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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书言问:我mama呢? 是啊医生,我儿媳妇还好吗? 医生笑道:产妇还好,就是太累晕了过去。 孟书言也想晕了。 田桑桑睡了很久,才醒了过来,还是在那间房间。 mama。孟书言趴在床边,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她的脸,鼻子红通通:你还痛吗? 田桑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声音软绵绵:不痛了。是不是哭了言言? 我害怕。 不要怕,你现在做哥哥了,要坚强一些。 赵纯推门而入,惊喜道: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田桑桑摇头,只问:孩子呢? 你爸妈看着,我去看了眼,像你。赵纯道。 539 小小帅锅新鲜出炉 田桑桑挣扎着要起来,赵纯扶着她,轻柔地给她拿好枕头垫着,又帮她把身上的被子掖紧。她很担心叶玢怡把孩子抱走,这是她自己生的孩子,她只想自己养着。 赵纯看得出她的顾虑,轻声道:你先吃点东西,我这就去看一看。 田桑桑确实饿了,接过他手里的红糖鸡蛋,热腾腾的。又看一旁有些憔悴的儿子。言言,你吃了没有? 孟书言软糯道:吃过了,mama你快吃,吃了就不会饿了。 田桑桑笑了笑,瞅着他的脸,哭得像个小花猫,头发还乱糟糟的,可见刚才自己把他吓住了。你们吃的什么? 面条。孟书言道,用手比划:好多面条,这么多,奶奶买的。大家一起吃了。他就看着mama吃,看着看着就想哭,mama你还痛吗? 不痛了。吃完东西,田桑桑有些费力地俯下身亲了亲他的脸颊。 护士抱着孩子进来,和赵纯一起。 田桑桑问:是男孩还是女孩? 护士把孩子抱到她跟前:男孩呢,你的孩子长得可好看,我很少见到有这么好看的孩子。 田桑桑从她怀中接过孩子。 赵纯眼巴巴瞅着:他叫什么名字? 江焕。她看着怀里的孩子,眼里溢满了柔情。 小小的,皱巴巴一个,眼睛甚至还不怎么能睁开,用软软的布包着。巴掌大的小脸,五官都是小小的,真的好小好小,胎发又黑又浓,睫毛更是像把小扇子。她心早已软化了,越看越可爱,越看越好看,这是她的骨血。 言言,你看,你弟弟呢,长得像你呀。田桑桑对孟书言道。 孟书言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好奇地去望这个罪魁祸首弟弟。 这一看,他就嘟嘴:他好丑。像个小猴子。 不是说是meimei吗?为什么不是meimei? 这把田桑桑问住了,她柔声道:他是个带把的,和你一样的性别,所以他是弟弟。 但我不想要带把的。同性相斥,孟书言想起刚才mama看弟弟的温柔眼神,又想起mama之前那么痛苦,顿时有一种不舒服的失落感。 能不能把他变成meimei,不要带把的。 田桑桑苦恼,不晓得怎么回答。 她看赵纯,把问题抛给他。 孟书言顺着她的目光,用求知的大眼睛望着赵纯。 啊,这个啊赵纯笑了笑,挠挠头:性别是不能变的言言,你想想你能变成小女孩吗?想要meimei,下回让你mama再给你生一个就好了。 田桑桑想翻白眼。下回,还有下回嘛?让她和空气生嘛。 生个孩子跟杀猪似的,以后再也不想体验了。 赵纯连忙转移话题:要不给他取个小名吧桑桑?还是直接叫焕焕? 田桑桑想起后世的孩子,小名不是小啥啥的,就是英文。 她的嘴角流露出一抹浅笑,提议道:那就叫小帅锅吧?你们觉得如何? 小帅锅?赵纯挠了挠头,不解地问。这是什么说法? 孟书言也是一脸茫然,帅锅是什么东西? 小帅锅就是小帅哥的意思,这样你们懂了吧?田桑桑道:小名一般都是物体,像小皮球啊,小甜心啊,小棉袄啊,小糯米,小奶酪啊这样的,都很可爱是不是?所以咱们就叫小帅锅了,也是很可爱的。 帅锅帅哥。嘿嘿,儿子将来知道得感谢她。 那还不如叫小锅巴好点。你这也太直接了。赵纯眯了眯眼,弱弱看过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小心思。你肯定是想,叫小帅锅的话,以后别人叫你,就叫帅锅妈。 难道我儿子不是帅锅?难道我不是帅锅妈? 田桑桑脸一红,咳了声:赵纯你这样不好,你这样让我以后还怎么敢跟你做朋友?忒雪亮了!我这是事先就想好的,男孩小名就叫小帅锅,女孩小名就叫小辣椒。那难道还要叫小辣椒?这是女孩儿的小名吧。 赵纯又是望穿秋水般的眼神,挑挑眉,然后别人就叫你,辣椒妈或者小辣妈。对吧? 好啦好啦。田桑桑老脸更红了,摆摆手,当初咱们还怕他很黑。但事实证明牛奶不是白喝的,他现在白花米分嫩嫩的。不然叫小汤圆? 这下赵纯没有异议了,点点头,小汤圆。 孟书言在一边看着他们笑谈,吃味地嘟嘴:mama,纯子酥。为什么弟弟有小名,我却没有? 赵纯立即道:有啊,你叫小言,言言。 孟书言摇头:像弟弟这种吃的小名。 哪里没有,你以前叫小包子。田桑桑笑问:是不是吃的? 孟书言开心了,认真强调:那你们以后都要叫我的小名,小包子。 好的,小包子!赵纯道。 我能抱抱他吗?赵纯心痒难耐地瞅着田桑桑怀里的一团,这是他看着出生的,又是陪产,心情完全是激荡到不可言喻。 田桑桑把孩子给他。 赵纯伸出手,动作挺熟练,就是抱小孩嘛,他会的。谁知孩子刚到他怀里,就哇哇大哭起来。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他登时不知所措,比孩子还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仿佛怀里就是定时炸弹。 可能是饿了。孩子一哭,田桑桑就心疼,抱过孩子,下意识解开衣襟就要给孩子喂奶。 赵纯原本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忽然意识到她要做什么,连忙转身,脸红透了。这是要喂奶啊。 刚出生的小汤圆饿极了,嗅到奶味就凑了上去,吧唧吧唧又大力地吸着母乳。他吸得很急,都吸不出什么。田桑桑看着,也和他一样急啊。她想起她空间里有吸奶器。 但是,还不待她田桑桑做点什么,她怔了一下。感到湿湿的,还有些刺痛,不过比起生产时的痛,这是可以忍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