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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孟书言的眉毛纠结在一块:我不想拒绝mama,mama对我很好的。 那不是好,是放纵。江景怀沉声:男孩子,要懂得拒绝诱惑,年轻时要懂得节制。 孟书言似懂非懂地点头,仰起小脑袋:如果变胖,会胖成什么样子呢我? 想一想你mama以前的样子。 孟书言的脸色陡然严肃起来,mama以前的样子啊 田桑桑把厨房收拾妥当后,顺手烧了壶水,泡了三杯茉莉花茶。 言言,喝点茶,今天吃得太油腻了,这个有助于消化。等到茶凉了些许,田桑桑就把花茶端了起来。 孟书言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小口,揉了揉眼睛,有点困了。 对了。田桑桑放下花茶,认真看着江景怀,我刚才买东西回来时,看到那边好大一块菜地,那是公用的吗? 分户的。 哦那咱们家有分到的吧?期待眼。 嗯。江景怀点头。 是哪块来着?田桑桑欣喜道:我寻思着自己种些菜,还有花花草草什么的,做些美容的小产品。不然地放在那里也可惜了,不是有个成语说要因地制宜嘛。 江景怀似是想到了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什么,淡淡地拧了拧眉。 怎么了?田桑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笑容越减越少,直至消失不见! 以前你们没来时,那地给我也没用,我就借给别人用了。别人用得着,我也不太在意。江景怀抿了抿唇:但如果你想用,我明天跟她说。 这倒也没什么,幸亏是借,确实不用也浪费。只要不是送给别人就好了。田桑桑问道:你借给谁了? 对门罗排长家。 秦兰? 江景怀讶异了下,点点头。 我很好奇你借的过程。田桑桑支着下巴。 江景怀喝了口茶,淡定自若地说了事情的经过。 他平常不在家里吃,别人家的菜地是满满的,他的是空空如也。丢在那里没管,后来有一次路过,看到那里长了好些丝瓜、青菜,他以为自己眼花了。结果秦兰看到他,就跟他说借地用用了。他虽然不太欢喜,但也没斤斤计较。 乍一听好像是这么回事,然而田桑桑还真就给听出不同寻常来了。别人家的地,即便结果都是借。但是先用后借和先借后用是态度问题。你自己没跟人说一声就用了,寻思人一个大男人不在意,然后看到人就顺便跟人说你借了,这咋的和不问自取就是偷那么像呢? 我会要回来的。江景怀看着她拢起的眉,沉声说道。 以前怎么样不在乎,但现在名义上的妻子要用,断断不可能为了别人委屈了家人。 田桑桑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点,看来也不是被人欺负得无可救药的性格。她松了口气,摆摆手道:我自己去吧。 女人的事情,男人少掺和。他们不懂的。菜地自己要回来,和靠江景怀要回来,直接影响了她以后在别人心中的形象。 你还真别说,人性就是这种奇怪的东西。有时候大大咧咧的,很多东西不在意,可当静下心来时,才发现身处在一个光怪陆离的人情社会里,很多东西真是不得不在意。也不是说你要多么有心眼,而是心眼不必太多,也不必太少。 心眼少了人会说你傻,但不会说你天真善良;心眼多了你自己活得累,让人看着也烦。 言言睡了。田桑桑忽然压低声音,看着睡着了的儿子。她把儿子从江景怀那里轻轻地抱了起来,抱到卧室里放在床上,拉了被子给他盖上。 她小心地戳了戳他的睫毛,看着他安静的睡颜,笑了笑:小可爱呢。 咦,这屋里好像是有一个床吧! 一个床!? 田桑桑有点炸,刚想去找江景怀商量下,晚上怎么睡啊,转眸发现江景怀站在门口。 晚上?她下意识问。 你们睡床上,我打地铺。江景怀很厚道地说。 田桑桑满意地点点头,那好吧,明天再去弄个床,我和言言睡另一间。 你觉得他会同意?江景怀指了指床上的小包子。 田桑桑摊了摊手:要不再买张床,另一间房间就腾出来做书房,你看如何? 嗯。江景怀深黑的眸子敛了敛,转了转手里的扳指,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的吗? 啊?田桑桑想了想,还真有,水莲的事。不过她问道:那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的吗? 江景怀摇头。 哦,那我也没有。她和他只是名义上的夫妻,管那么多干嘛。田桑桑走到门边,你等一等,我有份协议要给你看下。 协议? 也称婚姻守则。 200 军婚?协议书(2284) 泛白的两张纸,被江景怀拿在了手里。 田桑桑也拿着和他同样的两张纸,听到他翻纸业的声音,瞄了他一眼:这是我拟的协议书,你先过目一遍,如果有异议,我们可以共同协商。总之,这个协议事关我们日后夫妻的和谐生活,不可马虎对待。 江景怀嗯了声,垂下长长的睫毛看着,用低沉的声音念着纸上清秀的字迹。 甲方:田桑桑;乙方:江景怀。 甲方和乙方结婚,属于情非得已,全都是为了孩子。甲方和乙方结婚,是承担关于父母的责任和义务,而不是彼此心系对方,互生爱意。 江景怀吸了口烟,用手指抖了抖烟灰,抬眸看她:以后这种废话可以不用添上去。 田桑桑对上烟雾缭绕中他好看的眼睛,忽然觉得这烟味很好闻,那要怼回去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江景怀继续念: 一、双方不得以任何名义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你觉得如何,有异议吗?田桑桑期待地问。 除了是废话外,没其他毛病。我没意见。 田桑桑: 江景怀继续念:二、孩子由双方一起抚养。如果离婚了,关于抚养权的问题,双方要尊重孩子的意见。补充:任何一方都不能通过卑鄙无耻下三滥毁三观的手段引诱孩子跟谁。 这句也是废话。江景怀的眼眸暗了暗:离婚没可能。 为什么没可能?田桑桑不服气地撇撇嘴。 江景怀轻笑一声,掂了掂手里的纸,那么结婚不是多此一举? 不一定。田桑桑反驳:婚姻是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谁也不能保证有意外发生。当实在到了忍无可忍的程度,只能以离婚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