刺探她粉嫩脸盘上吹弹可破的肌肤,去抚摩她雪白脖颈上娇柔的肌理,去揉搓她胸前波涛汹涌的春色,去磨蹭她屁股上两个浑圆饱满的臀瓣。然而,一天又一天过去,即便我如此热烈的眼神触摸,她却象一潭永远也吹不皱的春水,只是安静地折射着阳光的色彩,晃得我春心荡漾,她却死水微澜,视我如无物。我甚至一度想通过重新还原四年以前那种因想找小姐而引致的羞涩红潮来象吸引罗萍一样去吸引这个叫白晶晶的绝美小护士,然而故事终归还是不能象电视或者小说情节里那样可以痛快重演。 在万般无奈之下,我终于感觉到了刺痛,我象一个受伤的小刺猬一样紧紧将自己卷裹在根根竖起的尖刺里期望能够保护自己那凄楚脆弱的心灵。不过这种保护也就是在自欺欺人,因为在任何时候,我都无法对这个小美人死心,我总是寻找着各种借口从刺丛中飘出我若有似无的惊弘一瞥,我终于明白我这样做终归只是在寻找一种可怜的尊严和自我慰藉,因此我的心每时每刻都在流着苦涩的血。直到有一天下班后,我撞见了这个火辣性感的身材在我们病房另一个主治医师的怀抱里拼命地摩擦连一半乳罩都歪斜在雪白的山峰上摇摇欲坠的时候,我才彻底地平静了。这个主治医师是一个副部长的儿子,依靠强权进入了我们这所著名的医院,凭良心说,技术水平并不差,实际上只要不是个傻子,进入我们这样的高水平医院磨练几年,想不成为高水平的医生都难,但是这个叫关兴的医生的人品和他老爹的官品形成着一个陡峭的反比例,当然,这个世界上本来也没有多少人品猪品之分,所以关兴这样的人照样能够滋润圆滑地jianyin着这个本就yin亵的世界,还仍然能把生活过得一样地波澜不惊。窥探了这香艳的一幕以后,莫名其妙地,我心里突然间就不再有羞涩和胆怯,我舒展开了我身上所有的尖刺,磨平了它们的锋锐,平静地面向这个世界,并开始厚颜无耻地刺探那具实在美妙的躯体,有什么理由面对她象个纯情大男孩那样羞赧呢?她无非就是周围空气中一股可以顺便用来抚慰潮水般涌来的欲望的美妙气息而已。于是,在每一个辛苦工作完以后的早晨或者午后,她便成了我疲劳细胞重新获得活力的兴奋剂,就象今天我刚熬夜做完这一台急诊手术,仍然兴奋得浑身发颤一样。因为我正在用我天马行空的想象剥她湛蓝色护士装下边紧绷绷的胸衣!于是,那一半乳白色乳罩歪斜在雪白高耸的玉峰上的撩人风景就开始抚慰我蠢蠢欲动的下身。 第7章 我的生活被一声惨叫生生中断 我的那玩意儿开始颤动,渐趋鼓胀,我循序渐进地开始去摘她那另一侧乳罩。十一年的医学教育对我的影响无处不在,医学的严谨思维使得我在意yin的时候都不能释怀,如果你让我一下子就想象着已经扯下了她粉红色的裤衩,并且一举用我饱胀的下体顶进了她少女的情怀,那我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不是我本人不想接受,而是已经深深盘踞在我大脑的科学精神会对我进行无情的鞭笞,“小子,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逻辑,你连她的裤裆都没卸下,怎么直接就能扯下她的裤衩,你太亏对医生的伟大思想了!”,我必须屈服于这样的想法,因为如果经常被这样的暗示撕扯自己的信念,我真怕有一天失去当医生的自信,所以我只能按部就班地意yin,先解她的护士装,然后幻想她胸衣的颜色,再掀起她的胸衣,然后就是乳罩,好在我见识过她乳罩的风情,所以这一步骤往往比较顺利,解除了上边全部武装,就再愤而向下,随着步骤的进行,我体内的欲望也就象爬坡一样逐渐涌向高峰,那种达到颠峰以后突然在顷刻间土崩瓦解的状态当然是我最期待的。 然而,不幸的是,由于我是一个医生,我在这半年的意yin生涯中,这种状态竟然还没有实现过一次。上学的时候,那些白发苍苍的老教授们就经常满脸庄严地告戒我们“选择了学医,就是选择了被时间支配!”,一开始我还不能理解,人怎么能被时间支配呢?以前都是我想怎么利用时间就怎么利用的,难道以后是时间想怎么利用我就怎么利用吗?后来逐渐随着学习和实践的深入,我明白了老教授们语重心长的话的真正涵义,那就是说,作为一个医生,也许你可以自由选择空间,但是不管你置身在哪个空间,你总是随时在准备着接受时间的召唤,时间打个盹,你也只能半闭着眼,因为你不知道时间在什么时候睁开眼睛,如果它睁开眼睛你不知道,那你就死定了,因为作为医生的你的使命就宣告结束了,所以你只能乖乖被时间支配,成为它的奴役。如果你还没有理解我的话,那请原谅我打个低俗的比方,假设你正和你心爱的女人滚在床上,你们互相扯光了彼此的衣裳,前戏已经做足,你yuhuo焚身,实在难以自持,一把将guntang胀满的小弟弟顶进女人的身体,正准备进行暴风骤雨般地*,不早不晚,就在这个时刻,有信息传达给了你,你的病人告急了,那么,对不起,请抽出来吧,如果你实在贪恋,你还可以在抽出来的时候采取迅雷之势以期让这最后一次摩擦能够获得些许快感,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是,没有办法,谁叫你做了医生。如果你实在懊恼,那就想想这个世界上的我吧,因为我就算希望享受那种刚把小鸡鸡插进女人下体第一下就不得不起身去抢救病人的痛苦还没有机会呢!就象我刚才说的,由于被时间控制,我连意yin都还没有机会实现那种颠峰状态呢!此前的半年意yin生涯中,进度最快的一次也就是刚把手摸到她裤裆前的纽扣或者拉链,最慢的一次甚至刚刚解除她的护士装,就被惨嚎滥呼的病人中止了进程,我非常遗憾我在生活中没有机会和她在同一个空间相处,要不在夏天,她穿着摇曳的裙子,我就可以避开裤裆的阻碍直接将手从裙底探向那片神秘的天空,那我最好的成绩应该就是已经用手触及她的花蕾,最起码也已经抓向了她粉红色的裤衩。然而这只能是自己绚烂的梦想,我唯一能找到的和她呼吸相同空气的机会就是象现在这样的时刻,她刚来上班,而我刚刚从手术台下来还可以喘口气这样的时间间隙。 今天老天爷好象对我比较照顾,我顺利地摘下了她另一半乳罩,两只雪白的兔子立刻触目惊心,它们在我脑海里明晃晃地刺激了一会后,根据常识,我应该按捺不住了,于是我把手探到了她的裤裆,哧啦一声拉下了她紧绷绷的裤子的拉锁,这时我开始心惊rou跳了,别误会,你不要以为我在为即将紧随其后的爱抚而狂热难耐,实际上我是在担心此时从病房不识好歹地传出病人的呼叫,根据以往的经验,能够进展到这个地步还不被病人中断实在是医间奇迹、人间奇闻了。今天老天爷真地对我很眷顾,我顺利地跨越了这个阶段,终于突破了自己保持的记录,哗啦一声把她的裤子拽了下来,于是那条粉红色的蕾丝花边裤衩象肆虐的狂风一样鼓荡了我全身每一个细胞,我满足了,至少我今天刷新了历史,我一边马不停蹄五指箕张罩向那团粉红色,一边屏息静气等待着病房尖锐的呼喊,可是,我的手指已经有实感了,我的耳膜却还没有被空气冲撞,天啊,难道老天爷今天真地要成全我吗?我的心头一阵抑制不住地狂跳,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眼一闭,心一横,一咬牙扯下了那团暧昧的粉红色,轰地一下,我一阵眩晕,一团浓密墨绿的黑色丛林直接刺破我的眼帘,我浑身一颤,下体一荡,彻底失去了呼吸,凝固了身形,好一忽儿,我才被身体里肆意冲撞的欲望激醒,天啦,面对如此美丽的尤物我再不行动肯定要遭天遣,哎,也怪我此前意yin没有经验,一突破到这样的实质性阶段就手忙脚乱、不知所措,思维一活动,我才冷静下来,我恢复了男人的理智,自然也就恢复了男人的本能,既然今天老天爷成全我,可不能辜负了他的一番美意,我喘息着平抑心头的慌乱,开始在想象中哆哆嗦嗦剥自己的衣裳,终于在我脑海里出现了自己赤红的裸体,好在她美妙的躯体还没有在我的意象中消逝,我只要动用意念将这两具裸体融汇在一起,那我半年的意yin生涯就终于功德圆满,想着这种即将到来的美妙,我兴奋得满脸通红,紧张得浑身发紫,我颤着光溜溜的身子慢慢地靠近那横陈的玉体,我实在把持不住了,我猛地张开臂膀,一个饿虎扑食,扑将过去…… “啊!”,一声毛骨悚然的尖利惨叫划破清晨病房里沉寂的空气,适逢其时地刺入了我的耳鼓。 第8章 我的床上惊现裸体男病人 “哎!”,我无奈地仰天长叹,我的guntang的裸体在我的脑海里悬在了离她美妙的胴体一厘米的高度时被这声惨叫定住了坠落的势头,天爷爷,你为什么要如此地戏弄于我,我在脸上挤出一丝凄苦的笑,手下意识地整了整自己的衣冠,身体向着那个惨呼的病室扑去,扑过去的过程中,我在想,下次意yin一定不能再从头开始了,我三十一岁的躯体已经没有时间了! 那个病室正好还是我主管的,等我扑入那个房间时,里边已经乱成一片,一堆护士分散在房间各个角落里狂呼滥叫,病室里靠南北两面墙壁的两张床上的两个女病人正用被子紧紧捂着自己靠在墙根簌簌发抖,而中间一张病床上却赤条条躺着一个白白胖胖的躯体,白色的被褥、床单和枕头散落了一地,我着实吃了一惊,这不象我那张病床上的女病人啊,而且这也不象一个临危病人需要抢救的紧急场景啊,我们的护士们全都训练有素、身经百战,再怎么样的重大抢救也不会弄得她们一个个如此惊慌失措的。 我疾步走到床前,那个赤条条躺着的却是一个中年男子,身体肥硕,然而皮肤却白嫩光滑一如刚出生婴儿般细致,臃肿的脸颊,眼睛紧闭着,鼻梁上还歪斜着一副金边眼镜,肚子高高耸起,下边的那玩意儿软耷耷地歪在它的腹地,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我大惊失色之下,对着门外大喊“张晓!张晓!”,我旁边另一个惊魂未定的护士扯了下我的衣角,向着东南方向的那个墙角指了指,我顺着方向看过去,才看到,我这个病室的主管护士张晓,正跌坐在墙角,圆睁杏目,张着樱桃小嘴,脸色惨白,完全是一副如中魔咒的神态。我就问我身边这个扯衣角的护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惊惶地摇头说她听到尖叫才冲进来的,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看她也是一副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的样子,无奈地叹口气,毕竟还是一群小女孩,碰到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沉得住气呢?所以她们的第一反应都是如见鬼魅般惊恐万分而不是想着这个裸体男人是否需要挽救生命。 我俯身探了探这个男子的鼻息,已经气若游丝,摸了摸颈动脉的搏动,很细弱但是跳得很快,触了触心前区的率动,感觉到心脏已经在垂死挣扎,再翻看了他的手指,颜色苍白,湿湿冷冷的,额头上好象还有细密的汗珠泌出,凭着这些体征再结合我一年夜班强化出来的临床经验,立刻做出结论,没有任何疑问,该中年男子正处失血性休克时期。这时病室里积聚的人越来越多,我已经管不了张晓护士的失魂落魄了,我对正挤了进来的住院医师王征发出指令,“马上汇报医务处,一个没有家属的病人急需手术,请求立刻批准!” 按理说,挽救病人生命是医生的天职,医生根据病情需要进行任何处置都是天经地义的,可是在这年头,一切全变了味,碰到这样的生命垂危病人,还必须向院领导提出抢救申请,你还真不要觉得这很可笑,因为如果没有得到院方的批准,医疗费用如何保证,如果治疗过程中出现意外,将来家属来找麻烦又如何应对?虽然即便得到了院方的批准,医疗费用该欠的还是会欠,家属想闹医疗纠纷还是会闹,但终归将来是整个医院来进行应对,虽然医院也会很无奈,但相比医生个人的无奈,这种无奈则要强大多了! 王征刚挤出人群不久,很快又挤了进来,叫道:“李老师,正好有医务处的老师在外边找您呢!” “找我?”我愣了愣,难道这么快院里就闻风而动了?我对着旁边那个叫丁兰的护士下令道:“赶紧通知手术室,为外科准备一台剖腹探查手术。”然后又让王征和另一个护士去推手术车过来。此时病房里汇聚的医生护士们见情形已经转入了正常工作状态,就都根据各自的分工散去了,张晓好象也恢复了元神,缓缓从墙角站起,鼻子里开始往外喷出浓重的气息。这个张晓在工作上一向跟我配合得很好的,今天象是见了鬼一样,我心里有一点怜惜,但现在我已经无心去安慰她了,我抬步向着病室外走去,果然医务处的华浩正和另一个大腹便便、肥头大脑的中年男子站在一起等我出来,不知怎么的,我对那个中年男子有一种本能的反感。我神情肃穆地走过去,拍了拍华浩的肩膀,然后神情凝重地正要向他汇报事情经过,却不料华浩对我微笑了一下后就说:“李大夫,这是国土资源局的谭局长,他患有胆结石,知道你腹腔镜取石经验丰富,想找你咨询一下!” 这个局长就对我点点头,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装得很有派头。 第9章 这个裸体男病人竟然是个房地产商人 我没料到原来是找我来看病的,我想起了我住的那个棺材盒子,就冷冷地瞧了这个局长一眼,本想冷哼一声,但考虑到不能拂了华浩的面子,我还是皮笑rou不笑地和这个局长握了握手,然后转向华浩平静道:“老华,现在有一个急诊病人急需手术,我正要向你请示呢,你先批准了,等我做完手术再和谭局长聊聊,是个开腹探查手术,时间应该不会太长。”其实我和华浩是大学同学,我们年纪相仿,上大学时就很谈得来,现在在工作上他是我的领导,在生活中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今天要不是考虑到他既是我的领导,又是我的朋友,给这个土地局长看病,我还真得先拉着局长大人去看看我那个棺材盒子。从内心里我真地很不喜欢这些当官的凭着特权就可以享受一切便利,我想华浩其实也是不喜欢的,你看他现在浮着微笑和局长大人谈话聊天,但他内心里还不知道怎样在呕心沥血呢,不过他身在医务处那样的行政部门,不这么做他又有什么办法呢?这肯定也是更上一级领导派给他的任务,如果他不积极完成的话,那他就是工作表现不佳了,一个平头百姓家的孩子,如果被评判为工作表现不佳,那他还能有前进的方向么? 华浩望向了那个土地局长,两手一摊,无奈道:“不好意思,真不凑巧,谭局长,只能辛苦您再等一会了!” 谭局长神色略微变了一下,点头认可了。人命关天,天命难违,这样的基本道理,如果活生生呈现在这些官老爷眼前,他们还是要忌惮一下的。 正说话间,王征和护士已经推着那个神秘病人出了病室,和我交换了一下神色,就往外边电梯间方向推。 我向华浩打了个招呼,转身就要跟着推车一起去手术室,这时我旁边的谭局长突然“啊”地惊呼一声,快速两步赶上推车,猛地瞪圆眼睛喊道:“这怎么回事啊?这个不是老潘么?老潘,老潘,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啊?”平车上的老潘当然已给不了他任何声息。 我惊讶地瞪着这个土地局长,然而他也正向我投射来征询的目光。我好奇地问:“谭局长,您认识这个人吗?” 谭局长点头道:“认识,认识,他怎么能不认识呢?他是这个城市红透了半边天的商人,他估计得拥有这个城市将近三分之一的财富,他吐一口血出来,整个城市都得休克!” 我想着这个失血性休克的商人,突然觉得这个谭局长说的话好精辟,不禁微笑了一下,道:“什么商人啊,怎么会这么有钱呢?” 谭局长明显迟疑了一下,然后说:“哦,他是搞房地产的,房地产行业还是比较挣钱的行业!” 我乍闻此言,心里不禁打了个寒战,这个人竟然是个房地产商人,我一会要救的这个人竟然是个房地产商人,我不由得在心里一声苦笑。老天,你这不是造化弄人吗?你让我一个睡棺材盒子的人,却怎么忍心去救一个房地产商人啊?然而我已经没有办法了,谁叫我披上了这一身白大褂呢?他们说,你是医生,你是白衣天使,你的天职就是挽救生命,不管这生命圣洁得象洁白的莲花还是恶心得象臭水沟里的蛆虫,你已经无法摆脱挽救他们的命运,哎,李智啊,你阴差阳错上了这条贼船,你已经无路可逃了,认命吧!在我自怨自艾地悲叹的时候,华浩已经对谭局长说了:“谭局长,既然您认识这个病人,请您帮个忙,赶紧通知他的家属来院。” 谭局长点点头,在他掏出手机寻找电话号码的时候,我已经快速赶上了那辆手术推车,和他们一起进入了手术室专用电梯,远离了那个土地局长,却不得不伴随着这个房地产商人。 进了手术室,我去了洗手间洗手消毒,我在手臂上抹上滑腻的消毒液,拿着刷子狠狠地刷着,刷得我的手指和手臂一阵酸麻疼痛似乎还觉得不够解气,这个房地产商人真够有福的,处处都能享受特别待遇,一般的手术病人,我刷手消毒的时候能保证无菌就可以了,可面对他,就不仅仅是要保证无菌了,要狠命地刷,直到保证无气才行,逐渐地我感到手臂一阵火辣辣地痛,我放弃了虐待自己,深呼吸了一下,觉得气息已经平复许多了,于是才自信地走向手术间,准备一举拿下这台手术。 第10章 房地产商人的出血部位不在腹腔? 我们的医护人员真地是很麻利,在我们的这个特殊病人推过来的路程中,这个手术间已经做好了各项准备,所有人员都已各就各位,都在凝神静气等待我这个主刀大夫的到来,此时病人上半身已都被洁白的手术巾覆盖,鼓鼓的肚皮上已经被消毒液染成黄灿灿一片,也不知道肚皮里边是民脂民膏还是丧失的血液,下身的毛已被剔得精光,这个平日里对可怜百姓一毛不拔的商人却在这里被彻底拔光,如果他“泉”下有知,不知道会做何感想。麻醉科大夫已经给这个病人完成了椎管内阻滞麻醉,就等待着接下来对我进行全力配合了。我面带微笑,从容上阵,我的住院医师王征也已洗完手跟来做我的助手。我一入位,早已站好位的手术室护士们的手一齐行动,非常默契地形成一条流水线,我需要的手术器械有条不紊地被递到了我的面前。 所谓的开腹探查,其实很简单,就是打开腹腔,将腹腔里所有容易出血的器官巡视一遍,直到将出血的部位找到,然后将其缝合修补,再用生理盐水清洗腹腔,必要的时候加些抗生素,最后关腹缝合,整个过程对我来说,简直就是轻车熟路,实际上当我一开始判断这个病人为失血性休克的时候,我就对着这具赤(裸的躯体怡然自得的想,你怎么跑到我的病床上来玩了,呦,还不能说话,那好吧,再过那么三五个小时,我就能让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由此可见,我对自己的医术有多么强烈的自信,又或者说对于挽救回这个病人的生命,我是多么胸有成竹,如果不是知道他是房地产商人,我整个过程中都会是谈笑风生、气定神闲的。然而,我现在再也笑不出来了,心跳再也不是那么平静了,不是因为他是房地产商人,而是,因为,此时我已经探遍了他腹腔所有的器官,肝、胆、胰、脾、胃、十二指肠、升结肠、横结肠、降结肠、乙状结肠、回盲肠、阑尾、小肠、各种肠系膜,连不属于我管辖范围的肾、输尿管、膀胱,我都忍不住好奇去探看了一番,但是,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完好无损的,根据我的临床经验,这个病人肯定是失血性休克,而且我当时想也没想就断定出血部位在腹腔,我在一年的急救生涯中,还从来没有判断失误过,难道出血部位在胸腔? 天啦,这要判断失误了,先不说在这么多同事面前丢人现眼,光想想以后这个病人家属找我来闹医疗纠纷就能让我不寒而栗了,这个拥有这个城市三分之一财富的家族,就那么轻轻一跺脚,还不将我这么个普通的普通外科主治医师象蚂蚁一样蹂躏在脚下。汗,额头上开始往外淌汗,训练有素的护士很有眼色,互相之间一交换眼神,离我最近的一个护士就拿着一块干毛巾抬手给我擦汗。我的助手王征也开始用疑问的眼神看我了,过了一会还问:“李老师,这个病人是失血病人吗?”我用毋庸置疑的语气回答:“绝对是的!”,这个该死的王征,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接着问:“那能肯定是腹腔脏器出血吗?”,我哑口无言,如果不是口罩掩饰了我的尴尬,那呈现在众人面前的一定是个柿子饼。我在极度心虚的情形下,甚至垂死挣扎地跑到这个中年男子的盆腔里去找zigong,我宁愿自己判错了性别也不愿意自己判错了出血部位,这就是医生的尊严,也就是说我宁愿承认自己是个弱智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不合格的医生,这就是我此时的心理想法,再说,我也还没对任何人说过这是个男人嘛,呵呵!然而,我终究不是个弱智,这个房地产商人终归没有zigong!我不得不在心里叹一口气,面部的肌rou生硬地扯了下,放弃了面子,对王征下令:“去请胸外科和心脏外科会诊!”,王征似乎早有此想法,闻言迅速离开。 医生分工很细,脱离了我管辖的范围,我是不敢随意乱动的,不是因为我不了解那里的解剖结构而不敢,只要不是太专业的问题,我想我一般也能处理。我主要是怕吃医疗纠纷,这一年的行医生涯中,我见多了我的同事们深陷医疗纠纷而苦苦挣扎的痛苦模样,虽然我自己还没有被卷入过,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哪怕我技术水平再高超也不可避免,而且他们说,技术水平越高的医生,手底下死去的亡魂越多,这是很有道理的,一方面治死病人越多,经验才会越丰富,技术水平才会越高,另一方面,技术水平越高,求治的病人就会越多,那么治死的病人相对也就要增多了。我现在倒还不是忌惮这些,因为只要自己的诊治过程严格按照医学标准和诊疗规范在进行,病人治死就治死了,家属要闹也就闹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医学就是这么充满着风险和不确定因素,只要自己能做到问心无愧就行了。我现在忌惮的是,这个病人摆明是个失血病人,既然我判断失误,出血部位不在腹腔,那十有八九就在胸腔了,这个病人多出一分钟血,风险就会增多一点,死亡就离他近一点,按理说,我应该迅速打开胸腔,找到出血部位,进行修补缝合,挽回病人的生命,这样我就能减轻一些误判出血部位的责任,但是我想到的是万一打开他胸腔,最终也未能挽回他生命,到时候家属纠缠起来,我就是两大罪状了:一,误诊,出血部位判断错误;二,非法行医,作为一个普通外科医生竟然去干胸外科医生的事。那我真地是吃不了兜着走了。没有办法,所以我只能冒病人增加死亡概率的风险而不愿意冒非法行医的风险,请大家要理解我,因为面前只不过是一个病人而已,如果我将来被吊销了执业医师执照,那就将有多少病人得不到我这么高水平医术的诊治啊?而且,谁叫他还是个房地产商人呢?嘿嘿! 第11章 房地产商的血到哪里去了? 我将手平端在手术衣前边的口兜里,耐心地等待胸外科医生和心脏外科医生的到来。很快,手术室外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声控门自动打开,我一抬头,吃了一惊,进来的竟然是胸外科和心脏外科两位最资深的主任医师,看来这事已经惊动了院方,这么一个富甲一方、财势滔天的房地产商人,可不得调派最豪华阵容予以对待,要不等他将来侥幸活过来了,随便往医院上空扔一沓钞票,还不把我们这栋外科大楼压垮! 两位主任医师看了我一眼,我立刻乖乖退下阵来,他们再彼此交换了一下神色,迅速站位,行动起来。我让王征接着做他们的助手,站在一旁饶有兴味地观战起来,十分钟过去,半个小时过去,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两位主任医师眉头开始紧皱,眼睛里瞬间写满了疑问。很显然,胸腔各个部位丝毫无损,除了心脏的跳动仍然还是那么脆弱而慌乱之外,其他部位仍然表现得相当坚强而安康。两位主任医师跟我咨询了这个病人术前的情况后,也是一脸疑惑的说:“根据临床表现和我们刚才术中的经验,这个病人应属大出血病人无疑,但是为什么腹腔和胸腔都没有出血迹象呢?奇怪啊?难道是颅腔出血,可是没有任何颅腔出血的体征啊?我看死马当作活马医,干脆请神经外科开颅看看吧!”说完以后,两个主任医师退下战场,脸上灰灰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颜色。 我只好又让王征去请神经外科会诊,过了一会,神经外科主任亲临战场,雷厉风行,刺啦啦一阵猛烈运动就将颅骨锯开,我看着神经外科主任在沟沟壑壑的脑回脑沟内扒拉,颇感无聊之时,没来由地突然在心里产生一种冲动,就想着如果找到这个房地产商脑袋上管良心的神经,拿一根电刀去刺激一下,让这个商人将来能良心发现,一醒来后就把房价降到正常水平,那人间该有多美好!说动就动,我竟然真地下意识拿着一把切皮电刀向他的脑袋凑过去,神经外科主任抬头好奇地看了我一眼,我猛然醒悟,连忙掩饰说:“是不是需要把旁边那层膜切开啊,我看它在那挺碍事的。” 主任诧异地再看我一眼,使劲摇头,也许他很难相信在我们这样的高水平医院里居然还有说出这样傻话的医生来,不过他正心急于他的那一亩三分地,也懒得对我进行分析了。大概两个小时过去,神经外科主任直起了腰,扫视了在场众人一眼,以非常坚定的口气道:“脑子里没任何问题!” 屋里瞬间喧哗开来,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惊疑的表情。我吁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为这个病人感到悲哀还是为自己感到庆幸,虽然我判断腹腔出血有误仍然是个不争的事实,但是既然哪里都没有出血,那至少表明我还没有犯判错出血部位的低级错误,我只是犯了判错出血的错误而已,但是他确实表现的是大出血的迹象啊,而且这几个主任通过他们的临床经验也都支持了我的观点,他们走的时候也是一脸的不相信,一个主任自言自语地说:“怎么哪里都是完好无损的,却表现大出血的征候呢?” 一个主任拍着我的肩膀说:“小伙子,放心,不要怕家属闹医疗纠纷,你的处理过程没有错,完全符合这种病人的急诊处理常规。” 我忙不迭点头,对他们表示感谢,说真的,我真地怕闹医疗纠纷,虽然他表现了大出血的迹象,但是他确实没有大出血,而我却打开了他的腹腔,还接二连三打开了他的胸腔,颅腔,我此时还真是希望他还能有一个宫腔,这样我还能有最后一丝希望,最后当我看到了他的软软耷拉着早已失去他应有的威风的小鸡鸡的时候,我甚至想是不是要把他那鼓鼓囊囊的yinnang腔切开看看,不过在众多的美女护士面前,我还是放弃了这一无聊的想法,毕竟那个小囊腔就是被血液撑破,出来的血还不够房地产商在老百姓脖子上浅浅吸一口的,又怎么能出现如此严重的大出血征象呢? 等几个主任们都走了以后,我和助手王征将几个打开的空腔又严丝合缝地关闭,然后垂头丧气地打道回府,没有办法,只能回去后从内科方面找病因了。推着手术车回病房途中,我看着面前这个让我爱恨情仇的躯体,情不自禁用手拍拍他白胖的脑袋,哭笑不得地呼唤:“你啊你,为什么总是让世人这么头疼?” 第12章 警察同志们找上门来了 刚出电梯间,进了病房的廊道,就能听闻到那个病室里依然是很嘈杂的声音,门口也围着一些其他的病人在看热闹,当我们的推车抵达的时候,他们自动闪开了道路,我推车进去,看清了里边的情形,有两个穿警服的人很醒目,管医疗的高副院长和管后勤保卫的肖副院长也在,还有我们保卫处的同志,华浩和那个谭局长也还在,还有一堆护士,其中张晓、丁兰正在接受警察的盘问,甚至我那个心爱的胴体—白晶晶也在其中,我一看到她,早忘掉了现在自己手里还推着一个要死不活的病人呢,早上那即将飞扑下去的香艳一幕又活色生香地呈现在我的脑海,下边不由自主就拱了起来,我惊奇地发现我竟然可以做到将意yin场景在脑海里保存起来,看来根本就没必要每次都从头开始,完全可以分阶段进行,上一阶段完成后即便被病人的呼救中止下次完全可以直接从下一阶段开始嘛,想到这一点,我更加兴奋,于是下边就翘得更高了。 屋里的人看到我们回来了,于是立刻将焦点转移到我们身上,保卫处的同志给我介绍了这两个警察“李大夫,这个是赵警官,这个是吴警官,他们有点情况想向你了解一下。” 我使劲想平息下体的动静,可是越使劲它闹得越凶,我无奈之下,只得脸红心跳地点点头,接受警察的盘问。 赵警官好奇地打量一下我,问:“李医生,你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做手术累了?” 我大窘,我这个人就是这毛病,只要心里动了邪念,脸上就藏不住,当初我凭借这点因祸得福将罗萍抱在了怀里,只是今天我脸上的自然流露不知道能不能影响白晶晶的内心?我下意识地瞥了那边的白晶晶一眼,她触到我的目光后竟然低下头,脸上好象还有飞快掠过的红晕,我心头一阵狂跳,难道我们已经开始有心灵感应?不过一瞬间我又消沉下去,我想起了当初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实际上自从那次我撞见她和关兴的好事后,她在我面前经过的时候从来没有抬起头过,所以我也从来没有过和她视线交融的机会,也许今天她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我不经意的一瞥,不得不接收了我的视线而已。 我暗叹了一口气,回答赵警官说:“没有,我只是还在好奇这个事件而已,您放心吧,有什么需要我回答的呢?我知无不言!” “昨天晚上是你值夜班吗?”赵警官开始了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