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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直觉一向很准,眼前这个丫头绝非一个丫鬟那么简单。 正文 第一卷 作者变炮灰女配 第七十三章 松鹤延寿图 她令他心生好奇,让他忍不住想探个究竟。 叶晗月抿唇瞅了眼桌上的小菜,觉得是时候要打探太后的事了,于是她拿着筷子,随意夹了些小菜放入碟子里。 侯公子,奴婢有一事要问一问公子,不知可否?她垂着头,看似只是随口一问。 侯昊炎悠悠转动着酒杯,眸子含笑,正视着眼前之人,说道:小月姑娘可是要问在下太后喜好之事? 你怎么知道?叶晗月猛然抬头回了一句,随即就觉得失礼了,当即又连着莞尔一笑,柔声补了一句,侯公子怎知小月想问这件事? 这人、该不会是早就知道她要问他这个事了吧?磨磨叽叽半天,他倒是早点拆穿她呀,害得她紧张个半天。 侯昊炎嗤笑出声,他刚才的话也只是猜测而已,这几日他都不曾在街上看到她,今日又见她愁眉微锁的在街上游荡,稍稍一想,他就想到她可能是在替舒清瓷而愁。 故而,能让舒清瓷愁的事,目前整个舒家也就只有这么一件。 太后大寿,各地官员为了彰显心意,多半会由自己亲自备下寿礼,他们侯府也是如此,可就在三日前,他就听青泽说了小王爷皇甫修将太后寿礼之事交给舒家的事。 于此,方才他才会说了那么一句,没想到这丫头,竟真是为了这事。 太后平日里喜欢的不多,也唯有对字画这一块多了几分兴趣,越是技艺上乘、手法新颖的画,就越是能博得太后的目光。 他自顾自的说着,叶晗月听的却是极其认真。 侯昊炎说的这些正是她想要的,虽说这消息和二姨娘打探到的并无差距,但她能够从侯昊炎的口中亲自听来,她心里对这寿礼一事也多了几分把握。 待消化了侯昊炎所说的话,她随即粲然一笑,举起茶杯以茶代酒谢道:侯公子心思通透,今日小月先谢过了。 两人相视而笑,举杯对饮了一道。 侯昊炎浅笑着放下手中杯子,然后看向叶晗月,说道:谢倒是不必了,就是、在下想改日邀姑娘一道去城西镜湖游湖,不知小月姑娘可否给在下这个面子。 游湖?叶晗月咬着筷子,一时有些怔愣。侯昊炎邀她游湖,这太不合情理了,除非 他是想邀舒清瓷一道游湖,又不好直接开口,才会说邀她一道去。 这般想着倒还有点可能。 游湖?古代男女约会貌似都是从游湖开始的,要是他们俩能够在游湖的时候发生点什么 行,侯公子都这般说了,小月自然回去,回头公子决定好行期,派人到舒家知会小月一声就成。 去她肯定是要跟着去的,到时候她再给舒清瓷忽悠过去,剩下的就看侯昊炎自己了。 叶晗月嘴角含笑,想到过几日的游湖眼里不自觉的就带了丝迫不及待,丝毫没注意到侯昊炎正看着她。 半个时辰之后,茶足饭饱之余,叶晗月心里着急准备寿礼的事,也不再继续耽搁,随意恭维了几句拍马屁的话,起身便告辞了。 她一路匆匆回了舒府,也不先去给舒清瓷请安,反倒直接回了自己房里,房门一关,便是整整一个时辰。 在她再打开门时,天色已经黑的十分透彻,除了天边一轮弯月,依旧不死不休的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旁的地方早已是挂起了灯笼。 她站在院里舒张了一下酸疼的腰肢和胳膊,然后夹着一样东西就走向了舒清瓷的房间。 咚咚咚! 小姐。 进来吧。 舒清瓷刚才还向东儿问起叶晗月的去向,得知她此时正在丫鬟房里,于是着东儿待会去叫她过来,东儿还未出房间,这人倒是自己来了。 东儿,你先下去歇着吧。 舒清瓷对着东儿浅笑了一下,然后看着叶晗月,道:小月,这一日可得出个结果来了? 她问的有些急。 可她心里却是更急。 叶晗月知道舒清瓷心急的缘由,她迈步进了屋,对着临出门的东儿眨眨眼,随后就走向舒清瓷说道:小姐,你看。 她将手里拿着的东西缓缓展开,一副画便出现在了舒清瓷的面前。 舒清瓷接过那画,细细打量了几眼,眼底升起一抹惊艳,可随即她又抬起头,疑惑问到:小月,你弄来这幅画难道太后果真是喜欢画的? 嗯。叶晗月点了点头,我托人问了,太后的确如同二姨娘所打探到的一样,喜欢画,但太后并不是只钟爱古画,亦或者字画,奴婢得来的消息称,太后之所以喜欢画,而是喜欢作画人新颖的手法,以及作画的功底。 舒清瓷垂眸沉思了一会,随即又将目光转到了手中的画上。 她手上的是一幅松鹤延年图,单从画中便可看出,作画之人画功严谨,用笔圆润自如,笔触色调典雅秀逸,松柏同游鹤相映成趣,只短短看上一会,她便能觉出手中这幅画的画功远在她之上。 舒清瓷初在舒老爷那听说太后喜欢字画一事时,就思量着要不就由她自己亲手画一幅祝寿的画,可 好在先前她也只是有此想法,不然,若是真做出那么一幅画来,倒就看不到如此佳作了。 她看着这画,心里顿时对作画之人起了兴趣,抬头便看着叶晗月问道:小月,你这画从何处得来的? 看这墨迹尚新,似是刚做不久一般。 难不成这幅画是当着小月的面而作,然后再由她买回来的? 不,小月没有那么多的银两,不足以买到这种程度的字画,除非她认识作画之人。 仅出门一天,她不仅打听回来太后的喜好,还连同这幅也一并带了回来。 她的身边究竟都有着何等厉害的人物?她又究竟还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 舒清瓷只问了这么一句,千头万绪便纷纷涌出了她的脑海,她再次抬眼看向面前的女子,脸色变了变。 叶晗月垂着眸子,看着那幅画说道:这个呀,奴婢也是听人说南来居最近新得了些字画,笔法新颖,颇受那些文人秀才们喜欢的,于是小月就前去南来居看了两眼,这一看,倒也觉得这字画不错,于是就带了回来。 舒清瓷紧盯这叶晗月,不相信的又问道:这等字画只怕是需要不少银两吧,你 她话没说完,但话中有话,叶晗月还是听的懂的。 她笑了笑,随即回道:小姐,这话奴婢自然是买不起,我只同那南来居的林白掌柜的说了,这画是我们舒家的大小姐要的,那林白掌柜倒也会做生意,只说让奴婢先拿回来给小姐,回头派人将银两送过去就成。 她笑的一脸诚恳,看不出一丝假话来,可她的心里却是慌张的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