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说完，黄詹突然对着距离他不远一个眉清目秀年轻人喊道：“阿呆，过来。” 阿呆，今年25岁，是娱乐节目组新进策划员，工作了半年了，还尚处于实习阶段。说好听是策划员，其实就是一个被人呼来唤去，没办法接近实质内容打杂。地位尴尬悲催很。阿呆这个名字就是人给他起外号。其实他一点都不呆，心思活泛很。只不过谁叫帮忙他都不会拒绝，有点傻傻，顾被人称之为阿呆。 黄詹是电视台老人，地位非同一般，平常有不少人巴结他。阿呆也不例外。听黄詹叫自己，阿呆乐呵呵就跑了过来，对着黄詹说道：“詹哥，有什么事您说，保证会做好。” 见阿呆这么巴结自己，黄詹很受用，他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说着，他有些无礼指着万启刚和萧言说道：“这是两位来自内地朋友，想去艺人培训班和艺人部转一下。吃过饭带他们去转吧。好好招待他们。知道吗？” 黄詹吩咐，阿呆肯定不会说不好，他很客气跟万启刚和萧言打了个招呼。但他并没坐下来。因为，黄詹没请他坐下，他不敢坐。他知道黄詹是个很小性人。要是他不请自坐，黄詹会不高兴。那他就糟了。 看阿呆这么听话，黄詹很满意，他对万启刚和萧言说道：“二位，吃好了，那就先走一步，不陪们了。” 万启刚笑着点头，说道：“没事黄先生，忙去。改天请吃饭。” 请吃饭？请得起吗？黄詹心里冷笑着，他站了起来，对阿呆又交代了一遍要他好好招待万启刚和萧言，便走出了餐厅。 黄詹走后，阿呆才在万启刚邀请下坐了下来。坐下后，万启刚说道：“阿呆是吧？自介绍一下，是万启刚，她是女儿萧言。” 阿呆客气笑笑，说道：“叫秦戴，是娱乐节目组策划员，万先生和萧言小姐可以叫阿呆。” 万启刚对这个叫秦戴，自称阿呆年轻人印象不错。因为，他没从这个年轻人眼里看出对他一丝一毫轻视。这个叫阿呆年轻人，他眼神清澈却不失聪慧灵活，看着很不错。 于是，万启刚笑得很随和说道：“那就不客气了，阿呆，吃好了没？要不要再来点别？” 阿呆笑笑，说道：“不了万先生，已经吃好了。两位呢？” 万启刚点点头，说道：“也吃好了。丫头，呢。”万启刚看向萧言。 萧言拿起餐巾纸擦擦手和嘴，说道：“也好了。” “干爹，咱们去艺人部和艺人培训班看看吧。”萧言看向万启刚。 万启刚点点头，看向阿呆说道：“阿呆，咱们现在去那里可以吗” 阿呆心里还在想原来这个女孩不是他亲生女儿而是干女儿。听到万启刚这么问，他收回心思说道：“唔，这会还不到一点，他们一点半才会工作。咱们在这里坐会吧？或者带们去转转？” 万启刚看向萧言，萧言说道：“咱们叫点喝坐会吧。” 萧言想趁着会功夫问问这个阿呆关于艺人部和艺人培训班一些事情。 万启刚多少也猜到了萧言心思，便表示没问题。阿呆也表示没有问题。接着，万启刚就去叫了三杯喝。再之后，他们三个一边喝，一边聊起来。 在聊过程中，萧言和万启刚发现这个阿呆真是了解很多很多事情。在万启刚和萧言刻意引导下，他说出了艺人部和艺人培训班很多事情。 什么这个艺人脾气好，那个艺人有什么爱好，哪个艺人喜欢炒作，哪个喜欢搞绯闻，哪个又花心，哪个被人阴，哪个上位了什么。还有哪个部门节目红火，哪个冷，这个阿呆都当做故事一般跟万启刚和萧言说了一个遍。使得万启刚和萧言对这些艺人和电台多了不少了解。 当然，这个阿呆说都是众所周知事情，不是什么秘密。这就是阿呆聪明处。他这样大大拉近了他跟萧言和万启刚关系。三个人相处时候愈发自然随和起来。 二十分钟左右，阿呆对万启刚和萧言说道：“好了，万先生，萧小姐，咱们现在过去吧。咱们走到那里，他们也差不多都回去了。时间刚刚好。” 萧言和万启刚早就在等这一刻。听阿呆这么一说，他们一起站了起来。跟着阿呆往里面走去。 一边往里走，萧言一边在心里说道：希望一切顺利吧！ 不，就算不顺利，也要让它顺利起来！ 想想自己计划，萧言微微笑了。 任谁都没想到，萧言这电台一行，竟然能给电台造成那样天翻地覆变化。不过，这都是后话。 ☆、70电台一行之新的发现 阿呆本来是要带着万启刚和萧言去包薪艺人工作的地方看看的。但是,他们过去的时候，里面只有两个人。很明显，那些包薪艺人还没回来。 面对这样的情况，阿呆略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万先生，萧小姐，看来他们吃饭还没回来呢。咱们等会再过来吧。我先带你们到艺人培训班看看吧。那里的学员们作息很规律，这会肯定在上课。” 这个阿呆的态度比那个黄詹好了不知多少倍，万启刚和萧言看在眼里,自然不会说什么。这时听阿呆这么说,万启刚笑笑说道：“也好。那就麻烦你了阿呆。” 阿呆笑笑，说道：“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咱们是朋友嘛。” 看着阿呆自然无比的表情,万启刚一笑，说道：“不错，咱们是朋友。那阿呆你也不要叫我万先生了。我比你大不少，不嫌弃我的话，就叫我一声刚哥吧。” 阿呆可不是黄詹那种眼睛长在头顶的人，他自小在艰苦的环境中长大，现在生活也是拮据的很。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使得他练就了一双能看透很多东西的眼睛。他看的出来万启刚和萧言虽然衣着虽然不显眼，但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雍容淡然的气质，并非是人人可以拥有的。 单从这气质方面，还有言谈举止方面，阿呆能很清楚的感觉到，万启刚和萧言绝对不是普通人。是普通人的话也没进电台参观的实力！不是吗？ 就算他现在在电台上班呢，看起来挺体面的。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也仅是表面光鲜而已。任何人都能压他一头。所以，他才会对任何人都很客气。 当然了，这也跟他自身的秉性有关。他从来都不会戴有色的眼睛去看待人和事。 很多人常说，一个人大度与否，直接决定了这个人的命运。说的大概就是阿呆这种人吧？ 一听万启刚说这话，阿呆立即很高兴的笑起来，他立马叫了一声：“刚哥。” 萧言也在一旁说道：“叫我萧言就行。” 阿呆再次一笑，叫了一声：“嗯，萧言。” 三个人的关系再次近了一些，阿呆心情愉悦的说笑着带着万启刚和萧言往艺人培训班那里走去。 艺人培训班在电台后面的一栋办公楼里，距离电台不算远，但也不近。行走的话，大约要十分钟左右。 去培训班的途中，萧言跟阿呆攀谈了起来，她说道：“阿呆，你在电台具体做什么的？” 对阿呆印象不错，所以，萧言才会有问的兴趣。 阿呆看了看萧言说道：“我在娱乐栏目组做策划的。平时在幕后参与策划个现场访谈和有趣问答的小活动之类。上不了大台面。” “为什么说上不了大台面？”就萧言的了解来看，做娱乐节目策划还是很不错的。弄好了绝对会红起来。 阿呆轻笑了一下，说道：“因为我刚进来没多久，还不到一年。所以，很多的策划案我根本没资格参与，只能做些问答之类的小策划，没什么挑战性。” 对此，阿呆虽然不满意，但他知道这是一个新人必经之路。像是娱乐栏目组的主持人姜婷似得，就是做策划出身。因为做了一个很火的策划，再加上一些行内潜规则，她弄得节目一下就红了起来。一直红到了现在。她的地位在娱乐栏目组举足轻重，没人可以超越。对此，阿呆羡慕的很。可他明白光是羡慕是没用的。谁叫他没钱没人又没实力了。 再说，就算他有实力弄出好的策划案，他也没那个资格亲自主持啊。上面还有好几个主持人在那虎视眈眈的瞅着呢。有什么好的策划案电台肯定让那些主持人们上，他什么都捞不着。这就是潜规则！他不接受都不行。 萧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就没想过做一些好的策划案，跟电台要求亲自来做吗？” 萧言没接触过这些，所以有些不明白。她也只是这么一问而已。问完后她就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好像小白了些。因为，问完她就已经想到，有些事肯定不是阿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里面那些弯弯道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阿呆还没说话，万启刚在一旁说道：“凡事都有个规矩，哪有那么容易想做就做的。就算有，恐怕也轮不到阿呆。” 阿呆深有同感的点头，说道：“刚哥说的不错，就算我有好的策划案，也轮不到我来做。这就是行内的一切潜规则。不服都不行。” 心中已经明白，萧言就没说别的，她点点头，不再说话。但她的心里在这一瞬间冒出了另一个念头。只不过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她不能说出来。 三人说笑着，他们终于来到了艺人培训班的楼前。 站在那里，阿呆对万启刚和萧言说道：“这里就是艺人培训班了。里面五花八门，教什么的都有。每个学员要在这里学习满一年后，才能进电台实习。” “当然，如果表现特好的话，或是有什么别的潜力值的话，是可以提前毕业进电台实习的。”身在电台，阿呆可是没少听艺人培训班闹出的趣事。有些个新人为了引起电台高层的一些注意，专门制造一些碰巧的意外，想着在高层眼里留个印象。但不是人人都那么好运的。闹出了不少的乌龙笑料。 万启刚和萧言都明白阿呆口中的潜力值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有人有钱，或是傍上了哪个高层，所以才能出头。 又跟万启刚和萧言说了一些艺人培训班的其他事，阿呆便带着他们走进了里面。 他们进去的时候，学员们都在上课。对于那些主攻作曲和唱歌，不做演员的艺人，对万启刚和萧言来说，他们暂时是没兴趣了解的。于是，他们直接要求要去看表演系的学员。 应万启刚和萧言的要求，阿呆带着他们来到了表演系，功力最好的一个学员班。 这时候，表演系的老师正在教学员们怎么演绎出人物的感情，又怎么掌控自己的情绪，将自身的魅力发挥出来。 老师是个看起来很幽默风趣的中年男人，他挑出了两个学员，给他们了一个故事，要他们看完后现场表演。之后，根据他们的表演指出他们的不足。告诉他们应该注意些什么。 萧言和万启刚站在门口那里看了好一会，并没有看到特别符合赌神的演员。不过，萧言倒是很好看其中几个长相很个性的男学员，还有两个长得很清纯的女学员。如果打磨一下的话，萧言相信他们一定能红起来。 只不过萧言现在没那个时间来搞这些。她在这里没看到自己要找的人。便对阿呆说想全部参观一下。 万启刚知道萧言想找适合‘赌神’这部戏的演员，就没说什么。 阿呆很热情的带着他们在培训班里逛起来。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后，他们终于逛完了整个培训班。整个逛下来，萧言和万启刚虽然嘴里不说，但心里却不得不承认，这里的学员们的潜力真心不错。要是利用的好，每一个都是好苗子。 可惜自己在这里不熟悉，不然一定要挑几个出来。然后写几个剧本，让他们演去。 这么想着，萧言和万启刚跟着阿呆走出了艺人培训班，向包薪艺人部走去。 这回阿呆带着萧言和万启刚来到包薪艺人部的时候，那些包薪艺人基本都已经回来了。萧言粗略的看了一下，大概有一百多个人。当然，按照萧言的理解来看，这一百多个人肯定不可能都是包薪艺人。 事实证明萧言的猜测是不错的，阿呆在一旁说道：“在这里的也不全是包薪艺人，也有一些托关系进来的。” 这么说着，阿呆又道：“我带你们跟他们打个招呼。” 万启刚和萧言点点头，跟着阿呆走进了里面，只听阿呆对着里面的人说道：“嗨~帅哥美女们，给你们介绍两位朋友认识认识。” 听到阿呆的喊话，很多的人都下意识的看了过来。他们是认识阿呆的，知道阿呆是内部人员。见阿呆招呼他们，他们还以为是有什么好事，不由纷纷围了过来，很热情的问阿呆有什么事。 阿呆笑着对他们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介绍两位内地来的朋友跟你们认识一下。这位是……” 阿呆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些艺人‘切’着离开了这里，好似阿呆在浪费他们的时间似得。甚至于还有人明目张胆的说阿呆是白痴，带两个乡巴佬来这里。 遇到这样的情况，阿呆觉得有些尴尬，可他也不好说什么。阿呆都这么尴尬了，万启刚能好到哪里去？ 不过，万启刚也不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事情。珠港人看不起内地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万启刚心知肚明。所以，他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至于萧言，她的表情一直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一些脾性不错的看阿呆这么尴尬，还算给面子的微笑着对万启刚和萧言笑了笑才离开。 多部分人都是直接漠视了万启刚和萧言他们。 但是，这群人中，还有那么几个人，他们没有离开。其中一个身材削瘦，个头不是很高，看起来嬉皮笑脸的年轻人走过来拍了拍阿呆的肩膀，说道：“阿呆，跟那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你有什么好说的？” “这是你的朋友？”不等阿呆介绍，他已经笑眯眯的对着万启刚和萧言说道：“阿呆的朋友你们好，我是阿呆的朋友，我叫星野。” 星野……呵呵。 看着这个瘦瘦的满脸笑容，自称星野的人，萧言微微的笑了，她等万启刚跟他打完了招呼后，伸出手对着他说道：“你好星野，我叫萧言，职业是个编剧。很高兴认识你。” 听到这个介绍，星野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连带着旁边那几个听到介绍的人，他们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兴奋起来。 见他们这样，萧言脸上的笑容深了一些。 这次没白来，萧言在心里说道。 ☆、71野心勃勃的萧言 听完了萧言的介绍,看着萧言伸过来的手，回过神的星野急忙伸出了自己的手，有些不知所措的笑着跟萧言握了握手，用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说道：“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那个，大家都是朋友，我请大家去外面喝点东西吧。”星野松开了萧言的手，热情的又道。